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客栈小二的父亲嗜赌成性,不仅将家里的房地契都输光,甚至还把小二的娘子也给压上了。
“赌坊的打手说,要是明天凑不齐一千两,就要把小的妻子卖进花楼。”
客栈小二哭得特别凶,大雨决堤一般。
羡鱼拽拽墨清玄的衣袖,四目相视,想表达的意思都尽在不言之中。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现在的银钱对于羡鱼来说,是很不重要的。
在劝不住的客栈小二的磕头谢恩中,羡鱼一行开始准备回京事宜。
花落镇的风景再好,也抵不住囊中的暂时羞涩。
羡鱼兴致缺缺,手托着下颌,看着沿路不断闪过的风景,有些可惜。
墨清玄在她身边稳稳地坐着,闭着眼眸,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哥哥嫂嫂又回到了原本的相处模式,这让墨煊明不知如何开口活跃气氛。
马车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上京。
一早就得到消息的靖王府众人,在府门外排成两排,迎接主人的回家。
天气回暖,靖王妃早早换下厚重的衣裳,在儿子儿媳马车到来的那一刻,眼见的高兴。
“终于回来了,让母妃看看,都瘦了。
羡鱼略带凉意的双手被抓住,一股暖流躺进心田。
头一次让她觉得有种家的归属感。
“快进府,母妃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跟母妃说说路上的趣闻。"
靖王妃拉着儿媳入府,丝毫没有顾及两个儿子的存在,不过见怪不怪。
墨煊明跟着大哥,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
自己大哥的病好了,往后自己身上的担子会轻松些。
可惜他的算盘终究是要落空了。
回京的次日,羡鱼和墨清玄带着厚礼回秦国公府探望。
虽然秦国公依旧对自己的便宜女婿不太满意,但是比起刚开始的态度,还是和缓了许多。
--身为靖王府长媳,羡鱼除了有极好的待遇,也免不得受到身份的制约。
各种规矩礼仪是不可避免地要进行恶补,她有些吃不消。
这一却都被墨清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月余时间过去,羡鱼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辆马车上。
枕在墨清玄腿上,睡眼惺忪朦胧。
车轮滚滚的声音,令羡鱼的意识逐渐清醒。
"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不是说游遍江南吗?"
羡鱼怔怔地保持原有姿势不变,旋即从墨清玄的腿上弹跳般坐起来。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欣喜,“真的?你不许骗我。"
"为夫何时骗过夫人?"
墨清玄反问道。
此刻,羡鱼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淹没掉,过往种种不愉快的经历通通化为乌有。
她抱住墨清玄的腰,将脸埋进他的颈项处,被王府长媳规矩压得喘不过气的日子,终于得到了解放。
墨清玄回搂着羡鱼,余生漫漫,唯尔方可。
两年过后,墨清玄和羡鱼带着他们的儿子墨景行回到了靖王府。
墨景行生得玉雪可爱,是靖王府和秦国公府的团宠。
又过了一段时间,墨清玄夫妇将儿子丢给还未娶妻的墨煊明,两个人再次遍历江河赏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