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戢在南越侯府内,不断的打喷嚏。
李婧阳问道:“少爷,你不舒服吗?”
“没有!”何戢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谁在说他。
“侯爷,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
李婧阳在旁边看着,何戢这一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谁都不能忽略。
“一般般!”他淡淡道。
何戢微微一笑。
北国的王宫之中。
“恭喜陛下,诗魁回归!”刘鸣璋和左童走了过来,将这件事告诉了拓跋蕤,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
拓跋喾听到刘鸣璋的话,顿时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满脸喜色。
“当真?”李天命问道。
“臣岂敢欺骗陛下!这首诗,是一位高人所作!”
刘鸣璋将这首诗交给了拓跋喾。
“这么多?”安格尔一愣。
拓跋喾看着眼前的一叠奏章,足足有五十多份!
“对,一口气写了五十多首。”刘鸣璋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旁边的左童使了个眼色,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明白了这首诗的意思。
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故意为难他,结果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若是让皇帝知晓左文斌有意为难诗魁,只怕左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恳请刘鸣璋不要将此事告知皇帝。
左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他点了点头。
拓跋喾将一首诗读完,赞不绝口。
“这是谁?明天我要将他召入大殿,我要好好奖赏他。”拓跋喾兴奋地说道。
没想到,在他的北朝之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才。
这话一出,刘鸣璋和左童都无言以对。
“说话!”他淡淡道。
拓跋喾也发现了这两个家伙的异常。
“禀告皇上,这人写了一首诗,就走了,不是为了名利!”左童说道,他们已经找了半天了,都没有找到。
“走了?”王耀道。
拓跋喾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么好的一个天才,就这么被他给错过了?
“一定要找到他!拓跋喾淡淡的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这件事没必要操之过急!”刘鸣璋慢条斯理地劝拓跋喾。
“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我看他不是一个贪图权势的人,我们就让他去吧。此人才华横溢,出身我北朝,将来必有一面之缘!”
“你的意思是,我和他没有缘分?”
拓跋喾听出刘鸣璋的言外之意。
“是啊,如果皇上铁了心要找这个人,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刘鸣璋说道,如果逼得太紧,对方真的要离开北朝怎么办?
“陛下,刘相言的话是对的!”
左童也跟着附和。
刘鸣璋果然名不虚传,换做其他人,绝对不会这么说。
拓跋溟挥了挥手,示意刘鸣璋和左童退下。
出了御书房,两个人的心都放了下来。
“多谢刘相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小事一桩,左先生,你就别客气了!”
“这孽障,真是要把我给气疯了。”左童怒声喝道,上次他因为夏楚楚在风月楼大闹一场,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惹到这么一个大人物。
刘鸣璋返回了宰相府邸。
“姑娘,主人有事!”
“老爹有什么事吗?”长乐公主自诗会归来后就在房中,此刻满脑子都是何戢。
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说话很随意,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当他问自己为什么不能中进士的时候,他说自己是个文士,什么都不会。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如今,北朝的学生们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父亲!”一个声音传来。
到了大厅,长乐公主已经等在那里了,刘鸣璋也在。
“小柔!”叶子晨的声音响起。
“爹,你找我有事?”
刘鸣璋问道:“你知道那个写诗的人是谁?”
“我与他素不相识!”长乐公主问道,听父亲的意思,长乐公主觉得他是想见何世子,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见他。
“这样啊!”
刘鸣璋颔首。
“礼部已经为你定下了婚约,三天后,你要做好准备!”刘鸣璋叮嘱了一句。
“三日?”李天命问道。
长乐公主也没有料到会来的这么快,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她和何公子才认识不久,若是嫁给他,以后恐怕就很难见面了。
“爹,能不能推迟些日子?”
长乐公主也明白,此事已成定局,机会渺茫,但她还是要试一试。
不是她不愿意和何戢结婚,只是...该怎么说?
“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写了一首诗的人?”
刘鸣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从她的结巴和她的目光中,刘鸣璋就听得懂。
“不是我不想和何戢结婚,我是来向他告别的!”
“我们不是萍水相逢么?”刘鸣璋反问了一句,这回倒是把长乐公主给问住了,没错,我和何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哪里用得着说再见。
“闺女,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情,是由礼部主持,钦天监的日子,就是皇帝的旨意,我也没有办法,你就在这里呆三天吧!”
