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旖旎氛围就这么被破坏。
苏灵衣还想趁机再对他来个爱的啵啵,对身体巩固治疗啊!
不过也罢,来日方长,无需太过计较眼前得失。
等到第二日,苏灵衣又跟着陆熄烛准时起身。
等陆熄烛练过武后,便带着她出了温王府。
依旧是那辆豪华大马车,唯一不同的是,马车上的小方桌上,摆满了……红薯糖。
陆熄烛很喜欢吃红薯糖吗?上次他就买了好些,吃得她腮帮子发疼。
苏灵衣分外捧场的又开始干嚼红薯糖,一边含糊不清道:“王爷,我们今日去哪?”
陆熄烛看着她,看着她尚未脱稚的脸颊,被塞得鼓鼓囊囊,还真是像极了当年那只小白兔。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来,像是在笑。
苏灵衣不知哪里讨好了他,或者是因为……觉得找到了同样喜欢吃红薯糖的,知音?
毕竟疯批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陆熄烛道:“除了吃这个,你还要吃什么?”
先弄清楚宠物的喜好。
苏灵衣想了想:“我喜欢吃辣条,吃鸭脖,还喜欢吃烧烤。”
陆熄烛微微皱眉,一边将这几样莫名其妙的东西,都记了下来。
陆熄烛看着她身上的鼓花裙,以及头顶简单的簪子,突然道:“停车。”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此时尚未出城,陆熄烛拎着苏灵衣下了马车,径直去了附近的几家首饰铺。
一刻钟后,身后侍卫们大盒小盒提着这几家铺子的全部首饰,脸色发懵地跟在陆熄烛和苏灵衣的身后。
苏灵衣也是懵懵的,被陆熄烛的钞能力折服。
陆熄烛吩咐:“将首饰送回府去。”
侍卫们领命退下。
陆熄烛又拎着苏灵衣重新上了马车,马车继续行驶,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压根没有发生过。
可此时此刻插在苏灵衣脑袋上的十三根镶着宝石的大金簪,做不得假。
因为实在是太沉了,压得她脖子酸……
而且插了这么多根金簪,真的很像癫婆!
苏灵衣颤巍巍地伸手拔下两根,陆熄烛却陡然出声:“不准摘。”
苏灵衣眼睛红红:“可是好重哦。”
陆熄烛皱皱眉,这才允许苏灵衣摘了两根。
但也仅仅只是两根,霸道的邪王,有他自己的原则。
马车逐渐出了城,行在了官道上。
苏灵衣拉开马车看了眼,问道:“王爷要带我去哪儿?”
陆熄烛的声音在身侧传来:“本王有礼物要送给你。”
苏灵衣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什么礼物?”
陆熄烛嘴角上翘着:“你会喜欢的。”
可不知为何,他虽然笑着,可却显得无比阴森。
苏灵衣下意识抖了抖身体。
陆熄烛十分眼尖:“很冷?”
不等苏灵衣说话,陆熄烛已解开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偌大的外套裹着娇艳的少女,莫名衬得她甚是娇小。
陆熄烛静静看着她,许久不曾收回眼。
苏灵衣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为何这般看我?”
陆熄烛却道:“日后,无人敢再欺负你。”
苏灵衣愣愣地点头:“谢王爷。”
陆熄烛又补充:“吃吧。”
苏灵衣:……
于是苏灵衣又开始认命地嚼红薯糖。
·
马车沿着官道继续行驶了约莫半时辰,最后缓缓驶入了军营之中。
马车在军营门口停下,陆熄烛拎着腮帮子发疼的苏灵衣下了马车,径直朝军营走去。
可才刚走下马车,那股血腥气变得愈加浓烈起来。
陆熄烛依旧把她拎在怀中,只是才刚踏入军营,他就松开了她。
与此同时,就看到前头账营之下,悬挂着一排尸体。
死状凄惨,各有不同。
苏灵衣整个人都不好了,方才吃下的那么多红薯糖,在她胃里疯狂涌动,差点又让她吐出来。
陆熄烛在旁边,声音轻飘飘的:“本王的礼物,你喜欢吗?”
苏灵衣抬头看向他,脸色已是难看之极。
苏灵衣哑声说:“王爷为何要送我这样的礼物?”
陆熄烛语气柔柔:“这些人都是太子侍从,都曾欺负过你,你不记得了?”
苏灵衣怔住,强忍恶心去打量那些死人的脸。
大致辨认了几个,竟然真的都是太子府的熟人。
魏三,太子身边的太监,对她最是刻薄,日日辱骂她,骂她是个肮脏货,成日只知嫉妒叶轻轻;
赵诚,是太子府的管事,苏灵衣刚穿过来的时候,只有他对她最友善,笑眯眯的。
可等叶轻轻掉了个碧镯时,赵诚派人搜了她的屋子,还真从她屋内找出了那镯子。
然后太子惩罚苏灵衣,跪在叶轻轻的院子前三天三夜。
最炎热的时候,日光暴晒,连口水都没得喝,让她差点死掉;
竟然还有温任,虽然死状扭曲,可苏灵衣此时细辨,还是认出了他。
温任是叶轻轻的表弟,在太子身侧谋职,这次让苏灵衣来色诱邪王,就是他的主意……
真正的苏灵衣,其实就是在那场曝晒里,被活生生渴死的。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过来,接盘了这具身体。
没想到这些人,这些面目可憎的人,竟然全都死了,死在了她面前。
可是陆熄烛为什么会杀了他们?
啊,是了。
陆熄烛既然把她留在身边当侍女,不可能不调查她的过去。
苏灵衣突然就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婉转,就像春日山谷间的黄莺鸟。
她愉快地弯起眼睛,看着陆熄烛:“王爷,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陆熄烛见她笑了,也跟着弯了弯眼睛。
他道:“再等些日子,本王会把太子也杀了,给你解气。”
苏灵衣觉得畅快极了,她娇娇道:“好啊,奴婢等着,王爷可要说话算话呀。”
太子折磨得她最狠。
叶轻轻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女,乃是太子的未婚妻。
只是因为叶轻轻体弱多病,为了方便御医们诊治,因此叶轻轻常住东宫。
太子就是个疯子,他动不了体弱的叶轻轻,就日日来折磨苏灵衣。
逼她用嘴,用手,用身体的其他部位。
他日夜捏着苏灵衣的脸,却又舍不得真正占有她,说是要留着她,做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