刘延隆是不可能放过王诰。
王诰一说出他的话,刘延隆便拥有压制他的砝码。
到时此事已为皇帝所知,他这太子侵吞税银也不是小事。
既然王诰已经救不下来,自己只能是断尾求生。
只要王诰不能说他,他就平安无事了,刘延隆怎么不服都拿他没办法了。
因此,现在需要做的是把王诰清除掉,把线索彻底切断。
唯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殿下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出了京城我们的人就会动手,王诰不可能活下来!”
旁边的男人走上前去,信心十足地说。
“好!”
刘裕点了点头。
“人都可靠吗?”
“都是江湖中人,没有任何的背景,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如此正好,不要留下什么尾巴,北镇抚司的那帮狗嗅觉可是非常敏锐的。”
刘裕拍拍旁边男人的肩。
刘延隆来到北镇抚司。
“证据如何了?”
“晋王殿下一切准备就绪,只需要把王诰带回来审问便可!”
北镇抚司千户萧乾回道。
“好!即刻出发缉拿王诰!”
刘延隆心满意足地说,证据很充分,连户部尚书都无权抵抗,只有坐以待毙了,并由北镇抚司处理此案,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
南越侯府。
“慢走!”
“恕不远送!”
“有空常来!”
何戢立于南越侯府府门,逐一为前来祝贺的宾客送行,何戢一脸微醺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觉得自己随时会倒。
“侯爷告辞了!”
大家一个个都走了。
“照顾好侯爷,我告辞了!”
庄不凡警告李婧阳,随后离开南越侯府。
大家走后,李婧阳就开始命令大家打点行装,何戢被丫鬟领着晃晃悠悠地走到婚房。
“侯爷小心!”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何戢推门而入,挥手让大家走了,不用伺候他。
房门紧闭,躺在病床上盖头,长乐公主玉手微微一颤,她身前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绣帕。
何戢向长乐公主望去。
“还没有吃饭吧?我已经命人去做饭了!”
何戢在屋里找到了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动过,长乐公主怕一进床榻也没动。
何戢问道,就往长乐公主的方向走。
伴随着脚步声长乐公主心跳也开始加速。
不久在盖下看到何戢脚。
何戢站到了长乐公主面前。
“你放心,何戢一定会待你如初,此生不负!”
何戢保证说长乐公主不会有太多动心。
何戢怕是见了什么女人,才说出这句话。
此当为何戢常用之方法。
“我挑开了!”
何戢慢慢地挑开了盖头,长乐公主出现了,美人如画,宛若天仙下凡,明眸皓齿、一点朱唇。
看的何戢有点愣。
见何戢长时间不说话,长乐公主的小手揉了几揉,鼓足勇气缓缓抬起了头。
“嗯?”
与何戢相见的刹那,长乐公主恍惚间做了一场梦。
凤眸眨了几眨,自认为有错觉,也许是因为思念太重,但片刻之后,却发觉并无改变。
“这是?”
“夫人!”
何戢微微一笑,大叫起来。
“何公子?”
长乐公主亦愕然道。
“现在开始可要叫我相公了!”
何戢洋洋自得地说,总算娶得美人在手,生活完满。
惊魂未定的长乐公主顿时脸色肃穆。
小嘴隆起,目光里带着一丝抱怨与愤怒。
“怎么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然后看我不知道你身份的傻样子,觉得非常好笑?”
长乐公主站起来责备道,全然不像刚才那样胆怯、紧张、惊慌、不知所措。
势如破竹,霸气十足问何戢。
“没有!”
“你撒谎!”
“我发誓,我没有要欺骗你,只是你们对我的误会太大了,如果当初我说我是何戢,你恐怕转头就走!”
何戢极力说明。
“真的?”
长乐公主含冤受屈的眼眸中,已是泪流满面。
“别哭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我再也不骗你了!”
何戢也没接着说,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歉后说,先稳人。
看到何戢不知所措,一脸惊慌,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试图找到一个藉口来掩盖他不正确的表情,长乐公主忽然不禁大笑起来。
“你到底是有没有原谅我?”
何戢逼问。
“姑且信你,不过这笔账要记着!”
