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钱坐在距离窗边离得更近的那一边的床沿上,看着外面广袤无边的雪山对大喇嘛说道:“以前不是,只是为了设局,但现在我是真的想去寻找那个秘密了,它有我必须要去寻找的理由。”
大喇嘛看着连钱的背影,微微闭上眼睛,嘴里开始不断的呢喃。
连钱听了半天没听出来说的是什么话,转身看向大喇嘛,从他的口型中才得知大喇嘛是在为他念经祈福。
连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不至于吧,我下次进入雪山顶多不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就会再次出来的。”
大喇嘛并未搭理连钱,而是在把那一段佛经念完之后才对连钱说道:“我见过仡莱炽岐,他曾经三次进入雪山。第一次回来昏迷了两年,第二次回来昏迷了五年,第三次进入雪山之后,他再也没有出来。”
连钱摊了下手,道:“所以你是在阻止我进入雪山吗?”
大喇嘛摇了摇头,道:“那个仡莱炽岐在最后一次进入雪山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
连钱来了兴趣,道:“他说什么了?”
大喇嘛苍老却明锐的眼睛盯着连钱,缓缓道:“里面的东西等很久了。”
“里面的东西等了很久了?”连钱重复了一句,继续问道:“然后呢?没有其他的话了吗?”
大喇嘛摇了摇头,从身上取出一串菩提子的念珠,递给连钱。
说是念珠其实说白了就是佛珠。
连钱看着眼前品相一半好一半坏的佛珠道:“你要把这个佛珠给我?”
大喇嘛听到这话时又把伸出去的佛珠收了回来,道:“这不是给你的,它上面有仡莱炽岐留下来的秘密,我只是给你看看,在离开之前,无论你有没有看出其中的秘密,它都要归还于我。”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佛珠是给我的,白激动了。”连钱挠了挠头,接过佛珠之后对大喇嘛继续说道:
“那这佛珠我先留下了,等离开之前我会还给你然后再去雪山。”
大喇嘛点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连钱手中的佛珠转身出了禅房。
等老喇嘛出了禅房走远之后。
连钱迅速爬在窗边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丝毫停顿,裹紧自己身上的藏袍,急躁的都顾不及从正门出去,直接翻窗往喇嘛庙门口跑去。
这还没有到门口的时候。八壹中文網
连钱猛的来了个刹车,往一旁的房屋拐角中躲去。
喇嘛庙中的禅房错综复杂。
有的房间之间的缝隙甚至只有十几公分。
虽然这些缝隙听起来很小。
但对于连钱来说,把自己藏在这种狭小的缝隙中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就在连钱刚躲进缝隙中的下一秒。
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房屋拐角中走出来吴斜和潘子二人。
“潘子,回去之后好好照看着长沙,金州那小子还在昏迷,这段时间你受累,全权负责一下。”吴斜拍了拍潘子的肩膀对潘子说道。
潘子点了点头。看着吴斜,又看了看刚刚禅房的方向说道:“小三爷,那个人我感觉他就算不是银元的话,也一定会知道银元的下落,我……”
潘子话没说完。
被吴斜抬手打断道:“这事儿我过几天去查看一下,那人的脸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他身上的图腾和被绷带掩盖起来的地方……”
吴斜摇了摇头顿了几秒钟后继续说道:“我说不清楚,但是我感觉有古怪,等之后我再查看。”
潘子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连钱禅房的位置。
刚刚吴斜没有看出来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看出来。
自己在用枪指向那个人的时候是上了撞针的。
而那个人把枪夺走之后指向吴斜的时候。
撞针却被卸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
那个人在用铁山靠的时候明明是一副用了全力的架势。
但在最后却收敛了自己的力道。
别看自己退了很多步,然而实际上自己并未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如果是个陌生人的话。
被拉开枪栓的手枪指向自己的天灵盖,哪怕是个软柿子都会动怒的。
所以.........
潘子没有继续想下去,提着自己的背包最后与吴斜道了声别之后,转身出了喇嘛庙。
而吴斜也转身回了禅房。
他接下来还有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
必须要在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未离开之前看完所有的记录。
在两人都走了之后。
缝隙中的连钱挪着脚步挤了出来。
出来之后他并未停留而是迅速往喇嘛庙依靠的这座山的高处爬去。
喇嘛庙依靠的这座山的山是十分峻然陡峭。
连钱往高处爬的这一路上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也绝对谈不上轻松。
在他爬往高处的下一秒之后他往下山的那条小路上看去。
潘子正从那条小路上往下缓慢离去。
正在下山的潘子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顿时紧绷起肌肉,缓缓地往那边看去。
在看到距离自己大约几十米开外的一座地势颇高的山石上,那个与小三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上面正遥遥望着自己。
潘子停下了脚步,站在下方的小路上与上面的连钱对视。
潘子本以为上面的人会下来问自己一些什么东西。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人仅仅是看了自己一眼之后转身消失在了山石上。
潘子张嘴呢喃了几下最后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下走去。
而另一边往喇嘛庙跑去的连钱也不断的在心中肯定道:“最后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看过他之后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
连钱回了喇嘛庙之后,从背包中取出大喇嘛给他那一串含有秘密的念珠。
从里到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然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连钱想了想另一个房间中对于古董以及解答秘密极为精通的吴斜,扶额笑了一声,道:“天真来的还真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