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队沿着公路行驶了三百多公里后转向进入了沙漠。
道路的颠簸让坐在副驾驶的萧鹏醒了过来。
萧鹏揉了揉眼，把放在自己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合好后放到后座上道：“怎么？到了？”
“这特么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杨猛打了个哈欠：“我都开了一晚上车了！这天亮了还没到。”
萧鹏看了一眼导航道：“我们应该已经快到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杨猛好奇问道。
萧鹏的回答倒也简单：“因为再往南开一会儿我们就到墨西哥了！”
“……”杨猛道：“对了，兄弟，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听到天花就往上凑？对了，天花真的那么可怕？”
萧鹏点头：“确实那么可怕。古时候一次天花病情死的人都是几万几十万那种数量的。”
“没那么夸张吧？”杨猛道：“照你的说法咱们老祖宗早就死光了。”
萧鹏解释道：“别小看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实际上一千多年前的宋真宗时期就有了对付天花的办法。”
杨猛一愣：“一千多年前？怎么做的？”
萧鹏道：“两种办法，一种叫做‘痘痂法’，一种叫做‘痘衣法’，前者就是把天花病人身上的痘痂磨成粉末吹进孩子的鼻孔，让孩子感染天花，发热七天十三日结痂，终生不感染天花；‘痘衣法’则是让人穿上天花患者的衣服感染天花然后获得永久抵抗力。不过这都是让正常人接触未减毒的天花病原体，所以这个过程里很多人是支撑不下来直接死翘翘的。这也就是民间谚语‘孩子生下才一半，出过天花才算全’的由来。但是这也比直接面对天花的死亡率低。”
杨猛听到这里一拍额头：“对对对，我看过网络小说，里面说给牛种痘获取牛痘治天花，这就是个‘减毒’的过程对吧？”
萧鹏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还是不太现实，就用咱们国家的第一代天花疫苗‘天坛株’来说吧。那是国士齐长庆把天花病毒接种在猴子皮肤上传了两代，又在家兔的皮肤和小弟弟上传了五代，又在牛的皮肤上穿了三代，经过十代减毒得出来的产物。网络小说嘛，看个热闹觉得爽就行，千万别追究细节。那些让人没有爽快感觉的书是没人看的——看看老杨的书就知道了。”
杨猛道：“你睡觉前拿着电脑查什么？”
萧鹏道：“我在查这边关于天花以及猴痘的相关新闻，不知道他们这里到底是天花还是猴痘。如果是猴痘还有法解释，如果是天花……事情就太古怪！”
“什么意思？”杨猛不解。
萧鹏道：“天花和猴痘虽然很像却是两种病毒，猴痘发现的很晚，一直到1958年才第一次被人类从一群用于研究的猴子身上发现，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人类用天花病毒对猴子做实验得到的产物。虽然叫做‘猴痘’但是主要携带和传播这种病毒的并不是猴子，而是老鼠、松鼠之类的啮齿类动物。”
“虽然猴痘和天花很像，但是联合国只宣布了天花绝迹并没有宣布猴痘绝迹，2003年的时候漂亮国还爆发过一次猴痘，官方说法是一匹来自非洲加纳的松鼠和冈比亚鼠携带的病毒，但是在加纳那边并没有爆发猴痘，所以这个事情就挺古怪的。而且我还查到一个奇怪的新闻。”
“奇怪的新闻？”杨猛好奇。
萧鹏点头：“今年一月的时候，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蒙图尔县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载有一百只实验室猴子的卡车发生事故，其中不少猴子逃离了卡车。而当地警方第一时间发出警告，说那些逃跑的猴子会对公众造成健康风险，有可能把自己携带的致命病毒传染给人类，要求附近居民如果看到猴子绝对不要靠近，必须立刻拨打报警电话，其中一个女人接触过就发生了奇怪的症状。那段时间当地警方和军队动用直升机配合展开地毯式搜查追捕逃跑的猴子。”
“嘶……”杨猛倒吸一口凉气：“那些猴子到底携带什么东西？”
萧鹏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也就是我要调查的，但是我还查出几件事情。”
“什么事情？”杨猛急忙问道。
萧鹏道：“第一，这些年，驻扎在亚太地区的漂亮国驻军一直都在接种天花疫苗，说是‘应付可能到来的生化危机’，可是天花病毒只有他们和俄罗斯有。如果真是预防战争生化危机也不该给亚太地区的驻军注射疫苗。”
“第二个呢？”杨猛又问道。
萧鹏道：“今年五月十八日，g7各国的卫生部长们宣布将在德国开始准备一场应对‘天花’爆发的演习。”
杨猛皱起眉头：“天花病毒都绝迹四十多年了，怎么突然进行这么奇怪的演习？”
萧鹏摇了摇头道：“今年的世界范围内猴痘是5月7日英国先发现的，正好就是他们各国卫生部长开会制定这个演习之前的时间，考虑到这些国家发现问题都会先藏着掖着一段时间，很有可能这个事情很早就存在，再联到道宾夕法尼亚州跑掉的那些猴子，很多事情时间点儿都能对的上……现在需要搞明白的这到底是猴痘还是天花，如果真的是猴痘还好说，如果确定是天花？呵呵……就可以确定漂亮国在研究病毒做武器！不过就算是猴痘也很麻烦——咱们国家没有应付这种病毒的经验，毕竟以前没发生过……算了，不说这些，这是别人该头疼的事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我怎么知道！”杨猛气道：“这都开了这么久了，难道我们要开去火星去？”
萧鹏指了指周围：“我们不是已经在火星了么。”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亚利桑那州这里是地球上最像火星表面的地方。无数的拍摄火星的科幻片都在这里取经拍摄。
比如说小马哥的《火星救援》就是这里。
想想那部电影就知道萧鹏他们眼前现在是什么风景。
“嗯？”杨猛看着前面道：“好像有车来了！”
两辆皮卡车冲着他们开了过来，还有几个人站在皮卡车的车厢上冲他们招手。
前面带路的祖达克的车停下后和皮卡车上的人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一个人看到萧鹏后冲他们说什么，然后祖达克又对他们说着什么。
“他们说什么呢！”杨猛问道。
萧鹏摊手：“我也听不懂，估计把咱俩也当成印第安人了，对了，你进去后别说‘印第安人’这个词。要说‘原住民’。祖达克说了，‘印第安人’这个词也是歧视。”
他说把他们当印第安人还真的一点儿不奇怪：印第安人长得很像藏族同胞，也有很多混血的也很白很好看。标准的欧亚混血外貌。
祖达克冲他们挥了挥手后几个人跟着那两辆皮卡车继续前进。
“好像进了保留区了啊！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