“就不能直接原谅吗?”
何戢问。
自己最怕女人说记住了,那就等于手里拿了把尚方宝剑随时拿出来说事儿。
长乐公主看了何戢一眼,仔细端详了他一眼,真想不到他竟是何公子,他既有这样的才学,又何肯暴露自己。
“你给我作诗,做的好,我就原谅你!”
“好,请夫人出题!夫君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的题目是什么?”
何戢信心十足地说。
“我不出题,你自由发挥!”
长乐公主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着何戢,说。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如何?”
何戢问向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不语。
何戢续写了一首诗歌。
......
“这次呢?”
何戢再次问向长乐公主。
“你有此才华为何不在人前显露?”
长乐公主打听到自己如今并不怀疑何戢才学,何戢肯定是大才。
“旁人怎么看我,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我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办公室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何戢自由作答。
“那你告诉我,风月楼的事情怎么回事?”
长乐公主接着逼问,何戢却成夏筱筱入室之宾。
留风月楼过夜,此事却风雨交加。
“冤枉!那一晚上我都没有碰过夏筱筱!”
何戢试图说明那天晚上的情况。
“夏筱筱那样的美人在前?你会不动心?”
长乐公主明显对何戢所说的有几分不服气。
“我是正人君子!”
何戢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俩人是不是也应该休息了!”
长乐公主立刻脸颊一红,刚才还在说她是个正人君子呢,为什么这么快本性暴露。
“我们来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何戢拿起眼前酒壶斟上两盏。
“我不会喝酒!”
长乐公主挥了挥手,尽管说北朝时民风强悍,妇女喝酒也并非出格之事,但长乐公主自小就滴酒未沾。
“不会喝酒?”
“嗯!”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
“那正好!”
何戢脱口说出这句话,听来就有一种诡异之感,何戢似欲乘人之危。
一杯进口。
长乐公主满脸红晕,更显得格外显眼。
热辣辣地觉得风暴般肆虐在嘴里,说话都变得有点不利索。
一夜成风朝云暮雨。
第二天。
日上三竿何戢才缓缓醒来。
何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侧,原来长乐公主不知何时已起来没有上床。
“侯爷您醒了!”
何戢站起来打开房门,刚好长乐公主拿着水盆走了进去。
见何戢惊醒,长乐公主眼眸躲闪,羞怯低头道。
“嗯!”
何戢点了点头,从长乐公主那里接过了水盆“起得也足够早了!”
“不对啊!我还以为是谁叫你起的呢?”
何戢打了一个哈气,他怎么也想不到长乐公主会起床睡觉。
“我已经命人准备了早膳,您现在要去吃吗?”
“好啊!”
长乐公主问向何戢。
“当然!”
到前厅去。
“侯爷!夫人!”
李婧阳走上前行礼。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侍卫李婧阳,乃是我父亲帐下四杰之一李将军的嫡子!”
何戢将李婧阳介绍给长乐公主“你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夫人尽管吩咐,寒风定当竭尽全力!”
李婧阳表示。
“那长乐先谢过了!”
长乐公主道谢。
晚饭后。
“我听说你喜欢诗经,去我书房,那里有很多的原版!”
晚饭后,何戢与长乐公主交谈,讨媳妇欢心,一定是投其所好。
“真的?”
“真的,除了诗经还有聊斋,西游记,三国演义,你随便看!”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何戢慷慨陈词。
“那我去看看!”
长乐公主忽然对何戢书房的模样产生了几分好奇,这间书房号称登徒浪子,难道与外人看来如出一辙?
“要是没事不要打扰我!”
何戢嘱咐一句。
......
“千户大人,王诰今日早晨被人带走了!”
北镇抚司率百姓至王府,不料已人去楼空,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觉得好像早知道有北镇抚司来了。
“废物!”
萧乾一巴掌直接打了过去“监视王府者又如何?”
“被人迷晕了!”
来者说,谁料竟有人胆敢向北镇抚司手下动手,认为王诰就是自己囊中之物。
“若是放走了王诰,谁都不要活了!”
