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的那一种。
金莲一边想着一边桌上蹦蹦跳,自娱自乐。
含笑起身拿了手机,拨通了司斐的号码。
司斐已经在去老宅的路上了。
含笑并没有提金莲刚才说的那件事,只是问司斐什么时候回来。
司斐低头看了看手表,“你的采访什么时候结束?”
含笑的手指绕着窗帘上的吊坠,抬头看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现在还是早上,“大概要两个小时。”
正式录制的时间只有一小时,但是之后可能还需要补录一些片段。
这算是一个很正式的采访节目。
是平台新开的一个节目,请的导演是梁休。
他是梁语山的哥哥,同时也是齐泽的老师。
含笑还在团里的时候上过一次他的节目。
他们之前也算是有些交情,这一次算是过来帮朋友的忙。
司斐说:“一个小时之后,我过去找你。”
“好。”含笑弯了眼睛,又提醒他,“你要注意安全。”
司斐在那头应下,等着含笑先挂了电话,他才又将手机收好。
车子已经停在老宅的大门外。
好几年没人住的地方,少了生气。
即使四处都有人打理,但依旧难掩颓败的景色。
就像是一座已经被人遗忘的庄园。
司越来的早,先去给自己爷爷和父母的灵位上了香,才又从房间里出来。
书房的门开着,司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书架前的司斐。谷
十几年前,司斐虽然被司家老爷子接回了司家,但他是没有权力上楼的,更不要说进书房了。
但现在,这些所谓的规矩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司越无声地嗤笑了声,抬脚走进去,说不上恭敬地叫了声,“叔叔。”
他没关门。
年迈的老管家时隔多年再次看到两人,有些感慨唏嘘。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司家造的孽。
老管家送上了茶水,又转身离开。
司斐抬头看着书架上摆着的几张合照。
是全家福。
司老爷子抱着年幼的司越笑得很开心,在他身后还站着司越的父母。
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七岁了。
还没被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接回来,过着的生活虽然艰苦,但至少不会像是之后的那般不堪。
书架上的合照很多,甚至连家里的佣人和照顾司越的保姆都在其中,却独独没有司斐的身影。
因为在这个家里,他是个异类。
“司氏的情况,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沉默许久,司越才又开口。他垂着眸,眼中多是冷意与自嘲,“那群老家伙逼着我来找你,说是只有你才能救司氏。”
司越天生反骨,叛逆恶劣,谁的管教都不服,年少时候做下的恶事不少,如果不是司老爷子替他善后,他都不知道已经进了几次少管所了。
也因为这样,司越格外的敬重自己的爷爷。
司斐转过身,瞧见司越握紧的拳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所以呢?”
男人的话语平淡,可是听在司越的耳朵里,却觉得无比刺耳。
他抬头看过去,冷笑了声,“司斐,我不会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