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从未想过夜会如此的漫长,连同忍耐和理智似乎都被这漫长消磨殆尽。
那打从一开始就咬定主意不会溢出的呻.吟,早已冲破唇齿的禁锢,散落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呼…哼…哈”
灼热在烧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视线总是忽明忽暗,不是灯光的缘故,而是那被不断折磨碾压的神经早就已经分不出精力来给视线了。
好难受…
身体里像是有一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起初他不敢动,只是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呼吸,渴望通过自己的意志力来对抗。
却发现,用土筑的篱笆去抵挡山洪,无异于以卵击石。
几乎只是眨眼间,他就缴械投降。
在意志力崩溃的刹那,那难以平息的痒便像疯了一样包裹住他的全身,他太想用哪怕一点抓挠来舒缓。
可是……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哥哥,要是动了自己一下,可就是加一天哦,当然了,哥哥要是想一辈子都当低贱的奴隶,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配合的。”
林霖一点也不敢尝试自己破坏了规矩的后果,他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感觉到恐慌。
最开始的时候,林潇也总是会像现在这样命令他,但大多数时候都不带有威严的,而是类似生气一样的怒吼。
久而久之,倒也不害怕了,只是表面上装作顺从乖巧的模样。
可现在的林潇,说话的时候,脸上连半点表情都没有,眼里是冰冷与疏离,这让林霖很害怕。
害怕他即将遭受的一切……
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林潇何尝不是受着同样的煎熬,显示器的画面实时转播着林霖的动态。
包括那忽轻忽重的喘息声,都成了一剂强心剂,让林潇的肾上腺素飙到了最高。
靠着死死握紧的拳头才遏制住了自己要冲过去的念头,他不想在这场战斗里败下阵来。
是的,林潇把他们之间的这场交易称为战斗。
“如果你愿意当我一个月的奴隶,我就让你好好地完成这场订婚典礼。”
这是他和林霖做的交易,当时也许是有气话的成分在。
可是当他坐在桌子底下,看着林霖和那个女人笑得一脸甜蜜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个月就是他必须要好好珍视的时光,他要让林霖明白真正能主宰他的只能是自己!
林潇确实对自己的想法很矛盾,在这之前,他想过放弃林霖,或者只是暂时地离开让自己冷静一下。
结果,只是看到林霖和别人订婚,他就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砸了,再把林霖扯到他面前,逼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说只能属于自己。
他大概是病了,得了一种,非林霖不可的偏执病。
他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只是再一次把林霖又推回深渊,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真的要没有办法了。
“哼……”
绵长而勾人的声调,通过监控全都传到了林潇的耳膜里,敲击着他的心脏。
“唰”地一下站起来,却不是要出房门,而是走去了洗手间。
林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总之他醒来的时候,身体依旧处于很不正常的高热,脑袋更是像被人从中劈开一样,疼得他差点要哭出来。
“啊…”
只是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被子上的那么一点粗糙都像是刺一样刺痛着他的皮肤,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咔哒。”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林霖强撑着坐起了身子,看到了面无表情走进来的林潇。
“睡得不错?”
“恩。”
“啪!”
脸上骤然起了火辣辣的疼,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更是被这一巴掌扇得天旋地转,上半身扑倒在了床上,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
“和主人说话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么。”
冰冷得像是程序化一样的语言,让林霖不仅要承受着心里难以不在乎的屈辱,还要承受林潇这漠然态度所带来的痛苦。
“对不起,主…主人。”
“啪!”
又是一巴掌,把林霖好不容易忍着难堪和刺痛撑起来的身子又打得趴在了床上。
“再和主人讲话有半点不情愿,你要受的可就不是这一巴掌了。”
那比直接让林霖死还要难受的话,砸在身上,是深入骨髓的疼。
“还趴在那儿,是要让主人请你么?”
逼迫着自己在林潇下一句话之前,从床上撑了起来,但很快就四肢着地。
只是简单的动作,身体却跟着了火一样烧了起来,烧得林溪快要将那羞人的声音露出来。
死死咬着嘴角,连撑在地上的手都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怎么,连爬都要主人教么?”
委屈几乎是在话音起的那一瞬间就涌了上来,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是被眼泪遮挡了一部分。
可尽管心里不想,身体却早已失了他的控制,每走一步,都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折磨。
“哼~”
就算林霖的意志力再强,也不可能经过一晚上的斗争还依然顽强,因此哼声几乎是在他每爬出去的一步都存在着。
只是被他用着最后一点理智压抑着,但那残存的理智,也不能阻挡多少,依旧会有“哼”声从鼻腔里传出来。
不过从床边爬到门口的距离,房间里就起了一层暧昧的气氛,林霖的脸烧得滚烫。
不知道是刚才的两巴掌,还是因为昨晚的药,又或者是心里的羞.耻,但不论哪种,都让林霖没有敢抬头的勇气。
“我忘了,小狗还没有上厕所的吧。”
林潇的话,让林霖浑身一震,肉眼可见地僵直了身子。
“厕所在这边,小狗。”
无数个拒绝的理由在林霖脑海里浮现,手抓在地毯上,几乎要将指甲翻转起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不上的话,可就得等到明天了。”
林霖败下阵来,在折磨人这一点上,林潇的手段远比任何人都要高明,尤其是在折磨他上。
总是能够很好地抓住他的软肋,继而不停地玩弄、戏耍,而他呢,就只能无助地像是个布娃娃,不能法抗、不能言语,甚至连不高兴的表情都不能有。
当水碰到有些潮湿的地面时,林霖愣了一下神,但又很快认命一般地爬了进去。
“咔哒。”
当浴室的门在身后关起时,一瞬间变得窄小的空间,让林霖的神经绷到了最紧,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