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节,半个小时后修改放黑料女王的大结局,妖妖正在努力赶稿)
废稿1:
我生时兵连祸结、时局不定。
但好在苍天厚待于我,真是无以复加,使我生于带金佩紫的体面人家,不必体会那颠沛流离之苦。
我年少时,不爱读书。
跟我那使枪弄棒不懂谈诗论书的将军父亲一样,偏喜舞刀弄剑。妄想一日上战场卫我国疆壮我国威,其实最主要还是想展现自个英姿焕发英勇杀敌的一面。
不料这年少的梦兴起得迅速,折的也快。
一日见着隔壁首辅大人家的公子院中颂书,清朗如月,温文尔雅。
就此,那一颗芳心便丢了。
四处打听知晓那公子喜欢蕙质兰心,通文辞、善解语的温婉才女,这才开始识字,给自己标榜一个好诗文喜风雅的名声。每当想放弃读书去耍大刀时,一想到那么个清雅的小公子,就立马按捺下去。
可不想——
好不容易等到的太平盛世、国家安定,自个也从小萝卜头长成了京城有名的才女。却是一纸诏书让她入宫,当那五六十岁老头子的皇后?
也是可笑的。
她立马丢了女戒诗书,扛起大刀就闯入那小公子的家中,扯着他要私奔。却被对方严厉拒绝,说什么:
我对你不过兄妹之情,何曾私定了终身?
哎呀...她倒也没什么伤感的,只是觉得那么漂亮的小公子最终还是要落到别家姑娘的怀里,有些许遗憾罢了。
不过几日时间。
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居然就准备妥了。
十里红妆,长街花行。
她成了大夏国历来最惨的皇后。
当皇后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换个地方吃吃睡睡罢了。那老皇帝也不碰她,天天与汤药为伴,早已不能人事。
不过他应当也是知晓自个身体撑不住几年,所以从不苛刻她,对她的一切要求那都是应允的,生怕她老爹一时心疼女儿,便起兵造反,让这刚经历战乱的大夏国土再如浮萍。
这不——
她不过无聊,顺手救了个被宫人欺负的冷宫公主罢了,那老皇帝就满是殷勤地将这个小公主送到了她膝下来抚养。
可不管如何...
她都不过是个双八年华的姑娘啊!
年少喜欢的人丢了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她去抚养始作俑者的孩子?
更何况那个孩子也只比她小三岁而已...
哪、里、需、要、照、顾!
都一把年纪半只脚入土的人,居然还那么不知羞耻,做着异想天开的春秋大梦。
要知道,她曲琳琅后边儿的养成可都是根据那小公子的品位来一一要求自己的,拿下他不过是早晚的事情,都怪这老皇帝才害得她真面目过早暴露,以至于跟幸福生活失之交臂!
既然那老皇帝为了提防老爹而祸害了她,那她就也去祸害他的子女去。
这眼前的....
就是第一个目标。
她打定了主意,就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少女。
看样貌不过十五。
削肩长脖颈,芳泽无加,肤若凝脂,秀美清灵之下,又隐隐透着些英气,着实相貌上佳,让人神消。
不过.....
曲琳琅略微挑眉,眉眼中带起些倨傲。
跟她比,还是略逊几分。
曲琳琅直接将一旁的杯子拂开,
*
(废稿2)
秋国最受宠爱的九公主大婚,普天同庆。
可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却是一下子老了,身体愈发不行了起来。
楚茶迷迷糊糊的,
清醒过来之时,便只能听见锣鼓震天。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来,
数百宫人跟随着八抬大轿一路说着吉祥的话,深红如霞的轻纱随风舞跹,满城的百姓都穿着喜气的衣裳围在街道两边,嘴里虽说着恭喜的话,脸上却带着数不尽的鄙视。
这九公主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自然是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不说当街纵马,且说她随意打杀秋国子民,便是百姓无法容忍的。
繁文缛节着实多得扰人,
*
废稿3
冀朝建兴十四年。
霜降过后。
天气转寒,风不大,却凉寒彻骨,比往年的立冬都要冷些。
城南御史府,花木扶疏,亭榭错落。冷风越过,簌簌落叶如翻飞枯蝶。树下正偷懒几名侍女,无聊闲嗑。
“也不知大小姐是怎想的,前几日午夜卷了金银翻墙出走也就罢了,昨儿一早又闹个笑话来。”
一人问:“什么笑话?”
