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黄泽心中恍然，他其实早就有预料会是这个东西！
神祇锁死了这世界的微观领域，也锁死了电能的运用，肯定不是没有缘由的，这里面很可能是藏着天大的秘密，一旦放开，便会彻底颠覆祂们的统治，所以自然是要严防死守。
不过凯尔身为一名天使，而且还被特别委派来夏国刺探情报，那么她的忠诚性肯定是没得说，却在被充了几次电后，身体和灵魂便出现了如此巨大的转变……着实还是有些令黄泽吃惊，电这东西，真的有这么好用吗？
那回头我是不是应该……多抓几只超凡生物回来接受一下电疗，让它们也来拥抱一下进步？
黄泽忍不住若有所思。
“既然你的灵魂已经得到了解放，不再是唯光明神的命令是从的提线木偶，而是有了自我的思维和人格，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何你还要想着离开夏国？”
黄泽不解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情况，是肯定不会得到光明神的宽恕和接纳，反而还会遭到祂的怒火和毁灭！”
“毕竟异端远比异类可恨，这个道理想必你应该很清楚，而对于光明神来说，你现在很明显就是那个异端，天堂山是绝对不会再接纳你的！”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这么急着请我把你救出去，难不成是想求仁得仁，宁死也要回到你家那位主的怀抱？”
“我没有那么傻。”
凯尔沉默了一会，道，“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自然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我主名曰光明，实际上行事却极为酷烈，我若是跑回去找祂，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甚至都不需要祂亲自下令，其他的光明天使若是知道了我身体的这些变化，肯定会对我进行追杀，用最猛烈的圣光净化我。”
“我之所以要离开，是有其他的原因和考量，毕竟夏国这地方，也不是我一只天使的久留之地。”
“好吧。”
黄泽想了想，倒也没有刨根问底，人各有志，更何况人家还是一只天使，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这头本地龙一样，一上来就对夏国抱有强烈的认同感和信任感，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立场跟夏国紧密地绑定在一起。
她作为一个异族，在陌生的人类国度里待得很不自在、很没有安全感，这其实才是正常情况，走投无路之下，会找到自己这黑龙头上，自然也不奇怪。
“既然你知道你家的那位主……是那样的鸟人，那为何你还要坑我？”
黄泽不满地道，“你们天使应该算是神祇的重要资产吧，你跟光明神灵魂上的联系，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解除，如果我贸然接受了你的灵魂，势必会跟祂产生意志上的冲突，到时候吃大亏的肯定会是我！”
“这个要求……你是自己提出来的！”
凯尔强调道，“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奴役我的灵魂，其中的风险，自然是要由你自己承担！”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除了那些正统神祇之外，我们天使基本不会给其他的种族、其他的强者效命，因为我们的命运，是被神祇死死地攥在手中，想要得到我们，必须得先过祂们那一关！”
好像也是……
黄泽想了想，这事还真是自己先主动提出来的，毕竟如果能签下一只天使给自己打工、给自己当秘书，那逼格绝对会是拉得满满的，走到哪都将是最亮眼的崽！
可惜，高级生命体就是高级生命体，像天使这么完美、这么听话的生物，早就成为稀缺资源，被天上的那些神祇彻底垄断了，以自己现在的段位、现在的能力，想要从祂们手上虎口夺食，自然不会那么容易……
黄泽这么想着，嘴上说道，“算了，我也不去追究你想要给我埋坑的事情，你也别再惦记着我会把你救出去，这个问题就此打住，我们继续。”
“……”
凯尔看了黑龙一阵，却出奇的没有多作坚持，可能她也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为了自由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一头黑龙，真不见的会是一件好事。
“而且……其实你也不必心急，夏国人未必会一直把你关下去。”
似乎是比较满意凯尔的这个态度，黑龙忍不住补了一嘴，“夏国人也不是不讲道理，只要你积极配合，老实把问题交待清楚，他们迟早会把你放出去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夏国人？”
凯尔忍不住问道，“你们巨龙，明明是跟人类势不两立，可你倒好，居然想要加入夏国的国籍、居然要给夏国人卖命……你该不会真的是想成为那什么革命巨龙，执意要跟神祇为敌？”
“这个问题，我待会再回答你。”
黄泽说道，“毕竟按顺序来说，现在是轮到我问你了。”
“……”
“为什么光明神在派你来夏国之后，便再没有后续的动作？”
黑龙直视着天使，沉声问道，“祂对夏国，到底是怀有什么样的阴谋，祂又会用哪些手段，来对付夏国？那个光明会，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这貌似不是一个问题吧？”
凯尔忍不住提醒道。
“怎么不是，它们明明就是同一件事！”
黑龙坚持道，倒也不是它耍赖，而是这确实是可以作为一个整体事件看待，不然每一个点都要提问，轮来轮去的，那也太麻烦了。
“好吧。”
凯尔也懒得跟黑龙计较，想了想后道，“你说的这些……我其实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黄泽还真就有些纳闷了，“你怎么又不知道了，既然你能被选中来夏国执行任务，说明你在天堂山上的地位应该不低，不说什么大天使长，但当一个小队长肯定是没问题的。”
“也就是说，你少说也是给你家的那位光明神，效力了应该有几百、甚至是几千年，祂的行事风格和手段，你作为执行者难道还会不清楚？”
“我的确不清楚。”
凯尔平静地道，“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们天使确实是跟提线木偶没多少区别，作为我主最忠诚的牧羊犬和暴力机器，我们只会听命行事，却很少会去怀疑、去思考祂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