萧乾表示。
此事可都是刘延隆自己指使的,如果办得不好,他们就不能向刘延隆供述,到了忍气吞声的时候,不是小事。
“千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查!如果王诰出了京城,城门那里必然能见到,赶紧去查!”
“什么?你去哪儿查去!”
萧乾一声令下。
京城十里之外。
“怎么不走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王诰太太现出了一丝怀疑,她亦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今晨府里来了一群,王诰什么也没说,把他们也领了出来。
马车的车帘被挑起了,眼前的人们已纷纷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
王诰问了一句。
“王大人目的地已经到了!”
一个人答道。
来到这里?
好快啊?
王诰眉头紧锁,两人不就是为了码头?
哪有这么快的速度到达码头的,从车上下来,周围都被山刘包围着。
“这不是码头!”
王诰大怒,王子明明通知他到码头了,后来有人接他南逃。
“王大人我们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告诉你的,但我们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告诉我们的,这里就是目的地,我们没有记错!”
一个人的话音变的冷冰冰的,目光里透着凌厉。
这句话让王诰顿时就懂了。
刘裕想杀人灭口。
“刘裕你这个王八蛋,身为太子竟然如此毫无诚信,你这辈子都做不了皇帝!”
王诰直接大骂一声。
至此,他再也不害怕任何太子了。
“王大人安心上路吧!”
“等等,我这里有钱,只要你们放过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王诰咽气,举手拦阻眼前众人,连忙道。
“你死了,钱财一样也是我们的。”
眼前这个男人笑了笑,说。
很明显,王诰至今仍未弄清现状。
“刘裕以为这样就可以没有人知道了吗?我早就暗地里做了账册,如果我死了,账册就会出现在北镇抚司的书案上,到时候他一样逃不掉!”
“这个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你!”
话音落在这个人的召唤下,由两边的一个人凌空而起,长剑出鞘向王诰刺去。
惊恐万状的王诰慌忙退到车厢里。
跟在后面的哭声应声倒了下去。
“光天化日行凶未免有些不好吧!”
一个人从马车顶上出现了,手拿一把断横刀,刃直而细,刀刃如水纹起伏。
“你是什么人?敢妨碍我们的事情。”
见人拦阻,连动手杀了人,当即怒骂。
“我是谁你们不知道!我手中的刀鞘可有人识得?”
那人慢慢地抬起了手里的刀鞘。
“龙鱼金纹刀鞘,你是鱼龙帮的人?”
看到刀鞘上面的花纹立刻就辨认出来了,原来是鱼龙帮特有的花纹。
得知是鱼龙帮,身边众人流露出害怕之情。
他们是江湖上的人物,天然懂得鱼龙帮的含义。
“小爷叫做孙瑜,鱼龙帮少帮主!”
孙瑜满面春风地说,鱼龙帮乃是江湖第一大帮,势力遍及江湖,江湖上的何人不是三分崇敬七分畏惧。
“你是孙瑜?”
“正是小爷我,王诰的性命我鱼龙帮保下了,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孙瑜看着身边的人,不像征求别人意见,但公布了成绩。
“鱼龙帮不过是江湖帮派,真以为我们怕了你,我们可是给太子办事!”
“你这是在说我,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有的见孙瑜气势汹汹,一脸嚣张有点不高兴地说。
与朝堂相比,鱼龙帮毕竟还是江湖势力不堪其扰。
“住口!少帮主手下人不知礼节还请恕罪!”
刚才有人拦着这个人说了一句话,向孙瑜道了歉,忽然一道寒光闪了过来,这个人两手捂着脖颈却依然停不下来流着血。
双目圆睁、倒地的我怕至死也想不到这样的结局。
“诸位都是江湖中人,看着也不是初入江湖,怎么还是不明白江湖规矩?”
一个身材高挑的小伙子在人群里向我打招呼。
孙瑜眯着眼问。
竟有挑衅鱼龙帮江湖地位之举?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车厢里孙瑜。
鱼龙帮是江湖上无人问津的帮派。
孙瑜的这句话就像悬在头上的剑,令人心寒。
身边的人谁也不敢说,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就会像同伴那样结局。
“江湖规矩,我行我素,天然明白!”
