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守卫。”张海杏突然出声说道。
连钱等人转头看向张海杏。
张海杏指着地上的文字，又重复了一遍：“它的意思是永恒的守卫。”
“守卫？”胖子拉了下衣服，挡住因为自己蹲下，导致衣服上缩而裹不住尾巴骨周边的皮肤：“老妖婆这话的意思是刚刚那些大家伙其实是守卫？用来守护康巴落的？”
吴斜点点头：“很大可能就是这样，但刚刚的人骨香又是怎么回事？”
连钱盘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才开始讲述自己当初进了雪山，因为那个仡莱炽岐逗留在康巴落后发生的一段事情。
“半年多前，我第一次抵达康巴落后就被康巴落人找上了门，因为我身上的家族图腾，还有在我之前，另一个仡莱炽岐来过这里。”
“他们在确认我身上的纹身是真的之后，态度非常的恭敬，对我几乎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我当时对他们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感警惕性非常高，毕竟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白的来的好处。”
“果不其然，在大约半个月之后，蓝袍藏人就对我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吴斜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催促连钱说快点。
连钱不急不缓的啃了一口肉干，又喝了一口水后才继续往下说去。
“他提出的要求有两点，第一点是带我去看了那个黑色的神像，就是张起灵笔记中记载的那个独立于其他文明的邪神。”
“蓝袍藏人在我看完神像后，有些激动，不停的在问我有没有什么感觉。”
“但他看到我摇头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不断地指着那个奇怪的神像，让我多看一看，别着急，用心去观看然后再去感受。”
“我当时因为待在康巴落的时间太长了，不能继续停留就拒绝了蓝袍藏人这个要求。”
“蓝袍藏人对我的拒绝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过多阻拦，只是给了我一点人骨香，在他们的说法中，这个香是这样写的。”
连钱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个香的名称。
‘ནམ་མཁའི་འཕགས་པའི་དྲི་ཞི’
“天圣香。”张海杏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地上的文字翻译道。
“卧槽，带着人骨头还天圣呢？”胖子吐槽了一句。
吴斜摇头解释：“胖子你知道关于藏民死后的一种大型仪式吗？”
胖子点点头。
如果说普通的仪式他不知道情有可原，但如果说死后的那个仪式，谁还能不知道？
就是藏族同胞，一种传统丧葬方式。
在人死后将尸体运到指定地点。
让秃鹫（或其他鸟类、兽类等）吞食。
这天葬的理论核心，就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
简单来说就是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而后在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
就和灵魂转世投胎差不多。
吴斜继续解释道：“在我的理解下，这种天圣香和这个仪式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让自然收回自己的尸体，而另一个是把自己做成天圣香，以这种方式达成自己深信已久的信仰。”
连钱应了一句，表示认同后才继续往下说去。
“蓝袍藏人对我说这种香可以吸引湖中的那些大家伙，在遇到危险后就可以用我刚刚敲击的那一段节奏让那些大家伙们去解决。”
“但是他对我特地强调了一句，这些家伙是群体生活的，一旦一只收到了指令，那就说明会有一大群都会收到指令，并执行命令。”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说老娘害死了你们？”张海杏想到自己刚刚狼狈的样子，气的一把扔开抽到烟屁股的烟头。
“我说张奶奶，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们刚刚遇到两只，加起来都已经占据了我们四周大半的地方了，要是那些守卫们全都来了的话，要是有一个调皮一下，再引起连锁反应我们不得直接凉凉？”
胖子指了指冰湖，“你说是不是仡莱炽岐？”
连钱摇摇头：“是也不是，主要是我除了知道怎么让它们去查探的指令，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道？”吴斜嘴里无声的我靠一声：“不可能吧，那蓝袍藏人就教了一句？”
连钱点点头：“当时我只顾着走，没想太多，后来才明白蓝袍藏人这有些像是故意的，他想试探我的底，但那他没想到我再一次进入康巴落是被人抬回去的。”
“抬回去的？”吴斜心下一颤，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