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只能隐约感受到光的存在。
窗外天气太过暗沉,乌云压着海面,海面翻涌,像是将这个世界生生分割开来。
男人的身后亮着一盏台灯,灯光刺眼,反倒衬得男人的面容和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唯一的色彩就只有男人掌心打火机燃起的一小簇火光。
“你是谁?”
含笑开了口,声音里满是虚弱的沙哑,轻轻软软的,像是窗外被寒风打落的花瓣,在空中无力地飘荡着。
只是这样的声音中没有紧张,也没有恐惧。
有的只是平淡。
司越低低叹了声气,压低了嗓音,“不如,你猜猜?”
他站起身,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苍白柔弱的小手,被红色丝绸束缚着。
白与红,极其强烈的颜色对比。
含笑轻抿了抿唇,轻笑了笑,“司越。”
只是略作思考,她就有了答案。
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也就只有一司越。
他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以前司氏还在的时候他还能压抑一下自己的本性,现在司氏被司斐收购了,他大概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听到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司越也并不担忧,反倒是格外高兴地笑了出来,“看来,小婶婶真的对我格外关心啊,连我的声音都能够分辨出来。”
含笑闭上眼,不再说话。
身体的无力感让她现在极度的困倦,就像是一半的身子都陷进了海里,海浪轻晃,随时都要将她整个人压进海里。谷
见含笑不说话,司越也不恼,拉了椅子又坐在含笑的斜对面,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面上游走。
从遮眼的黑布,再到破碎的唇色。
纤细柔弱的美人被禁锢的模样,总是能够轻易地勾起他心中最为纯粹的掠夺占有。
即使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她还是美得耀眼。
司越收回视线,压下心口的激动与疯狂,转头看着窗外阴沉鹅天空。
狂风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卷得混乱,雨水模糊了这一小方天地的颜色。
他伸手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夹在手指间,整个人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眼尾笑意乖张恶劣,“小婶婶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过来么?”
含笑面色不变,呼吸却因为脑袋的眩晕变得沉重起来,但还是纠正了他的话,“你这是绑架。”
司越拿着烟的手一顿,片刻后又恢复正常,没有为自己的行径进行任何的辩解,“含笑,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是阿木。”
他说到这,声音又慢了下来,视线重新落回含笑的身上,轻笑了笑,“不过那并不重要。你大概不知道,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想这么做了。”
把人抢过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她只能依附于自己。
这一切,司越本想等到斗赢司斐之后再慢慢来的。
可他没想到,司斐居然那么狠,一出手就直接收购了整个司氏。
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再慢慢来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这栋别墅里……”
司越站起身,伸手抬起女孩苍白冰冷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