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拙又转头对裴玉明说,“裴施主,我给你制定一个计划,你按照我这个计划执行,保准你能很快就怀上。”
裴玉明其实这时还有点怀疑,她期期艾艾的问道,“师太,什么计划,能好好说说吗?”
静拙说,“你现在宫寒,先在我们这里吃些药膳,调理一下宫寒,调理的同时,可以在我们这里听经,我再给你运行一套功法,但最重要的是!”
静拙特意停顿了一下,郑重的看向裴玉明,裴玉明马上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她,“师太,最重要的是什么?”
静拙说,“裴施主,这个孩子是向佛菩萨求的,为了表达你的诚意,你必须在庵里经常住一住,不但心里表达你的诚意,身体也要表达你的诚意,净化心灵,也要净化身体,这样才能得到佛菩萨的眷顾。”
裴玉明一听这话有点犹豫,“师太,我每天都得上班,恐怕没时间来这里常住,周末的时候还可以,但是我得问问我老公,我怕他不同意。”
静拙说,“以后可以有时间随时来,我这里都欢迎,让白施主带着你来。”白明珠忙在一旁点头。
静拙话头一转又说,“既然后面来的时间不好说,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好不容易来了,我今天就给你做一次功法吧,你尝尝我们这里的药膳,然后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净化一下精神和身体,保准比以前感觉好。”
裴玉明这下再没有犹豫了,说,“好的。”
静拙带着他们换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刚才的房间偏远了一些,在出云庵的一个角落里,江瑛看到这个房间,心里面的警铃就开始响了起来,这个房间,不正好是小说里干坏事的房间吗?
她不放心裴玉明,一直跟在后面,三个人在屋子里再次坐定了,静拙出去了一趟,很快有年轻的尼姑进屋给他们上了茶点。
茶盛在粗陶的杯子里,三个人说了半天话都渴了,江瑛也端起来喝了几口,这个茶喝起来像是大麦茶,很解渴,裴玉明连着喝了两杯。
点心是荷花酥,薄如蝉翼的淡粉色酥皮一层一层的盛开,中间是黄色的花蕊,非常的精致漂亮。
静拙说道,“我们这小小的庵堂,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小小的荷花酥做的还不错,请两位施主品尝。”
年轻的裴玉明是一个比较小资的年轻人,最喜欢这类好看又有点来历的点心,她拿起一个,欣喜的问道,“这就是古文小说里的荷花酥,真是太好看了!”
江瑛也仔细看看,确实做得不错,但是她没有拿起来吃。
昨天,静德为了让她掏118块钱的香火钱,都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说明这个庵堂很想要钱。但奇怪的是,今天没有收一分钱,却先上了几杯茶,还有这盘荷花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得不引人怀疑,
因此,江瑛又出来搅局了,她问道,“师太,无功不受禄,我们没有给香火钱,怎么好享用这看起来就不菲的荷花酥?”
静拙笑笑,“邹施主,我们出云庵是讲究缘分的,今天一看到裴施主,我就知道,我们这里与她有缘。对有缘人,我们出云庵一向给予最好的待遇。”
她又对裴玉明说,“裴施主,先吃两块点心,吃完,我给你行功做法。”
裴玉明点点头,拿起一个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真好吃,师太,邹姐,白姐,你们也尝尝。”
白明珠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静拙说,“这个点心我们平时常吃,几位施主请慢用,不要客气。”
她看江瑛不吃,问道,“邹施主,你不吃吗?”
江瑛说,“谢谢师太,我不饿。”
没多一会儿,点心吃完了,静拙说,“裴施主,我先给你念会儿经吧,等下再给你行功法。”
这时,白明珠收到了静拙的示意,来拉江瑛,说,“淑敏,师太现在要做法,咱们先出去吧!”
江瑛此时是万万不敢将裴玉明和这个尼姑放在一起的,她们一出去,谁知道这个屋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她不动地方,
江瑛想,我就是不动,难道这几个人还能把我扔出去不成?不过得找个借口,
她说,“我也想听听静拙师太念经,我有两个儿媳妇,如果静拙师太求子的方法好用,我也想让她们来试试,想让她们生个二胎。”
一听这话,静拙就没有勉强她,白明珠也不动了。
又有年轻尼姑进来,捧进来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点燃插在里面的三根香,袅袅的白烟飘散在屋子里,江瑛闻到一股像是檀香又像是花香的味道,还有一丝甜腻腻的。
静拙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又轻又柔,“请失主闭上眼睛,”江瑛也顺从的闭上眼睛。
念经的喃喃声响起,江瑛边听边在大脑中分辨,她这是念的什么经?心经?金刚经?一开始还能听清几个字,但很快静拙的字就连成一片,只觉得一阵嗡嗡嗡的声音,江瑛就分辨不清了。
慢慢的,江瑛感觉到自己的头垂了下去,她激灵一下子,疑惑自己怎么睡着了,迷蒙的抬眼一看,影影绰绰的,静拙还在念经,裴玉明人已经倒在了蒲团上,似乎睡了过去,她挣扎着想醒过来,但是人还是沉入了黑甜乡里。
不知不觉中,江瑛也倒了下去,睡着了,确切的说,是迷昏了。
但奇怪的是,静拙和白明珠都没事,两个人都还是清醒的。
静拙又念了一会儿,看到江瑛和裴玉明都不动了,这才停止了念经,她不说话,对着白明珠抬一抬下巴,白明珠起身上前,先凑到江瑛耳朵边,轻声的喊她,“淑敏,淑敏,快醒醒,我们该走了。”江瑛没动静。
她又到裴玉明身边,再次喊她,“玉明,玉明,醒醒,我们该回家了,”怕她不醒,还使劲晃了两下子,裴玉明都没有反应。
一看这个样子,静拙满意了。
她先质问白明珠,“白明珠,这个邹淑敏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性格简单又冲动,特别好骗吗?怎么昨天和今天,都像个刺头似的,给我们找茬?”
白明珠说,“我也不知道她这两次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随便哄两句,就什么都听我的了,这两天怎么说都不行,师太,我看她真是更年期到了,浑身刺儿!”
静拙说,“要不然,换个人吧,她现在有点难搞,万一坏了我们的事怎么办?”
白明珠说,“换一个人,可不好说。这个邹淑敏,是我专门物色了很长时间的人,
她退休金多,时间充裕,老公听话,儿子也听话,正赶上她更年期发作,家里人都不敢惹她,在家里说一不二,
最重要的是,她耳根子软,一说就动了,掏钱、做事,都挺痛快,别人可不像她这么好糊弄,这么合适的人可不好找。”
静拙皱皱眉,说道,“但今天我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你说的那么蠢,尤其她那会儿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发现我们的事儿似的,我这心里就不安生了,”
白明珠说,“师太,我先慢慢寻摸其他人,等找到合适的人了,就换了她,现在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静拙说,“也只能如此了。”
两个人这么小声说着,躺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的江瑛,早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的听着。
刚才江瑛实际上已经昏睡过去了,但是009把她叫醒了,
“江瑛,快醒醒,快醒醒!”
江瑛头重的像个大铁块,眼皮就是抬不起来,她刚想开口说话,009说了,“你别说话,也别动!你被迷昏了,赶紧醒过来!”
江瑛使劲抬起沉重的眼皮,感觉和自己挣扎了很久,激灵一下子,突然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