“还能是什么笑话,拦在老爷去上朝的必经之路呗。”侍女左右瞧瞧,见没人路过方才清清嗓子,模仿大小姐的腔调:“我真不是您的亲生女儿,真千金目前还在陈州,住在首富李百万家中,请您务必相信我。”
这话一出。
几个侍女笑作一团。
远远的,便见一嬷嬷提着荆条气势汹汹赶来:“你们几个死丫头,不做活,敢在这偷懒!”
侍女们忙打住话,各个紧张瑟缩乱作一团。
赵嬷嬷挨个抽了顿,方才解气:“下次胆敢再犯,仔细你们的皮!”她冷眼瞪着,“药煎好了,云知,快端去给大小姐。”
云知刚被卖入宋府为婢,方才侍女的讨论她并未参与。
只好巧不巧,她今儿的活是修剪花草,离那几名侍女挨得极近,却因她站在大树后方不易瞧见,所以那几名侍女说小话时没有注意到她。
可赵嬷嬷迎面走来,自然是一眼就扫到了她,就被一同算在偷懒里面一顿抽,她却不敢解释,颤巍巍行礼:“是,赵嬷嬷。”
赵嬷嬷本是老夫人跟前的人,老夫人近些年不管事,整日礼佛,但也不容许宋家的嫡长女是一个整日跋扈不思进取之人,便派了赵嬷嬷来大小姐身边伺候,实则是监督,一旦大小姐做出不规矩的举动,则会被严厉警告。
云知端着药走进扶云院。
入目便是立在院中的二层小楼,红墙绿瓦,回廊曲槛。楼外种着小片竹林,苍翠如沐。
女郎一身烟绿罗裙,双手捧脸蹲在院中观察蚂蚁。瞧着年纪约莫十四,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秀雅绝俗中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谁能想到如此天真有灵气的小姑娘,却有一颗堪比恶鬼的狠毒心肠。
云知有些紧张,半月前被大小姐用碗具砸在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道:“大小姐,该喝药了。”
“你放那儿,我待会喝。”小女郎站起身,口中含糊地应了几句,腰间缠的嫩黄缎带末端系着一个银铃铛,迎风一抖,便响起清脆的玎玲声,煞是好听。
听着宋知意的吩咐,云知如释重负,将药碗放在石桌上就躬腰退去。
大小姐自五日前不慎跌倒撞了脑袋,便不复以往的活泼好动,总爱一人安安静静待着,时不时轻叹几声,做一些诡异举动,例如昨日拦住老爷说不是真千金这等惊悚的话。
这药就是大夫开来专门治疗癔症的。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宋知意直接端起浇在了花坛里。
那些丫鬟仆役的议论声,她不是没有听见,可若真像他们所说得了癔症倒也不错,起码不用忧愁日后的悲惨宿命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在家中只是追了部时下正火的小说《霸道王爷爱上我》,却不想这小说中有一位炮灰女配居然跟她同名同姓,是位霸占女主身份的假千金,日后会被男主五皇子纪玄琛送进牢中,饱尝酷刑疼痛死去。
看到同名女配悲催下线,她怒砸枕头,不慎摔下床。
再次醒来。
就已经落入这个书中世界。
现在距离真千金归来只有两年时间,为了避免日后的悲惨下场,她几次出逃都无果后,便直接表明身份自己不是真千金,可就是没人相信。甚至还将她严加看管,请了许多大夫来瞧。
直到她‘开开心心’承认自己之前的言论都是胡言乱语。
这件事才作罢。
躲是躲不掉了,那么目前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在两年后保命了。
那就是——
抱紧表姐大腿!
这位表姐身世坎坷,年纪尚小时亲生母亲就死于一场动乱,孤苦无依之际被宋府先夫人姜云锦捡到。姜云锦瞧她可怜,又见自己成婚三年一无所出,便动恻隐之心将她收养膝下,起名宋子衿。
可只过了五年时间,姜云锦便因病离世。死前拉着宋父的手,让他好好善待子衿。
但宋父早就有了新欢,也就是宋知意目前的便宜娘张怡柔,此前因忌惮姜云锦的家世,一直不敢接进家里,这下倒有了好时机,等姜云锦一离世,宋父就把张怡柔抬进府做了正室。
至于宋子衿?