领头者抱拳道。
“既懂规矩,各位也不必流连于此,莫非还要我邀各位饮茶?”
断下的横刀进入鞘中,发出了轻快的声音。
“既然鱼龙帮要保护王大人了,咱们就不碰就是了!”
挥手间,大家都把武器拿回来。
“临行前和少帮主一起提醒,大家都是江湖人,都懂江湖规矩的,但太子可能并不知道这条规则,也请少帮主好走吧!”
“江湖事在江湖!尽管来了。”
孙瑜并不胆怯,任何北朝太子对孙瑜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威胁。
“言毕,出发吧!”
大家走了,孙瑜跳下车。
“少帮主呢?”
“送人回来吧!”
孙瑜淡淡说道,我想这时刘延隆、萧乾两人恐怕屁股着了火,急中生智。
“是!”
“且慢,且慢!”
忽然车内传来响声,王诰仓皇冲出车外。
“你就是鱼龙帮少帮主,对吗?于下王诰。”
“我明白了!”
孙瑜点了点头。
“你把我送走了。我把钱给了你怎么样?”
“对不起,我鱼龙帮做事情有它的规则,咱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金钱不能买!王大人这几年你们贪污受贿、私扣税银的事也该晓得今天下场了!”
孙瑜冷冷地说。
“你们?”
看着自己逃跑无望的王诰瘫了下去。
“少帮主来人啦!似北镇抚司。”
“这样刚好,省掉了咱们就发回吧!”
孙瑜笑了笑,说不久北镇抚司来了,但见车厢里王诰五花大绑寸步难行。
“王大人您还真淘气!你家人知道么?千户大人邀请你去北镇抚司作客。”
来人看到王诰五花大绑,既好气也好笑。
生气的王诰差一点就跑了,他们都跟在后面掉了头,搞笑的是王诰如今像猪一样被绑了起来。
“成人的这种状况究竟如何呢?”
“不管他的处境如何,只要有人发现就好。”
这个男人笑了笑说,似乎不想让太子好起来的不止晋王一个,否则这王诰也就不会绑到这了。
......
“好看么?”
何戢走向长乐公主问,目光中带着宠爱。
“好吧,好吧!人高马大,妖则故意为之,有时人心甚至比一切更凶险!”
长乐公主慢慢合上聊斋,举眸看向何戢说。
她正在读聊斋。
聊斋和诗经不一样,其中基本上光怪陆离,却又道尽人心。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知人知面不知人!”
何戢点点头,表示同意长乐公主的说法,这个人心最难猜透、最难理解。
“让大家看到美好的事物吧!”
何戢抓起长乐公主的手,忽然的动作使长乐公主略显羞涩,她的手不由向后一缩,但却一直没能摆脱何戢掌心。
“你就是不能逃,今生我又何戢!”
何戢微挑眉毛有趣地说着。
“看这!”
“多大的问题?”
长乐公主接过一瞧,那一尺多长的圆管一段段细细的,一段段厚厚的,手里攥着还有些份量。
“那叫望远镜!我做到了,可以将遥远的事物拉向自己的视线。”
“是真是假?”
长乐公主明显有点不敢相信有这回事,人所能见之物只是目之所及而已,真能看得清楚更远。
“当然,有了这个东西你就能观察很远的事物,倘若行军打仗,有了这个你能第一时间察觉敌军的动向!”
何戢边说边把长乐公主带到了二楼。
“到屋顶上去!”
“啊?”
长乐公主不知道何戢居然想让她登上屋顶,别说屋顶了,她墙头上自己都没上去,这一来就得她登上屋顶。
“没关系!还有我。”
何戢牵起长乐公主之手。
到了房顶上,何戢要长乐公主把望远镜拿出来观察周围,似相信非相信,长乐公主半信半疑地把望远镜拿出来,一看,下一秒就大叫起来。
“啊!”
长乐公主紧握望远镜也确实能看见远处。
京城大街小巷来来往往,大家正在干什么,很清楚,只觉得一切瞬间浮现一般。
“怎么样?,这是不是太了不起了?”
长乐公主机械地点点头,端起望远镜,开始打量周围,觉得有个小孩子已经发现新大陆并爱上了它。
“这就是吗?”
