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小满哥并不怕黑毛蛇咬它。
大抵是从小的培育,让它能抵抗这种毒素。
“怎么样?”吴斜跑过来问道。
连钱摇摇头:“还可以,我没什么事,有事的是那家伙。”
小满哥撕咬着那群黑毛蛇,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萨豹’的身体就被他撕裂了很多个口子,猩红的血液流淌一地。
但那东西就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生机一样,不论被打成什么样子,都会从地上再次爬起来。
明明已经皮开肉绽,但底下的鳞片却不断蠕动指挥这副皮囊再次立起来,向吴斜二人靠近。
连钱看着逐渐体力不支落于下风的小满哥心中暗叹不好。
快速两步跑到还没完全直立起来的‘萨豹’身前飞起一脚,把‘萨豹’踢到了树干之上。
‘萨豹’贴在树干上缓缓滑落,以面部朝下的形态趴在地上,身体表面各处就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顶弄一样,一个鼓包一个鼓包的,十分恶心。
连钱一脚踩住无头‘萨豹’的后背,提起屠城对准‘萨豹’的每个关节连接处,挨个砍断!
就连脊柱都一节一节剁个细碎。
几分钟后。
‘萨豹’终于不动了。
连钱的气息也有些微喘。
这个东西和他以前见到那些脆弱蛇人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嘘——”
吴斜吹响了哨子,对站在一旁弓起后背对满地黑毛蛇尸体呲牙的小满哥招了招手:“走了,小满哥回去了。”
连钱甩了甩屠城上的腥臭液体,看向他们跑来的方向一脸疑惑:“车总呢?”
不提还好,一提吴斜对准刚来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那家伙一看小满哥这样叫唤,直接蹲在原地不走了,嘴里还喊着黑飞子黑飞子。”
连钱嘶了一声:“这不行,我们得把他找回来,小满哥的事情他还没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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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边缘,一处干净的地方燃起了一团篝火,篝火边坐着三个人,一条狗。
车总坐在篝火旁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后怕,嘴上不断的向连钱发问:
“你确定把所有的关节都砍断了?那东西会代替人的骨骼,最大的一条会贴在脊柱上,要是不把他们完全砍断,不论你把尸体怎么肢解,到最后还是会活过来。”
连钱吹了吹烤好的蠪王肉,咬了一口烫的斯哈斯哈个不停,抽空回复道:“怎么着?要是你不放心的话,东南75方向,你往那边走上个三四里地,你就能看见那东西了。”
车总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这东西还是少见为好。”
“你说的黑飞子到底是什么?”吴斜皱眉,咬了一口蠪王肉,有些惊讶:“这肉怎么一股韩式烤肉味儿。”
“鬼知道为什么,先吃饱了再说,别看这蠪王个头挺大,但能吃的地方还真不多,我们吃的这是里脊肉,最嫩的一部分,还挺香的。”
连钱起身,准备再取一串插在篝火边烤到油滋滋往外冒的肉串。
车总看着肉串咽了口口水,拍了拍口袋。
车少瞬间从口袋中钻出,一口咬住肉串的木头把手就往车总这里跑。
好死不死,车少刚好把连钱手下正准备拿的那一串抢走了。
连钱一脸黑线,但也不好和一只巴掌大的狗计较,反手拿走了另一串。
车总吃到了烤肉,也健谈了不少,开始对吴斜解惑。
“你爷爷以前给你说的黑飞子是不是类似于一个人影一样的东西,但他从来没有给你说过黑飞子是人?”
吴斜点头,补充道:“我爷爷说老一辈土夫子里有一种说法,盗墓的人都是被老天爷监视着的,而监视他们的东西就是黑飞子。”
车总哼笑一声,又吃了一口肉,继续往下说道。
“黑飞子其实是一种非常神秘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只知道在很多盗墓活动里,他们会一直伴随在土夫子四周监视,在荒郊野地里,他们可以在五六公里以外,一直跟着土夫子直到活动结束。”
“几十年里,黑飞子被发现的次数只有一两次,如果不是你爷爷,估计这件事情永远不会露出真面目,只会把黑飞子当成似人似鬼的怪物”
车总叹了口气,取下一块肉吹了吹,喂到他儿子嘴里,继续道。
“其实黑飞子并不是每一次跟踪都完美无瑕,他们也出现过纰漏,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他们出现纰漏的时候,被跟踪的人就必须死亡。”
“只有你爷爷一个人遭遇了黑飞子,并且直面黑飞子,还没有死亡,这都是因为他带的狗救了他一命。”
“在那之后,你爷爷就训练出了可以对付黑飞子的狗,小满哥就是其中之一,黑飞子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你爷爷专门训练他们警惕这种味道。”
“刚刚小满哥就是闻到了这个味道,所以才会狂吠不止。”
连钱动了动手指,看向车总:“你知道的很多。”
车总皱巴着老脸,笑了笑,指了指吴斜:“拜他所赐,他爷爷在以前肯定对他说过,多来yn(yunnan)走一走一类的话,但他估计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车总现在也慢慢镇定下来了,从口袋里掏出用布包裹住的土烟,给吴斜二人各扔了一支,凑到篝火边点燃,又坐回原位,这才缓缓说出了一个惊天真相。
“其实当年老九门,张启山动杀心的真实目的也是因为黑飞子。在那时候有大量的人开始意识到黑飞子的存在,如果张启山不强行遏制住,那么黑飞子要处理的人远不止这么点。”
“黑飞子不像张起山一样,只处理个人,他们会把这些人的所有朋友、伙计、儿女,甚至有亲密关系的所有牵连者全部拔除干净。”
“如果当时你爷爷开始训练自己的狗去对付黑飞子的话,恐怕你的家族现在也早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