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有除夕夜守岁的习惯,这一天晚上,苏晚也留在了贺家,一起守岁。
屋外鞭炮声不断,屋子里的气氛,也很是热闹。
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但认真看的,只有贺姑姑的儿子李东旭,其他的人,要么聚在一起打麻将,要么就是围在一起聊着天。
等到距离零点还有一刻钟的时候,贺函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准备好的鞭炮,到院子里摆放好,摩拳擦掌地等待零点一到,就将鞭炮点燃。
贺二婶有些嫌弃地吐槽着:“看看他,都是奔三的人了,做事还像小孩子一样,比东旭还不成熟。”
李秋歌忍俊不禁,“二舅妈,什么奔三啊,过了今晚,我二表哥也才二十四岁,这明明还是二十出头啊!”
贺二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二十四还小啊,过不了几年,就三十了,这不是奔三是什么,舅妈跟你说啊,时间可是很快过去的,咻的一下,他就要三十好几了,又过不了多久,就奔四、奔五,变成一个老头子啦。”
奔四、奔五?还老头子?……
想想现在还是一个青春阳光少年的贺函,和奔四、奔五、老头子这些词搭在一起,苏晚忍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来自亲妈的吐槽,才是最为致命的。
苏晚觉得,贺函贫嘴爱挤兑人的性子,可能是遗传自他妈的。
“……你这妈当的……我孙子好好一个年轻小伙子,英俊潇洒,离老头子还远着呢。”听到儿媳妇对孙子的挤兑,贺老爷子忍不住出声为他辩解道。
别看他总是“臭小子”、“臭小子”地叫贺函,两人在一起,不是他把贺函训得像个龟孙子一样,就是彼此互呛、挤兑。
但是吧,听到别人挤兑他孙子,他又忍不住地维护起来。
贺二嫂的父亲,是贺老爷子的老战友,两家人的关系非常好。
在还没有嫁给贺二叔之前,贺二婶就经常到贺家来,和贺老爷子的关系也非常好。
因此,贺二婶并没有因为公公的出声维护贺函而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反而是笑着,揶揄地对贺老爷子说道:
“爸,我可要记着你说的话了,等待会儿贺函进来了,我就告诉他。”
“……”
贺老爷子不出声了。
要让贺函知道了他夸他了,这个臭小子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看到贺老爷子的样子,贺二婶笑得更开心了,“要不,等明天,或者后天,你们爷俩掐起来的时候,我再拿这番话出来?”
“……”
贺老爷子继续不出声。
真要是这样,那时候他估计肠子都能悔青了。
看到贺老爷子当作无事发生地转过身去,继续和贺姑父下棋,李秋歌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
想到明天还要从外公那儿拿红包呢,李秋歌收敛起她夸张的笑声,憋着笑说道:
“我也要出去和二表哥一起玩。”
说着,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边去,走到一半,又返了回来,拉上苏晚,“晚晚姐,表哥买了很多烟花,我们也一起去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