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不欢而散,几个小姐妹走的时候,脸上神色各异。
有人隔岸观火瞧热闹,有人陷入被动,有人制造了是非,转眼镇定。
当局者或生气,或算计,旁观者看的清楚,大房和三房生来本不同,自然大房的姑娘与三房的姑娘也是不同的。
一直以来,他们这些做妹妹的,在大房姐姐面前都低微的很。
大房霸道,事事都想争出头,得第一,出风采,又想博得好名声,又不想让别人说一句不是。
没有几个姐妹是真心喜欢姜梳仪的,她与大房其他几个姐姐不同,其他几位姐姐是真知道疼人,疼他们这些妹妹弟弟,可她不争抢就是稀奇了。
这一次到京城中,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儿,他们这几房原来在家时便明争暗斗,如今一到京城中来才知道,谁才是真的老大。
大房老爷平日最爱摆谱,他最大,便自觉所有人都应当听他的话,可如今到了京城中,不一样是对自己的二弟百依百顺吗?
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他懂是非道理,可他宠大的女儿却不懂。
回去的路上,艾妈妈叹了口气,轻声说:“小姐是长房嫡女,何苦与其他姐妹争嘴斗气呢,如今闹得面上也不好看。”
姜梳仪蹙眉:“怎么就成我闹了?妈妈是没看她那嚣张得意的面孔,所有姐妹中,就数她心思最多了,她们三房也是个事儿堆!我就是不想理会都不行。”
艾妈妈吓了一跳,忙说:“小姐可不兴说这种话呀,老爷一向注重家族团结和安宁,三房怎么说都是小姐的叔叔婶婶,长辈的事情不可议论。”
姜梳仪闷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难道我就要被这么算计吗?她倒是会讨巧卖乖,一来就巴结上了两位嫂嫂,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巴巴的就往前凑。”
艾妈妈:“不管瑗姑娘是什么身份,也都是自家姐妹,您今日在大厅之上与她说的那些话,旁人又怎会听不出来?您应当沉住气的,她的那些小把戏,天长日久,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说着话,两人回了屋,艾妈妈还在说:“您是长房最尊贵的嫡女,上头那么多哥哥姐姐,没有谁比小姐你更享福了,夫人对您可是抱了极大的期许的,这京中那么多适龄儿郎,若是小姐嫁在京中,将来也会不一样的,若是能嫁给一个做官的,往后去,咱们大房也算是有了依仗。”
“咱们长房就缺一个走出来的人,若是小姐能嫁给一户不错的人家,将来在京有了牵绊,就不用事事求到王爷前头来。”
“我实在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京中不管有多好的儿郎,都比不上我两个表哥,他们是当今红人,爹娘也真是的,家里二叔和两位表哥就是最好的了,还需要我嫁人来……你说他是不是糊涂了?”
艾妈妈吓了一跳,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他家是他家,长房是长房,这王府便是有泼天的富贵,也与长房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