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风波总算有惊无险过去了。
狼狈离开的江慕雪,吩咐丫鬟去找靖王世子墨煊明。
只有把水搅和混了,她才能脱颖而出。
墨煊明宿醉刚醒,就听下人来报,说自己大哥病情发作,咳得厉害。
当即什么头疼也没有了,简单收拾一下便带着人前往松鹤院。
路上,墨煊明气势凌人,脚下赫赫生风,恨不得瞬间飞到大哥跟前。
秦兮月果然原形毕露了。
那女人就是个神经失常、不可救药的疯子。她多次假摔,弄得同窗都拿异样的目光看自己。
他跟大哥说了无数次,秦兮月不是个好女人,不能娶,可没人听。
看看现在,他之前的顾虑都是对的吧。
在墨煊明领人来的时候,墨清玄的脸色已缓和许多。
背靠在床支杆上,就着茶杯小口小口喝着茶水顺气。
二十五岁的大限将至,对于母妃口中的娶人改命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从小到大因为身体不好,得到了很多关爱,他没有什么意难平的事。
只要靖王府一切稳当妥帖,他也可以放心离开。
“刚才吓到你了吧,对不住。”
羡鱼坐在床边,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你这病该好好静养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羡鱼顿了一顿,
“明日回门,要不跟母妃说一声,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
“我的身体无大碍,休息一晚就差不多能好。”
“再说,哪有让新妇自己回门的?”
墨清玄拒绝了她的提议,秦兮月再是心思不纯,可她已是靖王府的大夫人。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靖王府的脸面,他不能不为她兜底。
况且这几次发病多亏有她。
“你放心,对于表妹说的那些事,我都不在意。”
哪些事?指的是江慕雪口中说的青梅竹马吗?
羡鱼接过茶杯,起身向小厅的桌子挪步。
茶杯刚触到桌面,发出脆脆的响音,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就惊得她后退一小步。
嫩白的掌心撑在椅背上,身处异世的恐慌感卷土重来。
羡鱼可以明确地感知到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瞧瞧墨煊明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张本该明朗朝气蓬勃的脸,此刻沉得像湖底的千年礁石。
阴森怖人。
她哪里又惹上这位祖宗了。
墨煊明命随从在院外守着,他打算亲自来治秦兮月的罪。
大喊,
“秦兮月,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你把我大哥怎么了?我早就知道,娶了你,靖王府就不会有安宁的一天。”
被吼得脑瓜子懵懵的,她做了什么?
羡鱼的脾气同样被激起来,一连两日的担惊受怕、恐惧不安,全都化作了勇气。
“小叔子,莫不是酒醉未醒?失智了?”
墨煊明被刺了一下,更是恼羞成怒,
“今日,我便要大哥休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泼妇。”
说着伸手就要去抓“眼中钉”的胳膊,他要赶她出去。
墨煊明仿若真失了智一般,年龄退化到三岁稚童阶段,对于不喜欢的东西都要扔得远远的。
羡鱼见到攻击,抬腿就是一甩。
想起来了,在现世,她因为缺乏锻炼,被朋友死乞白赖拉倒跆拳道馆,练习了好几个月的格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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