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跟你吵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你提醒我?你那是提醒吗?口气那么差,你想吓唬谁呢?”
师离静可不惯着他,柳之溶一次又一次在外人面前驳她面子,她又不是面团捏的,有气就要发。
“谁又吓唬你了?一天天的,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我义妹嫁人了,你再称呼她为姑娘太失礼了。”
“秦姑娘都没说话,你插什么话?”
羡鱼静静地坐着,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了,眼睛亮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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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小人一直在催促,再多吵点儿,越吵感情越深,她也早日可以喝上喜酒。
“我义妹那是大气,不好意思跟你吵。我身为她的结拜大哥,我当然要维护她。”
“你维护她,你吼我干什么?”
“我没吼你,是你做贼心虚,心理作祟。”
“你说我做贼心虚?我哪里做贼心虚了?我就是说了一个称呼而已,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要是别人我才不管,我妹妹的事我肯定是要管的。”
“那我呢?”
“又没有没人骂你,一直是你在骂别人。再说了,谁敢骂你呀?”
师离静被他呛得肺疼。
“行,我不跟你计较了,墨夫人就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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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跟谁计较?”
柳之溶就奇了怪了,师离静真的是江湖儿女吗?做事一点都不洒脱。
师离静懒得再理他。
转过头,继续跟羡鱼说话。
“墨夫人,不知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羡鱼温柔地笑笑,道,
“我不挑嘴,有什么就吃什么?”
这话引来两道目光的探究。
羡鱼脸不红心不跳,问师离静的喜好。
师离静瞥柳之溶一眼,暗示满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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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啊,我喜欢吃酸的,越酸越好。”
“这样啊。”
羡鱼不理解但是支持,她一念“酸”这个字,牙都软了。
“你居然喜欢吃酸的?”
柳之溶是个话唠,可给他逮到正常话题了。
“酸的能吃吗?牙都要酸掉了。”
师离静“哼”出声,
“我爱吃酸的怎么了?你一天天的,不跟我唱反调,你就活不成吗?”
“你说你喜欢吃酸的,而我喜欢吃辣的,讨厌吃酸的,我当然要跟你聊聊了。
再说了,你把话说出来不就是让我们讨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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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讨论了?我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
“你说什么是你的自由,那我说什么也是我的自由。你怎么还不让人说话呢?”
师离静被柳之溶的话噎住,要不是看他还有一张俊脸,她早就跑路了。
“谁不让你说话了?你今天怎么老是跟我抬杠呢?”
“是你先挑起来的,我只是正常说话而已。”
柳之溶认真点头赞同自己的说法,接着看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闭目养神的妹夫,
“妹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墨清玄“……”他们说话,这也能扯到他的身上?
见妹夫睡着不理自己,柳之溶继续跟师离静说话。
“总之,你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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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说话?你的脸咋那么大呢?我不想跟你吵。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跟你没有关系。”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还要一路走好久,不说一句话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不要跟我吵啊!”
“我没有跟你吵,我说的都是事实。”
师离静再大的脾气,跟他吵那么久,也给磨没了。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师离静扭过头,也不跟秦兮月说话套话了。
闭上眼睛,她真的很累了。
柳之溶见她落败,心情颇好,他就说,他说的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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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的人注定是要争败的。
羡鱼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柳大哥,你少说两句。”
“义妹,怎么你也要反驳我?”
她可不敢。
亲眼目睹一早上的唇枪舌战,让她刷新了对柳大哥的认知。
羡鱼笑着摇头,彻底闭嘴。
没有人说话,柳之溶耐不住寂寞,就看向了旁边没有事干的墨煊明。
“煊明兄弟,我是你大哥的大哥,算来我也是你的大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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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煊明同样不敢招惹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这是他感兴趣的话题。
“嗯。”
墨煊明竟然有喜欢的人?是谁啊?
羡鱼面上不在意,耳朵却竖得可直了。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墨煊明开始尴尬起来了,这是可以在众人面前说的吗?
柳之溶见他有点难为情,鼓励他,
“别紧张,这里都是熟人。成亲而已,到时候柳大哥给你包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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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柳大哥。”
墨煊明对上他哥投来的视线,心虚地避开。
想起以前他哥在他面前说了很多次关于世子妃的人选问题。
家世地位这些都是要衡量的,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娶喜欢的姑娘为正妻。
墨煊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蔫下去。
——
争争吵吵了一个月,羡鱼他们终于到了李御医口中的花落镇。
“这里的风景真是美。”
羡鱼由衷地口赞叹。
下了马车,空气都清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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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开始是喜欢听柳大哥和温姑娘吵架交流感情的,可是听多了,就会腻。
躲都躲不掉。
路上的积雪被处理得差不多了,时节客栈的小二热情招呼上去。
“各位客官,要几间房呢?”
墨煊明心里数了数,要了六间上房。
他自己一间,大哥大嫂一间,柳大哥一间,江慕雪一间,表姐和越芷柔一间,师离静一间。
“好咧!客官楼上请。”
其他的事都交给了跟来的领班人处理。
羡鱼等丫鬟将床单被褥都换过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一年数日的奔波折磨,她的腰都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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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玄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江南的茶水,喝来别有风味,比之于上京,意境又有所不同。
“墨清玄,你就不累吗?”
羡鱼艰难地坐在床上,因为晕车,她是又吐又昏,难受得很。
“累了你就歇会儿。”
墨清玄倒茶端茶的动作轻柔雅致,说起话来亦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