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样，至少我没有利用过含笑，也没有伤害过她。”
至少这一世没有。
这话一击即中，苏城没办法反驳。
他连在含笑面前提起这些事情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敢祈求她的原谅，因为害怕等到的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与疏远。
他宁愿像是现在这样，死缠烂打地跟在含笑身后，哪怕她对自己只像是对着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
两个人针锋相对，互相嘲讽，最后不欢而散。
但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即使他们再怎么争论，也改变不了含笑已经投入别人怀抱的事实。
司斐，的确是一个让他们又恨又嫉妒的男人。
嫉妒他来的时间刚刚好，从未做过伤害含笑的事情，滔天权势足够他能够好好将人护在羽翼之下。
那样钱权打压最后夺人所爱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
楼上，酒店房间。
含笑打了电话给司斐，那边秒接。
像是早就等着一样。
司斐飞了一趟国外，现在那边还是早上。
他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大概是刚才在和人谈事情，俊美五官透着冰冷凉薄，见了含笑才又彻底消散开来。
连带着声音也是柔的，“忙完了？”
含笑凑近了一点手机屏幕，面颊晕红全都暴露在了镜头前，声音透着点困倦，“刚回来，在酒店房间。”
话刚说完，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透出点泪水来，晕染了那一抹绯红，一张红唇更是比起往常都要艳丽几分。
大概是喝了酒，这会儿才突然涌上了醉意。
“喝酒了？”
司斐皱眉，像个严厉的大家长在，指尖敲了敲桌面，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连带着站在一旁的助理一退再退，恨不得远离这个地方。
最后还是沈园看不下去，拿了助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司斐的桌面上。
目光有些不老实地飘向司斐的手机屏幕，差点没流鼻血。
小姑娘又美又灵气，一张小脸不笑的时候都带着甜，何况是这时候对着人撒娇的模样。
想想上次见面还是在司斐家里，一眼惊艳，就是可惜没能多看看。
沈园自顾自地想着，直到一道带着寒气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才猛地惊醒。
司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扣了手机，面上柔情不再，剩下的只有冷然，“很好看？”
沈园撩妹子撩多了，赞扬的话张口就来，“好看啊，当然好看，那眼角，那鼻子，那嘴巴，真像是画出来的一样，这么一对比，我这二十多年的撩的妹子真是都白……拜拜了司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反应过来的沈园话都说不利索，转身就跑，但还不忘把愣神的小助理一起拉走。
人生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这张没把门的嘴，司斐的女朋友是他能撩的么！
电话那头，看着突然暗下去的屏幕，含笑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问题了。
刚准备挂断重新播出，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男声。
声音挺耳熟，只是她没想起来。
不过夸自己的话说得挺好听。
是个有潜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