“哪些是我看的?”
何戢正要接过去,长乐公主却举手护着“不行!”
长乐公主一本正经地说。
“你见过什么?”
何戢沿着望远镜观察。
“原来如此!”
“知道吗?”
长乐公主愕然地看着何戢,何戢是否已明白他所看见的一切,长乐公主看过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由此肉眼看不到任何景象。
“有没有人洗澡?”
何戢问:北朝民风强悍,野浴并不罕见。
“您是如何认识的?”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就是根据自己的反应、在望远镜所能观察到的范围内、然后分析这个方向上究竟存在着什么,所有这些事情综合来看都是能够猜到!”
何戢风轻云淡地说着。
刚才那方向就是京城外护城河上头了,河水很清,也不深,常有人洗衣或沐浴。
为私密起见,朝廷竟专门开辟男子与女子两区,彼此无法互通。
这个设定,何戢认为还很人性化。
长乐公主想不到,何戢只凭她的回答,便猜到她所见到的。
“说是过去常读的吗?”
长乐公主就像抓住了把柄一样,拥有如此珍宝,说是何戢在外声名远扬,不窥而知之才是怪事。
“天地良心我可真没偷看过!”
何戢严肃地答。
“我有其他的,让大家看一下!”
何戢马上把话题岔开。
“好!”
长乐公主同意了,何戢站起来的一刹那,脚忽然滑了一跤,身子斜了一下。
“小心!”
何戢抱着长乐公主径直凌空而下,何戢修为飞檐走壁只是儿戏,落地后,看长乐公主吓得魂飞魄散。
“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
长乐公主立正身形,举手梳前额头发脸红道。
“那就行!没事的。”
何戢捶胸顿足地说:如果出什么事他可是千古罪人。
“你还有武功吗?”
“您这句话道出了我是南越侯府侯爷之意,您说我会武功?你老公我可文韬武略,样的!”
何戢炫耀地说。
看何戢踌躇满志,长乐公主不知何戢武功之深。
“听师兄讲武学境界有一至九境之分,其中九境以上就是十方境最为强大的存在了,您现在属于哪一种?”
长乐公主逼问。
她虽未接触武学,但是刘念孝是个武痴,所以长乐公主耳融目染也懂得了武学中某些境界的划分。
“本人一般目前还在九境修为!”
何戢解释说。
九境修为如何?
长乐公主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北朝九境高手全不过寥寥数人,何戢竟称他为九境高手了。
这样做不免言过其实。
但是所有九境高手都是上岁数的,何戢才有多大,都比弟弟小两三岁。
刘念孝称他为武学奇才,如今只是七境高手中的一员。
“我不相信!”
长乐公主摇头晃脑地说:九境不是这么简单可以实现的存在吗。
“嗯,本人只是三境修为而已,飞檐走壁尚可!”
何戢不以为然,仿佛表白了他真正的力量。
“那还是差不多的。”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三境修为却与何戢相符,普天之下哪有精通武学、兼通儒学的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走!”
把长乐公主带回了书房。
“让你看这!”
何戢拿出一个盒子“这款效果比你铜镜要好很多,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
何戢拍了拍小木盒子,说。
“什么事呢?”
“此物名为镜,可以把万物照得通透!”
何戢的话,和宝贝一般见识。
长乐公主坐下来,拿起木盒轻轻一打开,木盒里有一个方形黄布,把黄布挑出来,镜子就出现在她面前。
“看你的!”
何戢表示。
捧起的刹那,真的如何戢所言,看得清、看得清,比铜镜可是要清楚多了。
“你也这么干过吗?”
“当然是像吧?送你们吧。”
何戢看了长乐公主一眼,笑了笑说。
“这还了得?”
“也不是食物,一份足够!而整个北朝独一,是皇宫里没有的。”
何戢十分肯定地说。
此时完全不存在任何玻璃概念,就连琉璃也是。
“独一无二?”
“当然!”
看到何戢点头称是,长乐公主做了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不是很喜欢吗?”
