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委屈又无辜地指控着对面的黑袍男人。
变脸之快,关骆看了都要惊叹一声。
司斐将人拉到面前检查,“有没有受伤?”
含笑摇摇头,视线又飘到了黑袍男人身上。
司斐也跟着看了过去。
黑袍男人始终只维持着一个动作,如果不是他卡在关骆脖颈上的那只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木偶和假人。
太不真实了。
司斐眉头微皱,“你是谁?”
司斐在打量黑袍男人的时候,黑袍男人也在打量他。
目光又在含笑面上停留了一会儿后,黑袍男人收回了视线,声音沙哑,“荒寂。”
话音刚落,含笑提着剑又要冲上去,但是被司斐拉住了。
“去做什么?”
含笑不高兴,“刚才我问了他好几次名字他都不说,这明摆着就是故意针对我!”
她很生气。
炸毛了。
坚决反对区别对待!
司斐觉得好笑,把人又拉回了怀里,顺带着要把含笑手里的那柄长剑也拿了过来。
含笑不想给他,把剑握紧了一点。
司斐耐心很好,声音温柔,哄她,“乖,给我。”
含笑哼了声气,不情不愿地把剑递了过去。
司斐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去顺她炸起来的毛。
黑袍人和关骆已经彻底成了背景板。
“那个,请问,有人还记得我么?”关骆招招手。
含笑终于愿意看他一眼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乱跑,我现在已经把那个什么荒给杀掉了。”
用乖乖软软的语气说出“杀掉”这个词,怎么听怎么诡异。
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关骆嘿嘿一笑,知道是自己的错。
“我那也是不小心嘛。”
黑袍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在含笑身上,显然对她那句话很不满。
但是又无法反驳。谷
如果刚才不是这个男人突然撞过来被他擒住,他可能真的已经死在那个女孩的剑下了。
她很厉害。
司斐低头,看着这含笑的眼睛,声音微沉,“杀掉谁?”
含笑抿唇,指着黑袍人,再次告状,“他,他刚才要杀掉我。”
这是实话。
司斐又再次朝着黑袍人投去视线。
面容不辨喜怒,却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袭来。
黑袍人没有说话。
这个时期在黑木林里遇见陌生人,是敌非友的可能性太大了。
关骆觉得,他们可能是要打起来了。
他知道司斐的实力,也知道含笑的实力,所以他不担心他们。
只担心自己。
担心被误伤。
“兄弟,我……能不能说个话?”
关骆小小声地开口。
黑衣人:“说。”
关骆说:“你能不能把我放开了你们再打,我担心被误伤。”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只有关骆还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我这也是吸取教训,刚才就被误伤了好几次了,还被她推着撞到树上。”
他悄悄去看含笑。
含笑对他露出笑容。
看着无害乖巧又瘆人。
“我错了。”
他立马认错。
含笑这才收回视线。
黑袍人在斟酌,片刻后才又道:“打不过。”
关骆想转头,转不了,脖子还被人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