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家吃了午饭,又坐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的天之后,贺老爷子才放苏晚离开。
贺老爷子的本意,是想将苏晚留下来,在家里住的。
但是,从明天开始,航模队又要开始集中,继续完成剩下的工作任务了。
又因为苏晚回来得迟,宿舍里的东西都还没有收拾过。
因此,她今天必须要回宿舍去,把该换的东西换了、该洗的东西洗了,不然,明晚就没地方睡了。
贺延要去送苏晚的时候,贺函也跟着。
上车的时候,贺函拉着苏晚坐到后座,苏晚还没坐稳,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你平时都做哪些体能训练啊?你们航模队设计出飞机模型了吗?你们这几天做试飞试验吗,能带我去看吗?……”
一连蹦出好几个问题,苏晚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了。
“贺函,你给我坐好了,别拽着苏晚。”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两人动作的贺延,不悦地出声说道。
贺函扁扁嘴,嘀咕了声“小气”,就坐远了些,拉开与苏晚的距离。
一边挪动屁股,一边不满地催促着苏晚:“啧!你快说!怎么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的。”
苏晚不确定地问道:“你……刚刚说的,不是开玩笑?你真的想去当空•军?”
“废话!不是真的我说出来骗你啊?”贺函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控诉着说,“哼,你和我哥和我爷爷一样,都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以后,我要做出一番大事了,闪瞎你们的狗眼!”
“贺函。”贺延冷冷地喝了声。
贺函:。。。
“啧……,闪瞎你们的大眼!大眼行了吧!”
“啧,你别笑了,笑点这么低,一点都不稳重。哪像我,我们家里,就只有我是稳重的,我哥和我爷爷,他们都是装的。”
贺函嫌弃完苏晚,就睁眼说着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苏晚也不介意再被他多嫌弃几次,继续笑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为什么想去当空•军啊,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贺函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空•军很酷啊,能开着飞机上天,这可比在地上、在海里的酷多了。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就刚刚啊,你跟爷爷说话的时候。”
苏晚:“……”这话说得,怎么感觉很不靠谱呢?
贺延:“……”你闭嘴吧,别丢人现眼了。
苏晚看向车的前座,在后视镜里恰好对上贺延看过来的眼神,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言难尽。
苏晚和贺延都觉得贺函是因为一时的热度,并没有郑重地把他的话当真的,但这并不影响贺函找苏晚聊关于飞行员的话题的热情。
尽管苏晚觉得贺函是一时的兴趣,但在和他聊天的时候,也并没有敷衍,把自己知道的、了解的、以及她自身的一些经验和想法都分享出来。
在聊天的过程中,苏晚惊喜地发现,对于飞行员这个职业,贺函知道的并不少,许多事情,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两人聊了一路,到人民附中的时候,苏晚心里产生一个想法:或许,贺函想要去当空•军的想法,是真的。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儿戏。
帮着苏晚将行李搬上宿舍,离开的时候,贺函交待说:“我明天过来给你送吃的,你要带我去你们的工作室里转一圈啊!”
苏晚点头。工作室并不是什么机密的地方。
平时不允许其他人进工作室,是因为怕他们会将里面的东西弄乱、弄丢了。
但只要人靠谱,有人带着,跟大家打一声招呼,还是能允许进去看看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贺延嫌弃地推了贺函一把,再次地催他离开。
贺延有些郁闷。
今天,只有从火车站回家的那段时间里,车上只有他和晚晚两人,他们能好好的说了些话。
回到家里,晚晚就被爷爷拉着了。这个情况,他也早已经想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仍然是很忙的,因此,他格外地珍惜能和晚晚相处得时间。
他也想好了,在家里的时候,就让爷爷和晚晚好好叙叙旧,等他送晚晚回学校的时候,他们还能有挺长一段相处时间,还能好好地说会儿话。
但没想到,没有眼色的贺函,居然跟着来了。
一路上还一直拉着晚晚说个不停,完全把他当作是司机使唤了。
他已经忍了一路了,现在将晚晚送到学校,就马上将贺函赶走,不然,看贺函这架势,绝对能磨蹭到他走的时候才愿意走。
“啧!走了走了,急什么?……苏晚你记得啊,明天我要过来的。”说完,贺延就麻溜地走了,贺延不一起回去,他回家,是要坐公交车的。
而公交车每半个小时一趟,错过这一趟,是又要在冷风中等上半个小时的。
虽然上午在家里的时候,他很风度翩翩地只穿了一件夹克外套,但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把棉衣和围巾都套上了。
嗯,他也怕冷的。
因此,站在冷风中吹了八分钟才坐上公交车的贺函,再次在心里骂着自己的堂哥重色轻弟。
这时候的贺延,可没时间去管自己的堂弟在心里怎么骂他的。
帮着苏晚收拾好宿舍之后,贺延就带着苏晚去了一间西餐厅吃饭,之后,又带着苏晚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才送苏晚回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