“这不,我一回到门口就想带给妈妈一件往事!相信妈妈也会爱上的。”
长乐公主望着眼前这面镜子,说。
这件物品却远远胜过铜镜的用途。
“这个很容易,老公明天我就又干了一件!”
何戢捶胸顿足,担保。
“也有爸爸偏爱书法字画的,特别像您所说的瘦金体的,爸爸很喜欢,如果能的话我会给爸爸寄上几张!”
长乐公主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何戢一眼,发现自己是个傻人,有着傻福,想不到却娶了何戢为妻。
“您的爸爸是我的爸爸,公公大人都很爱,由我全权负责!我这有个猛虎下山的照片还送给岳父。”
何戢欣然同意。
“到什么地方去?”
“我还在空闲时间画画呢!”
何戢把书架上将画卷拿下来。
把画卷翻开的刹那,长乐公主立刻吓白了脸,连连退了几步,脸色忐忑地看着何戢。
何戢在接下来的一秒钟,把画卷丢了过去,冲向长乐公主。
“怎么回事?”
何戢心曰,长乐公主岂见虎?
“刚才的那一刻,我觉得有只猛虎向我扑来了!”
长乐公主吓得魂不守舍地说:画卷翻开的一瞬间长乐公主可真被吓到了。
这只老虎栩栩如生,每一个毛发都似真似幻。
斑斓猛虎,一身金黄色的头发、泼墨似的图案,虎眼看去,獠牙露在外面,觉得快要扑到眼前的男人了。
“没关系,这不过是张照片而已!”
何戢表示。
他所描绘的作品并非水墨画而是超写实主义作品,因此画虎初看起来就像真的,虎的每个细节即使放大了都找不出瑕疵。
“那就是您所描绘的吗?”
“是的!”
何戢点了点头。
“看不是水墨吗?”
缓过神来长乐公主再也不害怕任何东西了,细看眼前这幅猛虎下山图时,虎毛逼真,真得一般般,觉得有真毛嵌着。
而不管是哪一个视角,这只老虎就像瞪大了眼睛一样,时刻准备扑倒它。
“画油画去吧!”
何戢解释说。
“油画?”
另一种新颖的称呼,酷似瘦金体、前所未见,长乐公主很好奇,何戢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如何认识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呢。
再接着读几件,全是些新奇之物。
“琉璃罩,和我们今天的灯笼差不多,把蜡烛放进去,光芒就更绚丽了,但是这个东西只有在夜晚才能看到!”
何戢表示。
“肥皂!用来洗脸、牙刷!刷了牙,戴了眼镜!窗外太阳耀眼时佩戴.”
何戢给长乐公主一一解释。
“侯爷很坏,门外有打架的。”
一个丫鬟从外奔进房间,对何戢说院子里有和李婧阳打架的人。
“无妨!”
何戢听了有人和李婧阳打架也不感到惊讶。
“不是去看了吗?”
长乐公主见何戢这般泰然,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好奇。
“没关系,两个人半斤两的,伤不起的!”
何戢毫不担心地说何戢不用看就知道来者不拒。
到了院子里。
看到何戢来的时候,李婧阳马上把剑收了起来,而对方也一样把兵器收起来。
“下次我会战胜你们的!”
孙瑜得意洋洋地说。
“来世啊!”
李婧阳冷不丁地回道。
“孙瑜见过侯爷和夫人!”
孙瑜走到何戢跟前,单膝下跪,敲开了何戢与长乐公主的门。
“起床了!”
何戢让孙瑜起身。
孙瑜到此,表明他给他的工作已做完。
“这个就是孙瑜!吾南越侯府。”
何戢向长乐公主引见了孙瑜。
“女士,您好!”
“你好!”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
“侯爷,求你帮件事呗,您叫李婧阳过几天就去帮爷了,能不能保你平安,我会比李婧阳更出色!”
孙瑜表示。
在鱼龙帮孙瑜就是一刻也没休息过,成天有事需要自己处理。
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呆在那里。
“孙叔就是锤炼你们!”
何戢警告说:孙瑜是要去福中不识福。
“算了,主人是谁你还不认识?还对你柔情似水,恨恨地把我吃掉!”
孙瑜挥了挥手满脸苦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