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很清楚。
如果不是她想赌一把，老大也不会受到魔气的影响变成这样！
“老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最终，唐烟的声音哽咽了。
“不是……”楚千璃满脸莫名地蹲下，准备问个清楚，却从对方漆黑的瞳孔中看清自己的影子。
“唉！”
楚千璃照着脑门又是一拍。
她可真是……
闭了闭眼，瞬间把眸中的血色散去。
再睁眼时，楚千璃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看，这不就没事了么。”
“……”唐烟。
唐烟猛地抽泣一声，而后突然打了个嗝。
“不是，老大，嗝，你这，嗝，这到底是，嗝，怎么回事？”
一句话在唐烟的不停打嗝下，当真是无比艰难才说出来。
“嗯……”
楚千璃伸手在唐烟背上轻拍，想了想，认真地说道，“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鉴于你若是知道了内情或许会有危险，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
之前她不知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想那么多。只觉魔元丹的出现并不用太在意。
可如今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便有些担心了。
魔界中……杀了她父母的魔，是否想找到她赶尽杀绝？
总之，被唐烟不小心看到血眸的事提醒了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可大意。
唐烟正捂着嘴努力憋气，就想让自己赶紧变正常。
总是嗝啊嗝的像什么样子。
结果突然就听到楚千璃用无比严肃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顿时，她心头一惊。
“老大！”
喊出一声后，唐烟突然发现自己被这么一吓，竟是不打嗝了。
这下可好了。
唐烟仔细琢磨了一下，慎重问道：“老大，你若觉得不能告诉我便不要告诉我。”
“只是，这血眸真的对你没有影响吗？”
“还有……是不是我之前扩散出的魔气害你变成了这样？”
这两个问题，她必须要弄清楚。
楚千璃笑着拍了拍唐烟的肩，“好吧，你说的这两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起来。”
唐烟急切地想知道答案，立时就站了起来。
起身的同时，还把楚千璃也扶了起来。
楚千璃站起后就当着唐烟的面蹦跶了两下，还转了一圈。
“……老大？”唐烟不解。
老实说，老大顶着这奇葩的鸡窝头，即便转圈的姿势再潇洒也还是……
“怎么样，看到了吧。”楚千璃此时却淡定极了，顶着鸡窝头依旧潇洒。
展示完毕后，她指着自己就道：“你瞧我这样像是有影响吗？”
唐烟顿时摇头。
她不得不承认，老大的状态看起来还挺好。
“那不就是了。我好得很，你根本无需担心。”楚千璃笑眯眯道。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没害我。”
“老大。”唐烟仔细观察着楚千璃的神色变化，就怕楚千璃是在哄她。
“行了，别多想。好不容易突破成大灵师，你不累吗？”楚千璃拉着唐烟就走，“眼下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你快去休息。”
唐烟确实累了，魔气转化和突破境界都不容易。何况，她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惊吓。
自家老大如此体贴，她自然不会拒绝。
到了客房前，唐烟便道：“老大，那我就去休息了，你也快些去休息吧。”
“好，我这就去休息。”
摆摆手，楚千璃便潇洒地走人。
待回了卧房后，楚千璃径直就朝着梳妆镜走去。
看清眼下的形象后，楚千璃嘴角狂抽，“夜九渊！大坑货！”
小拳头一握，楚千璃立时杀回到空间中。
进入的刹那，她便听到了悠扬的琴音声。
“咦？”楚千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尊上，你给我的随身空间，就是你契约的这方空间啊！”
可这不对啊！
“这空间不是只能认一个主人吗？”
若是能同时认两个主人的话，之前她向他要随身空间的时候，他定然已经契给她了。
“原本是只能认一人。”夜九渊悠悠道。
在楚千璃回来后，他抚琴的动作越发潇洒，仿若谪仙。
可……
“尊上。”楚千璃使劲抿了抿唇，这一瞬，对于他引人上钩的问题都没兴趣知道了。
哒哒几步走了过去，蹲在夜九渊的面前就认真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头发还洒脱不羁呢？”
铮！
琴音乱了一拍后，顿时戛然而止。
夜九渊的表情微妙地僵住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自然而然地收起了琴，仿若刚刚那个用潇洒姿态勾搭楚千璃的人并不是他。
同时，夜九渊张口就道：“之前空间差点儿崩了。”
“噗！”楚千璃喷笑。
好一招转移话题！
不过，这话题转移得还挺成功。
笑了一声后，楚千璃便顺势追问，“空间怎么会崩？”
夜九渊自然是详细解释了一番当时的情况。
“……之后，本尊要修补空间，你的气息又正好释放了出来，本尊便试着将业火红莲的幽香融入到了空间中。”
“如此一来，你便默认成了空间阵法的主人。”
他当时只是一试，没想到竟真的成了。
“原来如此，尊上你简直太厉害了！”楚千璃双眸亮晶晶，其中满满闪动的都是佩服。
夜九渊颇为享受自家小璃儿崇拜的眼神。
不过……他突然伸手，果断地将楚千璃抱了起来，一晃就出了空间。
几步走到床边，便将楚千璃轻轻放下。
“好了，睡觉。”
这小丫头之前就喊着困，此时该休息了。
楚千璃确实累了，蹭掉了鞋子就骨碌碌地往床里一滚。
而后，小手在床榻上拍了拍，特别主动地邀请，“好了，尊上让大白来吧，我要大白陪我休息。”
“……”夜九渊。
刚起伏了一刹那的心，顿时波澜不惊。
呵！
睡觉的时候喊大白，他这个抱枕精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夜．抱枕精．九渊毫不犹豫地脱鞋上床，理直气壮道：“这种时候喊什么大白。本精难道不比大白好？”
“嘁！”楚千璃实力表示嫌弃，并继续拍床，“本宗主就是要大白！”
“快睡！”
夜九渊一把将闹觉的小丫头搂到怀里强势镇压。
楚千璃骤然枕在了他软硬适中的胸膛上，下意识地就蹭了蹭。
“呵！”低沉的轻笑声霎时响起，带动了胸膛的震颤。
乍一听到这醉人的笑声，楚千璃动了动耳朵，只觉这声音好听极了，却半点儿没有害羞的意思，小手照着夜九渊的身上就拍啊拍。
“罢了罢了，你既是不愿叫大白出来，本宗主就凑合一晚上吧。”
呵！
凑合！
这一瞬，夜九渊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小丫头哦，气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此时楚千璃已闭上了眼，很快就睡熟了。
夜九渊纵然再觉得小丫头气人，也不可能将小丫头吵醒。
甚至，他还小心动了动，用胳膊环绕住楚千璃，免得她睡熟了后翻身滚到一旁。
气氛堪称温馨至极。
而空间内。
——嗷嗷嗷？
灵纹宝录傻眼。
“咦咦咦？”辉月火灵草跟着叫。
主人／老大的气息怎么彻底消失了？
他们之前一度察觉到楚千璃的气息消失，便拼命地往回赶。
结果此时再看。
残花一地，坑坑洼洼，空空荡荡，就连大魔王也不见了？
“我我我又被老大给忘了！”辉月火灵草啪叽一下给跪了。
——唉，反正也不是忘了一次两次了，小辉月，你该习惯才是。
“……”辉月火灵草。
……
时间流逝。
这次，楚千璃并未睡太长时间。
天光大亮后她就爬了起来，一通洗漱，带着不愿变成小白的尊上直接出了小院。
“嘶！”
“嚯！”
一路上，各种倒抽冷气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