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周末的时候,两人都会回贺家陪贺老爷子。
苏晚都将要带回去的东西收拾好了,贺延却说:“我们先去一个地方,晚上再回去,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的。”
苏晚好奇地问:“去哪里啊?”
但贺延只是说:“到了就知道了。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
苏晚白了他一眼,像是在问“你舍得?”
等到了地方,苏晚才知道被贺延弄得神秘兮兮的地方,竟然是跆拳道馆。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对于之前的事情,贺延还耿耿于怀着。
贺延牵着苏晚往跆拳道馆里走,一边解释说:
“今天来体验一下,如果合适的话,就在这儿学一段时间,学一些防身的技能,以后我也能放心点。”
“我训练了那么久,每天也都坚持锻炼,其实我的身手算得上很灵敏的了。”
这点自信,苏晚还是有的。上次能很准地将余琴琴手里的水果刀踢掉,还一脚将余琴琴踹翻在地上,就足以说明她的身手是不错的。
苏晚想要劝说贺延放弃让她来学跆拳道的想法。
但贺延不为所动,”这里有专业教格斗的,学这个,更安全。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学,我陪着你一起?”
苏晚有些无奈地瘪瘪嘴,“那就学吧。”
贺延提前约好的教练出来迎接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先带着他们在馆内参观了一圈,之后才开始正式的上课。
因此,从这一天开始,苏晚忙碌的生活中,又多了一项任务:学习格斗。
虽然最初的时候,苏晚学习的意愿并不强。
但苏晚是一个,一旦决定了去做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好的人。
所以,每次上课的时候,苏晚都学得非常认真,每次课结束之后,都大汗淋漓得就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在苏晚上了两次格斗课之后,她控告余琴琴造谣诽谤、损害她名誉权的事情,也正是提上了日程。
这时的余琴琴,还在拘留所里拘留着。
看到法院寄来的传单,余琴琴再次癫狂地大叫,谩骂着苏晚。
被关这么久,即使是再没有脑子,余琴琴也知道经纪人杨姐是不管她了。
说来也有些可笑,她来首都也有几年里,但却没有交到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
最终,她只能联系陈庆昭。
之前两人谈过一段时间,而且还同居住在了一起的。
但是,后来经历了不少事情之后,男的嫌弃女的没脑子,总是热事情;女的嫌弃男的怂,没本事。互相埋怨争吵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分了。
想到要求助陈庆昭,余琴琴还很是嫌弃。
等到陈庆昭来了,余琴琴没有丝毫求人办事的谦卑,反而颐指气使地命令说:
“你去求苏晚,让她去法院把这个撤了。”
陈庆昭看清了法院传单上的内容之后,皱着眉头看着余琴琴。
余琴琴嫌弃地瞪他,“看什么看!你不是认识苏晚吗,你去找她把这个撤了。”
陈庆昭都被余琴琴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气笑了,“我要告诉你,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今天来,也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之后,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管。”
“还有,不管我和苏晚熟不熟,我都不会帮你去找她,她告你,是因为你罪有应得。”
余琴琴怪叫地“呦”了一声,讽刺地说道:
“你还喜欢着她啊?可惜了,人家早就嫁人了,老公都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不管你多么喜欢她,她都不会看上你这样的懦夫!孬种!”
陈庆昭被气地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厌恶地看了眼余琴琴,说了句“不知所谓”,就转身想走。
“陈庆昭,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偷拍苏晚的事情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在陈庆昭的手搭到门把手的时候,余琴琴凉凉地威胁说。
看到陈庆昭果然不动了,余琴琴得意地冷哼,“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啊?”
陈庆昭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压下来之后,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想做什么?首先告诉你,我不可能为了你去找苏晚。”
“哼!就知道你不敢去,你个孬种!”
陈庆昭的双手攥紧,冷冷地看着余琴琴。
在嘴上逞够了强之后,余琴琴才说道:“你帮我打电话给我爸,把苏晚要告我的事告诉他,让他去找江秀莲。”
陈庆昭问:“江秀莲是谁?”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哦!还有,让我爸给我打三十万块钱过来。”
“知道了。”陈庆昭知道她要赔二十万给华联航,多出的那十万,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只想这次给余琴琴传完话之后,就彻底和她一刀两断,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
苏晚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周都会给青禹村和宁城打电话。
因为余成已经上了初中,每天都要下了晚自习才能回家。
所以,苏晚都是挑在余成快要下晚自习的时候打过去,她先和江秀莲说一些话,余成就差不多回到家了,之后的时间就是她和余成两姐弟的聊天时间。
这一次,虽然没有看到江秀莲的表情,但从她犹犹豫豫的话语中,苏晚就听出了江秀莲有事。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问我?”苏晚没打算糊弄过去,直接问道。
江秀莲几次尝试着张嘴,但都没有说出话来。苏晚也没有催她,没有出声说话,就一直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江秀莲犹犹豫豫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出来:
“……晚晚,听说你要告余琴琴?”
听到这话,苏晚的脑中出现了很多种可能,她眼神晦涩不明地盯着电话座盘,说:
“嗯,这件事情是真的。你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