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你这怎么回事?”
吴斜并没有搭理一旁想与他搭话的解雨臣转而问潘子道。
“就是后背和手臂受了点儿伤,我没事小三爷。”潘子丝毫不在意缠裹了半个上身绷带下,还在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对吴斜回道。
“小心点儿,你这样我以后下去之后不好和银元交代。”
吴斜提起彻底确定折了的连钱,心下有些难受。
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而这种反应几乎都快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也算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一个成长与蜕变。
就算你他妈的再难过,再欣喜,再悲伤,脸上也不能表露出任何的表情。
要给旁人一种你时时刻刻都处于冷静严肃的状态,这样别人才摸不清你的底细和底线所在。
但床上的潘子可不像吴斜那么谨言慎行。
吴斜就他妈差把谨慎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但潘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潘子听到银元两个字,看了一眼吴斜,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房间的其他两个人,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小三爷我伤口疼,先休息了,你们聊。”
吴斜听到潘子的那一句话后,看了看旁边了然于心的解雨臣和一头雾水的霍秀秀,摇摇头道:“包子,你去小院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的,小三爷。”包子应了一声,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包子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直至消失不见的时候,吴斜才对床上的潘子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这两个人用不着防备。”
潘子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看了看坐在自己两边的人点点头。
随即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张沾染着新鲜血迹,被揉成一团的信纸。
“小三爷我是在那堆东西的内部找到的这张纸。
我追了跟踪我们的那些人有五六个小时,途中还不大不小的正面对刚了几次,但他们却不恋战,一直带着我们兜圈子,拖延时间。
在他们兜第三个圈子的时候,我和解当家分两头包围了他们,这才发现他们对于银元留下的那些东西兴趣并不高。
而是频频想回仓库继续翻找什么东西。
但那个仓库我们找了很久,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或者信息,而且根据我对于银元的了解,他在说是最后一次的时候,那肯定还会有一次事情的发生。
所以我想,他妈的会不会银元在那堆东西里留下了什么信息!
接着我故意露出了个破绽,没想到那群人真的朝我这边儿冲了过来,破开缺口之后,把装着东西的车撂下,趁机跑了。
而我也就趁着他们走了的时候,才把这些东西拉了回来。
我就是笃定那堆东西里肯定有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才做出那种决策。”
说到这里,旁边的解雨臣插了句嘴:“那决策差点让你命丧当场,要是下去了,我看你对的起银元吗?”
潘子轻攥了一下拳头,垂下头不再说话。
一旁的吴斜小心翼翼的展开自己手上的纸团。
纸团上的话并不多,只有寥寥无几的两三句。
“东西是留给你的,怎么处置都可以,但要懂得利益最大化。有些时候你觉得时机到了,但对于别人来说,也不过是正餐前的一盘瓜子而已。”
以上就是纸条里面写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