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原老爷子施针时,向来傲气的金向学,双眼都瞪圆了。
他不敢相信,有人在施针时,简直就像电视上那些会武功内力的高手,使用暗器一样,手一挥,暗器就迅速飞了出去,而且目标准确。
且她一挥,至少三根银针同时飞出去,至多时,她是九枚银针飞出去。
当然了,这是不是她的极限,在一边看的人就不太清楚了。
不要说他不敢相信,连行医七十年的神医金大夫,也是不敢置信。
平时,他也会给病人施针。
他的施针也是精准狠,可是,他是一根针一根针插在病人穴位上的,而不是手一挥,银针一甩,就直接准确误会的刺入身体穴位内。
这哪是大夫,这明明是武林高手啊。
金向学张大了嘴巴的看着。
很快,金大夫就认真的注意着萧锦鲤刺入的每一个穴,眼神登时越来越越亮,甚至露出狂喜之色。
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总觉得差点什么,所以,一直只能控制老原的病情,原来,是这个穴位啊。”
萧锦鲤却说道,“对,这俩個穴位叫法一样,但距离身体器官不一样,当针灸时,所产生的效果,却相差极大。金大夫,你没有试过吗?”
金大夫摇了摇头,露出苦笑道,“我想试过,不过,癌症这种病,一旦发作,就是晚期。我们再施针,意义也不大。老原的病发现的早,可老原年纪大了,我不敢轻易在他身上试啊。”
金向学听着俩人的对话,有些糊涂的问道,“爷爷,这种针法什么作用啊?还有你们说的两个穴位是一样的,是哪两个穴位啊?”
连金向学这个内行人都不看懂,像陈老那些外行人就更看不懂了。
但他们知道,萧锦鲤的针法比金大夫的好。
金大夫没有直接回答孙子,而是虚心求教,问道,“这是九阳十三针吗?”
萧锦鲤眼睛亮了亮,点头道,“对,这就是九阳十三针!金大夫,您知道?”
金大夫惊叹一声道,“我曾在一本古典医书《疑难杂症论谈》上见过。据说,这种针法,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我研究过这种针法,却始终不得要领,一直不敢实施这种针法。现在见小友使出这种针法,才明白其要领。原来,所谓的起死回生,是指难症治疗,而不是把死人从阎王殿拉回来。”
萧锦鲤说道,“如果金大夫想学,我可以教您的。”
金大夫很是惊讶,随即他又摇了摇头问道,“不行,这是你师父传给你的,我不能偷学。”
萧锦鲤摇了摇头说道,“学医之人,本就是为救死扶伤之责。我师父教我医术,本就秉持着让我行医救人。如果能让更多病人得到救治,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既然如此,”金大夫很是恭敬的向萧锦鲤弓了弓腰,说道,“萧大夫,请多指教!”
金向学,“……”
陈老等人,“……”
萧锦鲤看向原老说道,“原爷爷,你可以闭着眼睛休息一下,这针需要一个小时。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即叫我。”
虽能把握住不出意外,可凡是也会有意外。
万一,因为在施针过程中,引发其它后遗症也是有可能的。
原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好,我好几天没怎么睡好,现在刚好可以休息一下。你们到外面喝茶去吧。”
说到这里,他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哦,对了,这几天我都在喝你送的那七彩茶花,现在我还要喝吗?”
萧锦鲤点了点头道,“可以。除了第一次喝茶花,排体内杂质,需要多次上厕所外,其它时间喝,都是调养身体的。”
原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哦,那给我泡杯茶花茶吧!”
跟在身边的老张扶好原老爷子后,就去了泡茶花水。
陈老等人来到外边客厅中,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他们都在赞叹萧锦鲤的医术。
听了金大夫所说的“九阳十三针”竟然是失传的针法,而萧锦鲤竟然会,真是太神奇了。
“丫头,你的师父到底是谁啊?国医界有出过这样的人物吗?”陈老好奇的问道。
萧锦鲤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告诉我,他姓扁,是个赤脚大夫。”
前世萧锦鲤的国医师父确实是姓扁,也确实是个赤脚大夫。
只是是个隐姓埋名的赤脚大夫。
“赤脚大夫!”蒋老惊叹一声道,“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金大夫思索了下道,“姓扁,难道是扁鹊的后传人?我记得我看的古典医书《疑难杂症论谈》就是扁鹊后人根据先人经验编撰的。现在出现在国医界的扁姓大夫,几乎没有。难道都隐姓埋名了?”
金向学小同学看看自家爷爷,又看向萧锦鲤,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他始终觉得不可思议。
萧锦鲤针灸技术太不可思议了,飞针入穴,连他爷爷都第一次见。
可使用这针法的人,竟然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如果在之前,他还在质疑,现在,他依然在怀疑。
只是,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听到她师父姓扁,又顿时觉得理所当然了。
现在姓扁的大夫,并没有出现在国医界,但姓扁的大夫,个个都是国医界的传奇,只是近些年,扁姓大夫,失传罢了。
萧锦鲤和金大夫,仿佛都找到知音一般,顿时相互探讨起国医各种疑难问题,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就连同样学国医的金向学,也插不进话。
他们虽在探讨国医学,可是他对他们所探讨的东西,根本就不明白。
就像一个嘤嘤学语的孩童,听外语一般。
“哦,这个病,原来是这一味阳性药换成阴寒的草药,这明明是药性相冲的两味药,怎么偏偏反着用了呢?”金大夫疑惑的问道。
萧锦鲤为他解释道,“因为这药表面……”
“哦,哦,我知道了。”金大夫又一次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