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坐在桌前,静静的等候陈雪寒的到来。
心中不可难免的有些懵逼和茫然。
当然。
吴斜并不是对这个世界上还有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存在而惘然惆怅。
要知道在巴乃准备进入张家古楼营救连钱和小哥之前。
他就见过一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所以对于再次出现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来说,他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
而现在他茫然无措的来源是这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人在陈雪寒面前留下了随葬品手串不说,还留下了什么信件。
这不摆明了是想让他入局吗?
并且这个局不入还不行。
因为不入局的话,他就不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哥与墨脱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联系。
前者就算了,问题出现在后者上面。
如果小哥真的与墨脱有联系的话,那他就不可能不主动入局。
“妈的.........”
又是这种不能不做的事情。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没想到这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真别说。
他现在有一种与老朋友碰面的感觉,虽然这个名叫感觉的客人,带给他的另一份小礼物是内心十分操蛋。
想到这里,吴斜长出一口气,抬起头真想给自己倒上一碗油茶的时候。
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小........小哥。”
吴斜嘴里喃喃出声,目光也定定的望着那一幅油画,久久不能回神。
就在这时。
在后院取信件的陈雪寒回来了。
他看着站在油画前,目光中有思念,有回忆,更有些悲伤的吴斜定住脚步。
良久后,陈雪寒用一种自己什么都懂了的语气说道:“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嘴上说着。
陈雪寒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反手把信件收回自己的身后。
因为旁人出声打断。
吴斜收回了望眼欲穿的目光,深呼吸极力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陈雪寒摸向一旁用来夹煤夹柴的烧火钳。
但还没等他抓住烧火钳,从他身旁响起一道声音。
“收回你的手,在你想要动手之前你会被老子按在地上!”
不知何时到来的潘子压低声音说着。
一脚把烧火钳踢向更远的地方,借助陈雪寒庞大的体型,丝毫不避讳的从身上抽出短刀抵在陈雪寒的后腰部位。
另一只手还揽住陈雪寒,微微侧着身子站在他身后。
在外人看来。
他们俩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正在勾肩搭背。
然而实际上情况身边的那些人并没有看出来。
陈雪寒敏锐的感觉到了抵在自己身后东西的形状,干脆果断的把右手上的信件往吴斜身上抛去,并道:“给你。”
顿了几秒后,陈雪寒继续说道:“你这个做法有一种让我看到了他的感觉。”
“他也要挟过你?”吴斜反问道。
陈雪寒摇了摇头:“差那么一点。”
吴斜低头思索了几秒,回身指着油画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闻言。
陈雪寒深深地看了吴斜几秒。
在他身后的潘子把短刀又往下压了些许,道:“说话。”
陈雪寒侧头,看了一眼潘子,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道:“你这个禁锢的方式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学过,你也是当兵的?”
潘子一听这人也是过当兵的,当即就来了一个反扭擒拿!
陈雪寒瞬间脸皱在一起,痛呼出声!
“哼!!!”
潘子一看眼前这人迟钝的反应,稍稍松开了手:“你不是当过兵吗?”
“是,我是当过兵但那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用觉得我是一个威胁!”陈雪寒咬着牙,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恨恨的说道。
“潘子,放开他。”吴斜挥了下手。
潘子看了一眼陈雪寒,点点头松开了手。
在松开手的下一秒。
陈雪寒飞速的往前快走几步,远离这两个刚见面就给他带来不幸的男人。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揉剧烈疼痛的肩膀,而是等缓解了一段时间后,才去触摸骨骼,确认没有脱臼之后才没好气的骂道:
“这个叫吴斜坑货走之前怎么没有说会出现这种情况!早知道我就直接把手串卖了算了。”
吴斜听着陈雪寒嘴中不断咒骂自己的话语,几欲插嘴,但又想从他吐露出的话语中找寻信息。
只好忍耐下来。
几分钟后。
陈雪寒骂累了。
吴斜额头上的青筋也抵达了即将爆裂的边缘。
“我是吴斜,我也没有坑你,骂人之前找对人再骂。”
一听这话陈雪寒当即就想反驳出声。
但还没等他张口说话,一旁的吴斜对潘子打了个眼色道:“带他回旅馆。”
潘子点点头。
上前十分亲近的揽住(武力压迫)陈雪寒,逐步往外走去。
......................
旅馆中。
吴斜听着陈雪寒讲述那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半年多前在墨脱的言行举止以及做了什么事情。
心里觉得这人的举动十分熟悉,有点像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师傅。
难不成不靠谱会扎堆?
吴斜微低下头,忽略自己二了吧唧的想法,看着讲完那个人故事的陈雪寒,又道:
“所以那张油画真正的出处是哪座喇嘛庙?”
陈雪寒点点头,给自己和坐在旁边的潘子倒了杯茶,然后道:“对,三........六百块,我带你去。”
“六百?”吴斜重复道,“你刚刚不是想说三百吗?”
“通货膨胀,临时涨价。”陈雪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吴斜并没有过多纠结这区区几百块钱,点点头对陈雪寒说道:“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好,明天来邮局找我。”
陈雪寒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了整衣冠,打开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