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书听下人来报,说自己的两个外孙到了,立马领着人去迎。
羡鱼跟在墨清玄右侧,好奇地打量尚书府里的院内摆设。
花木错次有致,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顺着道口,蜿蜒盘旋爬行。
偶尔假山怪石点缀,算得相映成趣。
“清玄,煊明,你们终于来看外公了。”
年近六十的江尚书,依旧健步如飞。
发白的胡须,因为身体的晃动,随之飘摇起来。
羡鱼看着似奔似跑的老人家朝他们走来,着实有点吃惊。
这就是尚书的样子吗?不说外表得有多严肃,就是举止也该是稳重端持吧。
她的认知在颠覆。
墨清玄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晚辈礼。
羡鱼反应慢了一拍,意识到问题后,慌得跟行一礼。
入乡随俗,她往后还要学习做很多事。
江尚书被墨煊明扶着,乐呵呵地让他们起身。
自己外长孙的这个媳妇,他只听得几个朝中好友说过一嘴,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今日一看,长得真是标致极了,跟他外孙很般配。
“这就是兮月吧,一路赶来肯定累坏了。”
江尚书转头便对外长孙说,
“清玄呢,快领兮月去屋里休息休息。”
墨清玄含笑应了下来,随即牵起羡鱼有些微凉的手,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的掌心。
“兮月,冷吗?”
“……还好。”
江尚书看着眼前这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妻,不自觉地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会儿他和夫人新婚,真是一时半刻都不想分开。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外孙都成亲了。
就在江尚书感慨万千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他眉头皱起来,今天是他小孙女的生辰宴,谁这么有胆子敢挑这个时间点来闹事。
很快,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捂着流血的嘴巴,跌跌撞撞地跑到江尚书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去,
“大人,外面有个女子带了个厉害打手,大放厥词要拆了尚书府。”
“什么!”
江尚书碍着两个外孙和外孙媳妇在场,不好发飙,忍着怒气,问那跪下的小厮,
“可知那女子是何身份?”
小厮捂着嘴巴,眼睛偷扫了一遍自家大人和府里的客人,支支吾吾,不怎么敢开口。
“说!”
“……禀告大人,那女子说……说她是来认亲找爹的。”
“找谁?”
“……三老爷。”
江尚书听完回话,怒气压顶,
“胡扯!我儿膝下只有意远和慕兰两个孩子,怎会再多一个?”
“来人,将那闹事的给我赶走。”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各拿一根极粗的木棍,从四面八方涌向大门。
羡鱼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背影,心突突地,下意识挣开墨清玄的手,改揪着他的衣袖,躲到了他后面。
墨清玄蹙眉,须臾,又重新松开。
突然,袖子被拽了拽,他顺着看去,
“嗯?”
声音低而醇,让人不由得对其产生信赖。
羡鱼眼睛上视,对向他,无声地用嘴说,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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