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和恶两个字听起来很简单。
然而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记忆清零可不是简简单单四个字就可以概括的。
在小哥回归一片白纸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恶的袭来。
小哥走的这条路,注定是没有善的。
而且,在这条道上,也不可能会有善的存在。
存在善的人,早就成为一捧白灰了。
有时候恶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而是一个人走到另一个人的世界,肆意践踏,最后拍拍屁股走人。
而被践踏的人的世界,遗留下的雪泥鸿爪是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恢复的。
想到这里。
连钱不由又有些庆幸。
还好小哥从不会把世间的所有事情都纳入眼中心里。
不然.....
上百年的恶。
谁能承受?
谁又敢承受?
“天真,你看这一本,这一本好像不太一样。”胖子翻翻找找的从书堆中取出一本,看起来和其他笔记完全不同。
小哥所写的这些笔记都是以一种极为特殊的皮革做包装的。
但这本不一样。
这本的封皮是布。
而且还是几种布料缝合在一起,临时做了一个十分简陋的保护书封。
书封上是小哥的笔迹。
【1990——1991年】
吴斜在看到上面时间的第一秒后。
一把拽住旁边摸鱼的连钱。
把这本特殊的笔记放在连钱眼前道:“1991,这和你给我的那封信上的日期一模一样。”
连钱一愣,“你怎么知道那些信是我写的?”
“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吴斜一脸了然的收回笔记。
连钱呆滞了一下。
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吴小狗诈了!
“我他妈...”连钱看到吴斜翻开笔记,转身就想走。
“等会,你上哪去。”胖子抓住连钱。
连钱指了指吴斜手上的笔记:“这东西有持续性魔法伤害,我可不想被它影响。”
一旁翻阅笔记的张海客:“这上面有毒?”
“差不多,反正看了之后不太好受。”
“那你也别想跑,一起看!”
笔记最终还是被翻开了。
里面的内容并不多,
只有薄薄的几页。
每一页的字迹都不同,而且都是被粘在这本笔记上的,
这本笔记就像是一个装具一样,用来安置这些零七八碎的纸张。
第一页的内容并不多。
而且看时间要比后面的那些纸张时间要长上不少。
上面的字是藏文。
连钱他们都不懂。
是以。
只能让张海客来翻译。
“他们又来了,每年的八月份他们都会到这里,取走一些花,到花海深处的那处洞穴中,做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想去知道。
我只想让他们早点走,他们的存在,影响到这片神迹花海了。
这片神迹有些不高兴,我感觉到了。
只可惜我不能阻拦。”
.....
第二页。
依旧是藏文,同出于一人之手。
只有一小段话。
不过氧化程度和时间看起来要比第一页好上许多。
“今年八月份,他们又来了,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们好像准备把洞穴中的东西带出去,那东西在这里已经存在几十年的时间了。
他们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折腾了很久才把洞穴里的东西带了出来。
我守在出口扫了一眼,那东西好像是一具尸体。
嗯....也不能称作尸体,她有呼吸,又好像没有,我只能肯定一件事。
她一定还活着。”
......
第三页。
这一页都不能称得上是残页。
字迹很工整规矩,而且确实是一整页,内容也很多。
依旧是藏文。
“今天有个人来到了喇嘛庙,说要寻找一个人,他说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但我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重要,更多的还是淡然。
这个人对我说想要寻找一个女人,一个皮肤很白,很漂亮的女人,他甚至还对我说出了这个女人多高,大概的样貌如何,但我依旧是一头雾水。
直到,大喇嘛的出现。
大喇嘛带走了这个奇怪的客人,而且大喇嘛好像知道这个客人所说的女人是谁。
不过这个奇怪的客人貌似并没有见到自己所想见到的人,而是被大喇嘛叫往了一处院子中。
那个院子里原本什么都没有,但自从那个人来了之后,院子中无故多了一块大石头,石头大约一人多高。
大喇嘛对那人说把石头雕刻成自己想雕刻的东西就可以了。
我当时觉得很简单,但我错了,错的很彻底。
这个人....
他没有想,没有欲望,没有人该有的一切情绪,他就好像一个会动的躯壳一样。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不懂什么是想,那块原本一人高的石头也越来越小。
直到后来,我离开喇嘛庙,那个人还是没有拥有‘想’。
不过,我在离开的时候,知道了他的名字。
喇嘛说他叫....
张起灵。”
听到这里。
吴斜等人一愣。
“这里的张起灵,说的是小哥?”
“是小哥。”连钱看着特殊笔记本上,明显粘贴于不同时间段的残页,没忍住扶额。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躲开这把跨越时空的长刀的。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三胖子留下的这把刀,在当年可让他郁闷了很久的。
连钱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愣住的吴斜。
有些心疼,又有些幸灾乐祸。
这下能多两个人陪自己挨这把刀了,还不错。
吴斜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有反应过来。
但张海客可不会去等他。
张海客又翻了一页,开始阅读接下来的内容。
“我是个工匠,我家祖上九代都是做工匠的,我做石雕很厉害,非常厉害,而且价格也很低,很多时候我的生意都是不错的,我....”
张海客话都没说完,又被连钱打断,“等等,你这怎么和流水账一样。”
“我按照这上面的字翻译的,你自己看。”张海客直接把笔记丢给连钱,“这东西我翻译起来都够呛。”
连钱接过来一看,“嚯”了一声。
手上这一页笔记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到处都是涂黑的污渍。
而且字体也不像之前那两页一样规整。
有一种小学生笔记的既视感。
不过即使是这样,连钱也还是看不懂上面的藏文。
只好一把撸过张海客,继续用这个免费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