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基本解决粮食问题,要到八十年代以后,大批化肥厂家建成了,粮食大幅度增产,才做得到。
是的,吃饱主要是因为化肥,然后是良种,而不是什么包产到户。
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余冬语送完她觉得需要送的最后一户,收起袋子,见阳顶天在那儿哈哈笑,也忍不住笑了。
这半年来,她孤孤单单,心中一直非常的凄惶,就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这一刻,看到暮色余光中,这个坐在厨房门口,捧着报纸笑得没心没肺的男人,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在那边,她虽然给阳顶天得了身子,但怎么说呢,心里终究是傲娇的,哪怕阳顶天每次故意折腾她,让她求饶,也只是征服了她的身子,并没能真正的征服她的心。
这一点上,阳顶天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阳顶天对她一直若即若离,即敬重她,又有点忌惮她。
但因为穿越,只是一个下午,他就走进了余冬语的心里,这个男人,真正成了她心底的人,是她的定海神针。
看到这个男人,她突然间就什么都不怕了,不怕没有粮食吃,不怕没有衣服穿,更不怕几年后即将到来的各种运动,也不怕说不清穿越者的身份。
即便是永远不能回去,她突然也不再担心了,虽然会想爸爸妈妈,但只要有这个男人陪着,思念就可以放到午夜之后,而她自己将勇敢的面对生活,嗯,在这个男人的庇护之下。
是的,在那边,她性格是非常独立的,男人那种玩意儿,简直可有可无,甚至绝大部份男人让她瞧不起。
但现在,她就象一只小鸟,而阳顶天是一棵大树,有了这棵大树,她才能欢快的歌唱,安心的筑窝,不惧一切风雨。八壹中文網
天黑下去,余冬语弄了好几个菜,有青椒炒肉,有豆豉鱼头,有海鲜,还有海带汤。
很丰盛,她不再节俭,她不怕没钱了,这个男人的表现,让她安心,她一点也不害怕了。
阳顶天更是心大,花钱跟花水一样,他甚至买了好几种酒回来,一是这边的米酒,买了一坛,然后是两瓶洋酒,在那边,82年的拉菲就是个经典笑话,这边的酒又怎么样呢?
他不喜欢洋酒,之所以买,就是想尝尝,这时代的洋酒,会不会好喝一些。
有灯光晚餐的感觉。
因为没有电,余冬语买了洋油灯,就是那种带玻璃罩子的灯,可调火苗大小,烧煤油,不过现在叫洋油。
她还买了一套玻璃器具,四个高脚酒杯一个盘,这玩意儿贵,这么一套,一百大洋。
在阳顶天过来之前,她完全不敢想象,但阳顶天来了,她有了胆气,而阳顶天是个心大的,她眼光一流连,阳顶天就说买了回去喝葡萄酒,她就真的买了。
“干杯。”她举杯,灯火的映照下,她的眸子里,有水光流转,美艳惊人。
“先要叫老公。”阳顶天不跟她碰。
余冬语眼中漾出笑意:“干杯,老公。”
“这才乖。”阳顶天举杯跟她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一张脸立刻就烂成了秋八月的苦瓜:“狗屁洋酒,真是难喝死了。”
“我觉得还好啊。”余冬语却喜欢红酒的这种口感,两瓶酒,一百多大洋啊,他们这次的钱,其实主要就是花在酒和酒器上了,粮食日用什么的,花得其实不太多。
“我说不好喝,就是不好喝。”阳顶天霸道:“敢反驳老公,必须受罚,两板屁股,先记帐,呆会儿清算,嗯,加利息一板。”
余冬语便笑,无所谓,自家男人嘛,他想怎么折腾都行,其实她还喜欢给他打屁股,那种被征服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那要不你喝那个米酒吧,那个是这边自酿的,度数不太高,但喝多了其实也醉人。”
余冬语说着,开了一坛酒,给阳顶天倒了一杯。
“嗯,是这个味道。”阳顶天闻了一下,点头:“我以前跟师父到周边农村去信迷信,都要喝这个酒,好喝啊。”
“跟你师父去信迷信?”余冬语觉得有趣。
“是啊,我没跟你说过啊。”阳顶天吹道:“我师父是师公,我也是小师公哦,我最厉害的一招,嘿嘿。”
“你最厉害的一招是什么?”余冬语其实能猜到他又要胡咧咧,但她愿意配合他。
阳顶天果然就胡咧咧:“我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变大就小。”
余冬语便吃吃的笑,给他一个媚眼,水波荡漾。
在自家男人面前,这不叫发骚,这叫多情。
女人是水做的嘛。
她这一个媚眼送过来,阳顶天更来劲了,道:“不过我这绝招一般不轻用,平时就用点儿法术。”
“你还会法术啊。”余冬语以为他继续要胡扯。
“不信啊,你看着。”
阳顶天喝一声,捏个剑指向酒坛子一指,酒坛子上的压封给指风荡开,坛中的一酒飞出来,竟然变成一个五六寸左右的女子,而且是古装的那种。
古装侍女手中托着一个盘子,盘中居然有一个高脚酒杯。
古装侍女飞到阳顶天身前,微微躬身,双手奉上杯盘。
阳顶天接过杯子,把杯中酒一软而尽,手再一挥,古装侍女连人带盘回到酒坛中。
余冬语都看呆了,掩着嘴,讶叫道:“你……你这个是什么,魔术吗?”
“错,说了是法术。”阳顶天嘻嘻一笑,再一指,坛中又一股酒水飞出,在空中变成先前的古装侍女,还是端着盘子,盘中这次有了两杯酒。
阳顶天端过一杯,古装侍女就向余冬语飞过去,阳顶天道:“娘子,我们来喝个交杯酒。”
余冬语又惊又疑,整个人都看得有些傻了,真个伸手,端起杯子,那杯子入手冰冷,真就跟玻璃杯一个感觉。
“它真是杯子?”余冬语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来,干杯。”阳顶天端着杯子,手伸过去,绕过余冬语手臂,再送回自己嘴边:“干了。”
他一口干了,余冬语也把酒干了,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一下呛住了,连连咳嗽。
阳顶天手一动,她手中杯中飞回古装侍女手中,再一挥手,古装侍女化成酒水,回到了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