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胖子转头询问。
“飞阁这个地方很特殊,就好像一个中转站一般,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都是非常危险且错综复杂的。”吴斜看向连钱。
“你是担心自己没把握从飞阁过去?”张海客看明白了吴斜的犹豫。
吴斜是怕自己判断失误,导致再次有人死亡。
虽然上次那两个人的死亡并不是他的缘故,但队伍里失去两条生命,怎么说都对士气有些影响。
“放心,有我在,再不济还有连钱,他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张海客指了指前面的连钱,自信满满。
吴斜轻轻叹了口气,提起些许志气,这才开口继续说道:“飞阁又称阁道、复道,即天桥,古代宫殿楼阁间的跨通道,只有一层,但归属于高位单层,一般来说上面的通道都是不会有机关的,它的机关只有底部会有,但底部可以铺设并且不影响顶层构造的机关,我只能想到一个。”
连钱听到这里,也知道了吴斜的重点是什么了。
“他娘的流沙!”胖子惊呼道。
“对,就是流沙,所以稍有不慎的话,我们.....”吴斜看向最前面的连钱。
“见招拆招,反正有锅就推给张海客,是他带我们下来的,出了事怪他就行。”连钱指了指最后面的张海客。
张海客一脸问号:“????”
话语间,众人已然走进了中间通往飞阁的通道。
通道里和通道外的场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处壁龛。
壁龛里是燃油灯。
胖子凑上去一看就呦吼一声:“灯油只剩一个底儿,灯芯也没多少了,这摆明了就是被人点了不止一次。”
“看来我们走对地方了。”
连钱看了一眼腕表。
“注意脚下,加速前进。”
一路上众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了多少个壁龛燃油灯。
可能有几百个,也可能上千。
数不清了。
反正这里只有一条路,且没有任何的折拐。
是以。
最前方带路的连钱并不担心会走岔路。
“停。”
连钱抬起手,对后面做了个停止行动的手势。
“前面有问题?”
第二梯队的胖子一看连钱的手势,就知道前面肯定出了问题。
胖子竖起手电筒,照在前面,而后一愣。
“这他娘走错路了?怎么是一面墙?”
“不是墙。”吴斜走上前,看着阻拦在他们前面刻满特殊文字的墙壁,“有可能是飞阁底层的入口。”
“确实,这上面的字体是鸟篆,最开始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刻于铜器上或系插图的一种艺术字体,后来演变成为与虫书并列的字体之一。”
“只不过.....”
吴斜欲言又止。
张海客接上吴斜的半句话,继续往下说道:“只不过我们眼前的篆体和真正的鸟篆有些许区别,与其说它是鸟篆,不如说上面雕刻的......其实是我们在天坑墙壁上遇到的那种长了毛的蛇!”
众人闻言一惊!
看向墙壁上的字体,越看越觉得更像是长了毛的蛇!而不是鸟头!
通道内一片安静。
胖子看看前面,看看后面,捶了一把大腿。
“操....不管是什么字,咱们先说这上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通往飞阁的线索?”
吴斜走上前,看着上面的字体,嘴里轻声念出:“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这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的一小段,意思是一切你所能看见的事物外表,都是虚假,不真实的。如果能守住本心,在看见这些外表的时候,能够不被这些外表所迷惑,能够认识到看到的相并不是真实的相,那么就能达到如来的境地了。”
吴斜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的鸟篆,随即摇摇头:“这面墙上刻制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约在六千多字左右,内容很多,但用处不大,可能只是用于雕刻装饰。”
“嗯”连钱点点头,看向最后面的有话说的张海客道:“你想说什么?”
“呃......我想说的是,你们踩到机关了。”
连钱:“???”
胖子:“???”
吴斜:“???”
“我刚刚就想说别往前,有机关,但是看你们说的起劲,就没插的上嘴。”张海客摊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你牛逼。”
连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奖了。”张海客微微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紧接着!
众人脚下地砖突然开裂!
除了张海客以外,地面上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全部掉入开裂的地缝里!
殿后的张海客看着空无一人的通道,耸耸肩,抬脚跳入破开的洞穴中。
等空无一人后。
地面上的重量机关这才普通反应过来一般,次啦啦的声音从墙壁两边响起。
两边的墙壁好似有人在里面推动一般,左右都开始往中间移动,最终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留下。
合并起来的新一块墙壁上,有一幅看起来很温馨的壁画。
壁画上是两扇院门微微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的上半身,动作十分灵动可爱,纤长的手还搭在门沿上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但女人青灰色的眼睛,以及衣服下隐隐约约的图腾刺青,无端给这幅壁画添加了几分妖异。
................
漆黑一片的空间里。
手电筒隐隐约约照射出的光线,一群大汉挤压在一起,扭曲挣扎着都想起来,但都被自己身上的人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操他妈的!死胖子给老子起来!”
连钱是打头的那个,相对应的就是在掉下来以后,他也是最底层的。八壹中文網
“胖爷是第三个!!!你身上压的不是胖爷我!!”胖子大喘着粗气,像条胖虫子一样,一扭一扭的从人堆缝隙中挤了出来。
还真别说。
别看胖子体型大。
但确实灵活,第一个从人堆里挤出来的就是他。
底层的连钱挣扎了几下。
最终还是放弃了。
像条失去希望的咸鱼一样,静静的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