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吹得凑巧,直叫人的心摇摇欲坠,瑟瑟发抖。
马文怡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嘴皮都在发抖,双眸泛红好不惹人怜爱。
“你信口雌黄,你空口白牙就想毁我清白?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父兄在朝堂之上也会碰面,你我的娘亲偶尔碰上了也会寒暄几句,何必出口伤人呢?”
若不是看过她洋洋自得,自比落玉,满腔爱慕无处宣泄,只能隐隐暗讽,事事比较,从家世到品貌,无一不在彰显自己的优势。
“马小姐,真心奉劝你一句,莫要仗着自己聪明就把别人当傻子,你以为话中的意思转了几道弯儿,旁人就听不出来吗?你确实有几分姿色,但真与世子妃比起来,你当真是一点儿都比不过呀,你以为世子妃与将军感情甚好,单单是因为世子妃她长得美吗?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明白,她靠的从不是以色侍人,你用你的眼光去看待她,将她看扁看轻,从而显得自己多高尚,你不过是自小有那个条件,读了些书,受了些教养,便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但像你这样的京城的贵女中一抓一大把,你也没什么特别可说的。”
“你!你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一点情分都不顾?你恶语伤人……”
“别说笑话了,我与你又有什么情分脸面可以留的呢?再说了,你我之间只不过是寻常女子说话拌嘴,如何又扯到少家中长辈上去,难不成还要为今天这些话小题大做?闹到明面上去吗?我倒是不怕,只怕马小姐是真要没脸了。”司马文元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马文怡眯着眼看着她,从小到大,自从家里不再看人眼色过日子以后,她就不曾受得这般奚落,还是当着她的面,明刀明枪的来。
“你和她非亲非故,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打趣的几句话,你就能联想到这上面来,说不得是想象力丰富,我可没有这些意思。倒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猜世子妃听到你这些话,是感谢你替她出头,还是愿怪你将她扯到这场莫须有的浑水中来呢?”
到底不至于庸庸碌碌,哪怕被此刻的场景激头脑发昏,也能从中寻出一条出路来,马文怡心中生气,却不能去打她,否则,这脸就真是丢到人面前去了。
“你这般关注我,又这般关注王府,我说什么话你都能联想到世子妃和将军头上去,你若说心里没鬼,我可不信。”
司马文元嗤笑一声:“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向来行事坦荡,也不怕说与你听,世子妃殿下是我的榜样,她早些年出身不高,可她的心性和毅力却不是常人能有的,像她这般的女子没有几个,这世间大概也没有几个平民女子能走到她这个地位,能得陛下和皇后的赏识,京中世家大族不止是长家,偏偏只有她得了帝后的青眼,这便是她的能耐和本事,我羡慕她,也钦佩她,自然听不得有些狗胡乱狂吠,污她的名节。”
马文怡:“……”
容仪摸了摸下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玉衡小心的拉着她往回走了一些,低声道:“真是一场好戏,这司马小姐当真是彪悍,当着面就堵的人说不出话来,她若不说,以奴婢的脑子,怎么也想不到这马小姐这么多心眼呢。”
容仪暗自好笑,末了正了面色,道:“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能说人家是彪悍呢?我倒觉得这个司马小姐有趣的很,司马世代从军,她也是满腔正气啊。”
玉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