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中心很大，四个人目标也太大了。
于是许洲建议他们分成两组去卖苹果。
姜宇飞连忙点头同意，他可太知道许洲的意思了。
在林曼曼说话之后，他赶紧捂着林曼曼的嘴将她往后拖了几步。
“我和林曼曼就在这里吧！”
许洲十分满意姜宇飞的上道。
总觉得今天看姜宇飞又顺眼了一点呢。
林曼曼赶紧挣开姜宇飞的手，顺便送了他一个白眼。
“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要你瞎忙活！”
作为好闺蜜，她当然要给赵挽创造好机会。
只是要跟姜宇飞这个二傻一起，林曼曼不由想再送他几个白眼。
“嘿嘿，那洲哥，你们赶紧去前面的位置吧！”
姜宇飞丝毫不在意林曼曼的白眼。
做兄弟的，就只能帮到这儿了！
赵挽倒是没什么要提的意见了，他们都已经分组分好了。
她就跟着许洲一起到了下一个地方，离姜宇飞那边稍微有些距离。
这样就能保证人流量。
终于能和赵挽单独待在一起了，许洲内心也十分开心。
他拿出苹果和小马扎，就在路边开始摆摊。
可以说，前后两世，这也是许洲第一次摆摊。
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单纯地想要和赵挽一起卖苹果罢了。
赵挽坐在小马扎上，面前就是好些包装好的玫瑰花。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赵挽也不好意思叫卖。
她也是第一次来摆摊，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好。
好在苹果包装得好，两人长相也好，也算是活招牌了。
路过的人倒是会问一问价格，顺手就给买了。
反正也不贵，也就当支持小朋友生意了。
许洲和赵挽的年纪，在他们看来大概就是小朋友吧！
收到了第一笔钱的时候，赵挽忽然感到了一种兴奋的感觉。
倒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就是觉得，原来卖苹果是这样的感觉啊！
在冷天中，她的小脸倒是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卖了几个有经验了之后，赵挽都开始主动与人交谈起来了。
“是的，我们这是自己包装的！下午刚包装好！”
“苹果都是好吃的，可甜了！”
面对别人的询问，她也很快就会告知别人。
要是杨敏或者班上的其他同学看到，肯定会十分惊讶。
赵挽平时说话可少了，能不说的就不说，必须要说的就少说。
他们很少见到赵挽说这么多话的样子。
但是赵挽本人却没有什么感觉，卖苹果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十分亢奋。
“不是呀，我们就是趁着平安夜出来卖苹果的，平时不卖的。”
赵挽收了钱之后，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许洲。
虽然不是很多钱，但是卖出东西的兴奋感是怎么也替代不了的。
而许洲，还默默地听见了刚买了苹果的小情侣的对话。
“你看看人家男孩子，都愿意陪自己的女朋友出来卖苹果！”
“可是亲爱的，我不是陪你买苹果了吗？”
“买和卖能一样吗！”女孩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气呼呼的。
男生于是赶紧哄，“那要不我们把那对小情侣的苹果都买下来，我们自己卖？”
“你是猪吗？亏你想得出来！”
“好嘛好嘛，我就是猪哇亲爱的！我们一起看电影去吧！”
接下来的话就慢慢散在风里了。
许洲倒是觉得他们的相处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们说错了，不是他陪着赵挽来卖苹果的，而是赵挽陪着他来的。
还是想让赵挽从中获得快乐的感觉。
现在看起来，成果还是不错的，不是吗？
至少赵挽脸上的笑容是看得见的。
包装好的苹果一个个少去，就连玫瑰花也十分热销。
很多人看到许洲和赵挽的年纪，就忍不住去买一些。
毕竟晚上天气也有些冷，早些卖完他们也能早点收摊。
于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许洲他们的苹果就卖得差不多了。
……
而他们都没有看到，天盛中心的一家服装店门口，杨敏的目光一直注视在他们身上。
当赵挽和许洲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其实就发现了。
她没有想到赵挽竟然没有在家，而是和许洲一起跑出来了。
还是卖苹果。
她实在是搞不懂小孩子的想法，卖苹果能干什么？
本来想上前去的，但是她忽然看到了赵挽脸上的笑容，脚上于是就跟长了根一样，不敢动了。
赵挽很少笑，从小就是这样。
对她这个母亲笑得也少，杨敏一度以为赵挽就是不怎么会笑的。
但是直到遇到了许洲一家，杨敏才注意到，赵挽和乔琳他们一起的时候，笑得还是挺开心的。
所以她不是不会笑，只是和自己在一起，没有遇到过什么开心的事情。
杨敏也偶尔反思过自己，确实是吧，好像，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赵挽确实没什么好开心的。
因为自己只会关心她的学习。
杨敏的异样很快被周围的人注意到了。
“小杨，想买个苹果啊？”
“主，主管？”杨敏一惊，赶紧解释，“我没有偷懒。”
“放心吧，我又不在意这些。”
主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呀，就是对自己要求实在是太严格了，偶尔也应该放松一下嘛！”
她顺着杨敏的目光看过去，“那俩孩子在卖苹果呢！”
杨敏点了点头。
主管说道：“我家孩子去年也这么做过，哈哈，卖不了几个钱。”
“但是却挺锻炼人的，我家孩子学会了很多。”
杨敏有些好奇地看着主管，主管于是说道，“他们大概也就是今天卖一下。”
“毕竟是平安夜，也该吃个苹果才是啊！”
主管笑了笑，“你先休息一下吧，不要太拼了。”
说完，她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杨敏，继续看着赵挽和许洲。
赵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还跟别人交谈起来。
这是杨敏从未见过的赵挽。
赵挽明明是自己的女儿，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的，但是杨敏却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她。
就像是现在的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杨敏站在门口看了好久，也犹豫了好久。
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算了，跟许洲那孩子一起，她倒也放心。
只是，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