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皎洁,屋内柔光妩媚。
丁蜜很想为陆时勉忍耐一下,可挨了几下,还是觉得疼得厉害,手脚并用地抗拒,哭腔求饶:“不做了行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撩拨你了……”
陆时勉被她弄得有些狼狈,眉头紧蹙,可他还是不想停,扣着她的手压在头顶。
“不行,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
“再忍一下,嗯?”
“总是要疼的,下次就好了……”
他吻着她,喘息地哄了几句,平时那么高冷禁欲的一个人,现在为了让她配合,也可以把话说得那么旖旎温柔,丁蜜在他的逗弄下,渐渐放软身体,疼痛中揉进一丝快意,便闭上眼睛轻轻哼叫起来。
陆时勉低头看她,忽然堵住她的唇,更热烈地进攻属于自己的领地。
狂风暴雨般。
像是情感忽然飙升。
丁蜜紧紧抱着他硬实而有力的身体,仰起颈脖,看着他如蘸了墨的眼,把他此时的样子深深记在脑子里,即使有一天她迷失了自己,也忘不了。
事后,陆时勉把两人收拾干净,从身后抱紧她,“想睡了?
丁蜜两条腿还打着颤,怕他再来,连忙说:“马上就睡,你别乱动了。”
陆时勉低笑,他确实还想再试试,不过,来日方长,揉揉她的脑袋,逗她:“睡吧,丁小蜜,明天继续。”
丁小蜜红着脸,打了他一下。
陆时勉抓住她的手扣在胸前,低头睨她,笑得纵容:“你最近很爱打人啊。”
丁蜜哼:“我就打你一下,你刚刚打我多少下?那么疼我都没说。”
“……”那要是能算打的话,还真数不清。
未来六天,两人窝在酒店的时间比以往多了一倍。
陆时勉进步很快,一次做得比一次好,丁蜜在起初的几次疼痛后,渐渐体验到小说里说的那种**的感觉,也有些沉溺其中。
临别前一晚,酣畅淋漓的结束。
丁蜜枕在他胸膛上控诉:“陆时勉,我觉得你刚刚太用力了,把我弄得很疼。”
陆时勉半靠着床头,曲起一条腿,姿态慵懒,低头看她。女孩儿头发长了许多,已经不是高中留着短发的模样,长发柔软,肤色雪白,隐隐有了小女人的模样。
他眼神温柔,低声:“丁蜜,如果你安静一点儿,我就能轻点儿。”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不懂?”
“不懂啊。”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丁蜜,你叫…的声音很勾人。”
“……”
她面红耳赤地躲进被窝里,眼睛在被子里骨碌碌地转,男人都一个样,上了床花样百出,浑话连篇。褪去高冷禁欲的表面,他也不过是个有**,有感情,会冲动,会情动的男人。
这样的他,只跟她有关。
陆时勉嘴角还勾着笑,隔着被子揉她的脑袋。
那时候连他都不知道,他连她的声音都已经嵌入骨子里,声声蚀骨,多听一声都忍不住,以至于后来她成为配音演员,他看着屏幕上的女星的脸,却一下听出了她的声音。
“啪”地一声,关掉电视,遥控器被扔到不知名的角落。
……
国庆过后,两人都忙,陆时勉没时间飞越大半个中国去看丁蜜。
这年春节,丁蜜奶奶病重,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一趟老家。
丁铭辉跟周青当年离婚闹得很难看,丁铭辉没有争取她的抚养权,因为外面的女人已经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周青把她带走,爷爷奶奶也没有挽留。
有时候丁蜜会想,大概她命里注定亲情淡薄。
等办完奶奶的葬礼,已经快要开学了。
丁蜜跟陆时勉这个假期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三个晚上,等她回去的时候,陆时勉已经被教授召唤,提前返校。
晚上,丁蜜一个人呆在陆时勉的公寓里,给自己煮了泡面,还加了火腿肠和鸡蛋,正吃得香,桌上的手机响了。
“妈妈”二字在屏幕跳跃。
丁蜜看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接听。
薛小彬在电话里高兴地喊:“姐姐,你明晚来家里吃饭好吗?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丁蜜知道这些话肯定是周青教他的,筷子拌了拌碗里的面,才说:“小彬,明天我接你出去玩好不好?”
薛小彬:“那你不回家吗?你为什么都不回家啊……”
因为那里已经不是她家了。
丁蜜自然不能这么说,只好哄他:“我们出去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带你去打游戏,好不好?”
“不要,我就想你回来,明天我生日,我想你回来,姐姐,你回来啊。”
薛小彬不依不饶起来。
丁蜜听得头疼,不答应,那小家伙还哭了起来。
薛小彬还小的时候,她经常帮忙带,薛宁只顾自己玩,所以薛小彬跟她关系更亲,丁蜜被缠得没办法,心想就去吃顿饭,就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丁蜜提着礼物到他们新家,门是薛宁开的,她看见她似乎很惊讶,当下愣住,别过脸,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自然地问:“你怎么来了?”
周青听见了,当即变脸:“你说的什么话,小蜜不能回来?这也是她的家。”
薛宁皱眉,丁蜜以为她要生气了,结果她只是说:“我没这么说。”
丁蜜有些奇怪,周青什么时候对薛宁这么硬气过?薛宁什么时候害怕过周青?
她来不及细想,就被冲过来的薛小彬撞得往后退一步,他抱着她撒娇,“小蜜姐,你来啦,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丁蜜低头,把礼物给他,笑了:“给你。”
薛小彬牵她的手,开心地跟她分享:“中午妈妈请我同学来家里玩,可热闹了,我收到很多礼物,等下给你看。”
“好啊。”
丁蜜笑,扫了一眼屋子,一百三十多平米的房子,比以前那套宽敞许多,装修也很漂亮。
周青把拖鞋放在她脚边,笑着看她:“去洗个手,马上就吃饭了,今天做了一桌你爱吃的。”
丁蜜看她一眼,嗯了声,就去洗手了。
洗完手出来,薛振刚下班回到家,看见她也是一愣,把钥匙放玄关柜上,干笑了下:“小蜜今天过来啊,你妈妈都没跟我说一声。”
丁蜜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薛振和薛宁了,如今再见,关系越发疏离冷淡,礼貌客气地喊了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