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给爸和大哥、二哥的东西都装好了吗?”安温雅一边洗漱一边对正在堂屋收拾东西的霍川贤喊。
平日里这些活儿都是安温雅的,只不过只要霍川贤在家,安温雅就直接成了个仿佛生活不能自理全身只剩下一只嘴的小废物。
明明结婚前不是这样的!
只不过结婚之后,霍川贤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跟自己媳妇住在一个屋里,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宠着、纵着自己的宝贝媳妇了,从那以后就开始了毫无底线的骄纵。
没错,就是骄纵。
这家伙直接把媳妇当闺女宠了,只要自己在家,基本上自己能干的就全都干了,媳妇只要开个口就行了。
就跟那溺爱的孩子的爹一样一样的。
“都装好了,媳妇你想想还缺啥不?”霍川贤说完,拎起一个黑色的行李包开始清点里面的东西。
安温雅一共拿出来三个黑色的行李包,手提的那种,布料厚实还防水,空间还不算小,放在地上的话差不多膝盖那么高,成年男子手臂长。
“两大罐野山菌肉末酱,两罐牛肉粒辣椒酱,一坛子酸菜,十斤血肠,十斤腊肉,一袋牛肉干,一袋腊肠,一袋麻辣五香黄豆,一罐蜂蜜,还有你之前给爸和大哥、二哥织的毛衣我用防油纸包上的。”
东西不少,每一样还都是大分量的,直接把一个行李包塞的满满登登的。
“应该就这些了,大哥在部队,二哥一直在研究院里面,吃穿用度单位都会给准备好,特别是研究院,那是恨不得把我二哥给供起来的,这些吃的够他们吃很久了,衣服啥的准备了他们也用不上,毛衣穿在工作服里面就够了。”
安温雅一边拿着温毛巾擦脸,一边从厨房走出来,看了一眼那三个大包裹微微一笑:“亏了爸和大哥、二哥他们又高又大,力气还特别大,不然这东西提着都费劲。
别看东西并不算多,但架不住沉啊,那一个个陶瓷罐子,担心路上碰打了,安温雅选的还都是比较厚实的那种,结果就是更沉了。
安温雅洗漱完之后又仔细的做了个护肤,她现在用的护肤品都是自己调配的,自从在空间里面搞了个小工作间和小厂房之后,安温雅就热衷于调配各种各样的护肤品以及调理药丸,都是霍家那几本记录着各种方子的祖传手札上面的东西,有的时候她还会跟安空空一起研究一下如果根据现在这个时代的情况改善一下方子。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用过雪花膏了,用的都是自己调配出来的护肤品,而且里面还加了几滴空间的灵泉水,还别说,效果真的是极好。
原本就皮肤又白又嫩的小脸蛋,现在更是嫩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说一句吹弹可破,如牛乳一般白皙细嫩是一点都不夸张,就连汗毛都看不出来,更是不见半点汗毛孔,羡慕的村里其他年轻姑娘眼睛都红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小夫妻两个跟隔壁的李红燕、许聪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提着东西开车去了霍家。
在霍家简单吃了两口早饭之后,两台车一前一后出了金阳大队,安德闻坐在女婿开着的那辆车里。
坐在车上的安德闻看了一眼自家闺女的这辆车,他记得他老爷子应该不会宠孙女宠到千里送台这么个大家伙过来,他大哥倒是脑袋一热,闺女再撒撒娇有可能干得出来,只不过边疆距离这里太远了,根本不方便,他们那边的军部也没这条件能退下来一辆这么新的八座吉普。
所以……这车很显然是他闺女自己搞来的。
至于到底怎么弄来的,安德闻并没有问,这是她闺女的小秘密,也是她的本事,作为一个好大爸,要时刻支持闺女才对,左右不过是一辆车而已,放在别人家可能是个定时炸弹,但放在他们安家,也不过就是给家里孩子代步用的工具罢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被人拿住。
所以安德闻再一次自动过滤掉了这个问题,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霍川贤说道:“贤哥儿,初八上班以后让手底下的兄弟们随时最好准备,可能会有任务派给你,而且应该会开始忙起来,家里和囡囡就劳烦你姑姑和奶奶多看护着些。”
“出事了?”霍川贤眉头微皱,面色逐渐严肃。
安德闻抿着唇轻叹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我来之前收到消息,海对岸的那位……怕是要不行了,那边的医院已经下了几次的病危通知书,有人找到机会传了一张病例表回来,京市那边找了专业的医生看过了,说是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霍川贤听到这些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倒不是为那人可惜,而是想到了一个情况,若是那人真的没了,他们这边依旧隐藏着的一部分敌特很可能会做出最后的权利反扑,又或者那边的纷争动乱直接影响到他们来。
“知道了爸,您放心吧。我会时刻做好准备,听从任务指令,同时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
安德闻知道自家女婿的性子和责任感,交给他的事情自己一直都很放心。
只不过……
安德闻看着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小女儿,眉头微皱,眉眼中的愧疚更浓了几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从小就没好好的照顾过他的女儿一天,现在又要带着他女儿的爱人一起去冒险,甚至可能会让女儿几个月都见不到爱人一面。
他可以忍受因为这份责任和这身职业的特殊性而隐忍和孤寂,甚至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一切。
但这些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安德闻就开始不忍心了,他舍不得啊。
况且女儿现在怀着身孕,他就要把女婿领进危险的境地当中,越想安德闻就越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爸,胡思乱想什么呢!”安温雅见她老爸一副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笑着搂住爸爸的手臂,小脑袋枕在了爸爸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