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也站到了魏老娘的身旁,梗着脸说:“我们已经分家了,我娘是跟我家的,她苏叶现在要离婚,找我娘要钱,是什么道理啊?”
这个人,是魏仲源的大嫂。在一群人进院子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只是躲到屋子里去了。
如今,听到说钱的事了,她就窜出来了。废话,再不出来,进了口袋的钱就要被掏出来了。
她一出口说话,魏家村的村民们看魏老娘和她的眼神,就更加鄙夷了。
魏老娘的岁数大了,她也花不了几个钱。她拿了魏仲源和苏叶小两口的钱,还不是为了补贴给老大家。
毕竟,魏老娘偏心魏老大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在苏叶一嫁过来,就提出分家。
没有脑子,贪得无厌。苏晚看着这种人就烦。
以为凭借着狡辩、耍无赖就没有办法治你们了?想得美。
苏晚站出来,说:“存折上清清楚楚写着,是什么时候存的,又是什么时候取的,你们如果不愿意拿出来,那就报警,到时候,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罪名,你们是跑不了的。”
魏老娘和魏大嫂,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听到“报警”,气势也自然虚下来了。
但也仍然狡辩着:“那是我儿子孝敬我的钱,她苏叶凭什么要要回去,就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人。”
刚刚最先开口的妇人,又忍不住地说:“他五婶,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儿子孝敬你十块八块的,谁也不会说什么。但把全部的钱都弄到你手里,这就说不过去了吧!你是要让苏叶和两个孩子都喝西北风去啊!”
她站在村长身旁,刚刚可看到了,存折里好几百块钱呢,都被取走了。
看着这个大娘这么给力,苏晚悄悄地开了个小差,决定待会事情办好了,就把口袋里还剩下的糖,都给她的孙子了!
看到魏老娘哑言了,苏晚说:“这笔钱,你不拿出来也行。不拿出来,我们就打官司,有了法官的判决,你们再不拿出来,就等着被抓出坐牢吧。”
虽然不至于要坐牢,但,反正这些人也不懂,就夸大一点来哄吓她们吧。
听到苏晚的话,魏大嫂害怕地看着魏老娘,“娘,这……”
苏晚继续说:“到时候上了法庭,法官不仅判你们归还这笔钱,还会规定好你们家一个月要给多少抚养费……”
魏老娘贪,但也会算账。她是知道自己的二儿子是什么德性的。如果真要给抚养费,他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到时候,还不是她和老大一起给他出钱。
这么算来,就亏大发了!她当然不愿意了:
“这笔钱拿就拿,以为我多稀罕你那几个钱似的。抚养费你们别想,我们家一分钱都不会出。两个赔钱货,还想要我们家拿钱养,想的美。”
苏晚心中冷笑,本来就没打算能拿到抚养费。
只不过是用抚养费来吓唬她们罢了,有了魏老娘的话,苏晚的目的达到了。她用眼神示意张雨丽,接下来的话,她说就不合适了。
张雨丽惊讶于这个侄女厉害的同时,也惊讶于自己和她的默契。张雨丽马上接话:“那是他魏仲源的孩子,他不出钱养,谁帮他养?”
魏老娘:“谁爱养谁养,两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养来干什么。”
张雨丽转向魏仲源:“魏仲源,大妞和二妞是你的孩子,你养不养?”
魏仲源看着他老娘。后者一脸厌恶地说:“都要离婚了,还是什么是。离婚了,就不是我家老二的孩子,我家老二以后可是要生大胖小子的。”
张雨丽不理她,逼问魏仲源:“魏仲源,你有没有种?别躲在你老娘身后,你说,你认不认这两个孩子?”
魏仲源这才喏喏地说:“我…我…我不要这两个孩子。”
“听到了吧。”魏老娘得意地看着张雨丽。
虽然要的,就是魏仲源的这句话,但是,真听到了,张雨丽还是忍不住地生气。怎么有这么猪狗不如、没担当的东西:
“好,大家也都听见了,是他魏仲源说的,不愿意给抚养费,也不要两个孩子。那就写一份断绝关系的声明书,以后叶子和两个孩子不管过得怎么样,都不会回来找魏仲源,魏仲源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去找叶子和孩子。”
魏老娘求之不得呢:“写就行,谁怕谁。两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出息。别到时候流落街头,乞讨到我家门口来。”
谁乞讨还不一定呢。
苏晚打开书包,拿出纸和笔递给村长,让村长帮忙写。
村长写完,叫魏仲源签字按手印的时候,魏仲源又犹犹豫豫地看着他老娘。
这么怂且没主见的样子,村长都看不下去了。催促他:“快签字吧,签完字,就让你老娘把那些钱都拿出来。”
苏晚留了个心眼,在魏仲源按完手印后,还请村长和村民们在空白的地方也签上字,当作是见证人。
村长一直留到魏老娘将从存折里取出的钱拿出来,才离开。
也有一些村民带着八卦的心留下来的,应是想看看苏家和魏家会不会打起来。
但让他们失望了,苏晚和张雨丽进了屋子里,收拾苏叶和两个孩子的衣服。
苏爱党等人,就站在院子里等着,并没有搭理魏仲源和他老娘大嫂。
在家里叫人时,苏爱党是想到打起来的可能的,所以才会叫这么多人一起来。
如果魏家也叫了一群人来,那就打,谁怕谁啊。但现在,魏家里,只有魏老娘和魏大嫂两个女人,他还不屑于打女人。
魏仲源那个没担当的软脚虾,打他,脏手。
所以,等到苏晚和张雨丽将衣服收拾好,苏家人就走了。
一些想要看热闹的魏家村村民,失望地走了。
除了那个叫做大柱的孩子。因为,他得了好大一把糖果,苏晚给的。
大柱,就是那个两次出口怼魏老娘的大娘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