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苏晚一大早就出学校了,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徐弘雨好奇地问道:
“晚晚,你今天去哪儿了?难道和贺学长去约会了?”
苏晚摇头,“没有,出去办了点儿事。”
徐弘雨追问是什么事,苏晚却没有说。
之后的几天里,没课的时候,苏晚也经常往学校外跑。
徐弘雨还和张秀殷嘀咕着:“晚晚肯定是去和贺学长约会去了,但他们正常处对象,约会就约会,我问她,她怎么不承认呢?这又不需要瞒着。”
……
半个月后的一天,徐弘雨气呼呼地回到宿舍,义愤填膺地说:
“你们知道吗,五环北边的一个学校,爆出了一件事,他们这一届大一的一个女生,不是自己考进去的,而是用了手段,偷了别人的录取通知书,冒名顶替别人来上大学的。”
“那个被冒名顶替的女生,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学校录取,伤心了很久,直到这些天才知道自己是考上了的,只是自己的名额被别人偷了。”
“她知道这件事,就来了学校,还找了好几家报社的记者一起,现在正在学校闹着呢!”
宿舍里,除了苏晚之外,其他人听到徐弘雨的话,也都气愤得不行。
这样的事情,她们这些学生是最容易共情的。
她们也是经过了辛苦地复习,克服各种困难,才考上大学的。
这其中的艰辛,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因此,她们也更容易对那个被大学名额被冒名顶替的女生感同身受。
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的结果,自己期待已久的成果,却被别人偷了,怎么能不气愤?
徐弘雨突然看向苏晚,“欸,晚晚,那个被冒名顶替的女生,好像还是你们那里的,叫郭云丽,你认识吗?”
苏晚摇头,“不认识。”真的郭云丽她不认识,但是,假的那个,她却认识。
“哦,你不认识啊,我还想着,要是是你认识的人,我们还可以去看看她呢……那个无耻的小偷,就应该抓起来,判刑,坐牢,偷别人的录取通知书,这和窃取别人的人生有什么区别?!……”
徐弘雨义愤填膺地骂了好久,到最后,张秀殷、黄雨、张莹莹她们,也都加入谴责“假郭云丽”的行列中。
只有苏晚,始终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听着徐弘雨几个人说。
徐弘雨她们不知道的是,郭云丽之所以知道自己被冒名顶替的事,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从首都寄来的匿名信。
写匿名信的人,不仅将自己被顶替的事情告诉了她,还给她出了主意,告诉她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带着报社记者去学校,将事情闹大,就是写匿名信的好心人告诉她的。
过了几天,徐弘雨带回了“郭云丽被冒名顶替案”的最新消息:
“假的郭云丽已经被学校赶走了……听说她走的时候,还有人往她身上泼水了,可是出了一口气了,要是我在场,我就拿泔水泼她了。”
听到听到的一些事,徐弘雨又气愤地说:
“你们都不知道,学校的领导估计是收了那个骗子的好处,刚开始的时候还想不承认,要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幸好郭云丽是带着好几个报社的记者一起去的,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张秀殷想了想,说:“学校的领导也不一定是收了好处,毕竟这是一件丑闻,有损学校名声,想要将事情压下来,也正常。”
徐弘雨:“也是。”
“弘雨,那个假的郭云丽,除了被学校赶走了,还有其他的惩罚吗?会被抓去坐牢吗?”黄雨问道。
听到这话,徐弘雨又不平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好生气啊,只是被赶走,被泼了一回水,太便宜她了!她安然无恙地回去,说不定明年又去偷别人的大学名额了!”
听到有这种可能,大家又气愤了起来。
看她们这样,苏晚出声说道:
“这么大的事,郭云丽应该会报警的,只要公安局受理了,那个人即使是没有被判刑,但再想做冒名顶替的事情,应该是很困难了。”
“而且,等到报社的报道出来了,讨论这件事的人肯定不少,她回去了,也不会完全安然无恙的。”
这次,宁城报社的记者,也跟着郭云丽来了学校了。
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报社正愁没有报道素材呢。
不远万里地来这么一趟,怎么也得将素材充分发挥起来,多写几篇报道才是。八壹中文網
到时候,报道一出来,余琴琴估计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来见人吧,除非,她脸皮能厚到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
余强军,估计也差不多。
苏晚在给郭云丽写信的时候,就将可能的情况想到了。
想到现在暴发户气质在身的余强军,可能会想要用钱去收买报社或者是公安局的人,苏晚都提前给这两边的人写了信。
宁城报社,苏晚是写信给顾滢。
而公安局,苏晚是写信给之前认识的肖警官。
他们都给了她回信,说会留意这件事的。
所以,回去之后,余琴琴不可能安然无恙。
徐弘雨这才没那么生气,“那就好,那就好,决不能太便宜她了!……晚晚,寒假放假回去的时候,你打听打听,开学回来了,跟我们说说那个无耻小偷的下场……”
苏晚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