刘鸣璋苦口婆心的劝说。
不仅是看在长乐公主的面子上,更是看在相国府的面子上。
长乐公主要嫁人了,若是让别人看见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那可就太不像话了。
南越侯府名义上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侯府,实际上却是南越侯府。
何戢也在南越侯府收到了一道圣旨,礼部也派人将南越侯府布置了一番。
大红的彩带和灯笼,将整个南越侯府都收拾了一遍,布置了一番。
南越侯府。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李婧阳的声音响起。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何戢点了点头。
“左童昨天晚上打了左文斌,估计左文斌这两个星期都下不了床!”李婧阳走到何戢的身边,将左家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对何戢说道。
“不管他做什么,我们都在和左童联系!”
何戢举起鱼竿,一条金色的大鱼挂在空中,想要挣脱鱼钩。
何戢呵呵一笑,道:“你就是个吃货!”
左同。
现任北朝礼部尚书。
但十年前,他还不是司徒,而是兵部的侍郎。
就在何家军被灭后,左童从兵部侍郎升为礼部侍郎,十年后,他才渐渐的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侯爷,你确定左童知道这件事?”
“何家军来救朝廷,却没有派人来支援,也没有提供任何的粮食,左童作为兵部侍郎,应该知道些什么!”八壹中文網
何戢猜测道。
要知道,在军中,军中地位最高的人,就是兵部尚书。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先去看看南越侯府的布置吧!”何戢站起来,将鱼篓中的鱼全部倒入了池塘。
“先别急着吃饭!”
何戢想着,还是多喂点,免得味道不好。
第18章
离开了花园里。
“侯爷!”王冲叫了一声。
“侯爷!”王冲叫了一声。
礼部的人看到何邰后,都是纷纷行礼,这位侯爷的名头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寒风,你帮我南越侯府做事,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何戢很是大方。
“遵命!”雷格纳恭敬的应了一声。
李婧阳将一百两的钞票递了过去。
“早听说何戢出手大方,果然不虚!”
“侯爷好帅!”
接过何戢的银票,何戢的身形挺拔,风度翩翩,哪里还顾得上何戢是不是纨绔子弟。
一圈下来,所有人对何戢的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钱的魅力!”
何戢说道,有钱就是万能的。
“晋王驾临,侯爷!”
李婧阳走了进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晋王?
作为晋王,刘延隆的才华丝毫不逊色于刘裕,和刘裕的矜持相比,他要轻松得多。
这是刘裕的劲敌。
“刘延隆?”李天命一愣。
“没错!”他点了点头。
何戢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去吧。”
走出大厅,刘延隆等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何戢,不知晋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侯爷过奖了!我不请自来,还望侯爷不要介意。”
“晋王,你可真会开玩笑!”
“听闻你要嫁人,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刘延隆胸有成竹的说道。
南越侯府名义上是虚有其表,但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家在军队里还是有点势力的。
某处。
“多谢晋王厚爱,皇恩不重!”
何戢对着叶默拱了拱手。
“好!”他点头。刘延隆很清楚,礼部和钦天监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有什么纰漏,他只是想要结交何戢而已。
“如果今晚没有别的事情,侯爷可否赏脸?”
“晋王过奖了!”
“行!刘延隆看向何戢。
“好啊!”王耀道。
何戢一口答应下来。
夜幕降临,何戢梳洗打扮。
“侯爷,我要不要跟你一起?”
李婧阳说道,这位晋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没必要!你最好替我把那个礼部的人找出来!”
何戢看了李婧阳一眼。
堂堂南越侯府,哪会没有仆人,今日来了十二个下人,十个侍女,何戢自然不会认为他们是无名之辈。
李婧阳点点头:“明白!”
北朝大街上,一家家的客栈,茶馆,都是灯火辉煌,尤其是那些青楼,更是热闹无比。
风月楼。
“晋王!”
何戢也没有料到,刘延隆会在他之前赶到。
“侯爷!”王冲叫了一声。
两人汇合,朝着风月楼的方向走去。
“哎呀!两位,快请进!”
老鸨看到何戢和刘延隆,连忙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笑得合不拢嘴。
“听说今天是斗花魁?”刘延隆笑着问道。
“是是是!今天,楚楚小姐要出场了!”
老鸨微微一笑。
斗花魁,是青楼最赚钱的生意,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两银子。
“行!高级包厢。”
“救命啊!老鸨让人将刘延隆和何戢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