那只是姜云锦收养的野丫头罢了,都不是他的种,凭什么给她嫡女的待遇,所以只对外宣称是个住在宋府白吃白喝的表小姐。
张怡柔做外室时,可没少记恨姜云锦。所以当上新夫人那叫一个嚣张跋扈,有恩不报有仇必究,姜云锦已死,找她的不痛快是没法了,便将主意打在了宋子衿身上,各种苛刻讽刺给冷脸。
府中的下人看她脸色,也都故意对宋子衿拳打脚踢。只为了在新夫人面前表现自己,妄图得到青睐。
可宋知意却是清楚,这位表姐在原剧情里日后可是位大boss,别看她一直藏身后院,其实聪明无比,年纪轻轻就已是无数人疯抢的谋士。如果有她的保护,两年后一定可以免去牢狱之灾。
但现在的表姐还只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正是刷好感度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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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稿3
“沈枝,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你何故与我为难!”
杂花乱树、鸟落幽涧。
一白衣少年略显狼狈地扶着树干,头发散乱、鲜血顺着衣襟破布往下滴淌着,他手中紧紧攥着什么,现下已是强弩之末。
他身前五米外站着一位少女。
绛紫轻纱道袍,腰系丝绦勒紧细腰,显出身段窈窕;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白色栀子花,更衬得她握剑的手指如削葱。
“我不关心这些。但你伤害都城百人性命,当斩。”
说着,她便挽起剑花。
那剑风凛冽带着势不可挡,青光闪烁之下就朝他打来——
少年自知命不久矣,当即将手中妖丹捏碎,誓死都不愿自己的东西重新落入他人手中,随后用尽全部力气举剑抵挡。
不过撑住几息时间,他的长剑便被砍折坠地。眼睁睁看着那轻剑刺入他的心口、又毫不留情地带着迸溅的鲜血抽出。
少年的身体顺着树干慢慢下滑......
乌眸的光彻底消散前,最后瞧见的便是那收妖少女眉间的朱砂印记,配着那淡漠的眉眼,清雅不失华贵,却又如神砥令人不敢亲近。
沈、枝。
如果有来世....
我一定,一定要.....
————
“终于死了吗?可喜可贺。”
郸城。
细雨蒙蒙。
有间客栈,建的雅致精巧,古雅大气。浮云雕的桌案、木椅、床榻,墙上挂着的钟馗画像此时竟显得诡异。
垂下的幔帐轻纱将书间隔开,只能隐隐瞧见两道身影。
紫檀木的雕花椅上正斜躺着一名紫衫少女。双眸闭起,杏容惨淡,如一张未曾点墨的白纸,嘴角渗血,已然没了生气。
月色散着清冷孤寂,自窗外而来打落她身上,越发显得凄艳。
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抬起,左右打量着。
“沈枝啊沈枝...你还真是差劲,居然随随便便就听信了一只妖的话。”
白衣少年冷笑着,面上满是快意:“待我去京都取回妖丹,就将你一直守着的安国也搅个不得安生!”
谁在说话?
沈枝觉得那人真是麻烦极了,光说话也就罢了,还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动,当她这个‘天下第一剑’是木偶吗?
还真是不知死活!
她凭借本能反应,就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然后翻身将他反压在椅子上。
一双乌眸虽依旧带着涣散,却很是清冷摄人。她红唇微启,吐出略带喑哑的话:“你是谁。”
少年显然有些不容置信,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便低垂了下去,将眸中的浓稠暗色一一遮掩。
该死的。
这沈枝居然没死?
那药叫什么‘无色无味一刻无’,居然如此没用。
或者说——
她根本就没有喝那碗粥。
这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试探?
可她的呼吸心跳之前的确是停了......
等他再次抬眸,却已然恢复往常的清澈明透:“真是的,姐姐似乎总爱寻我的不痛快,此刻竟连阿泠是谁都忘了?”
【叮——】
【宿主,这是任务目标,还请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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