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两个字,在季文渊的心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他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像给死囚拉开狱门,告诉他大赦天下,可以活了。
他盯着方璐,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挪不开目光。
方璐半天没等到季文渊的动作,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发现他居然在发呆。
她抓着他胳膊的手用了用力,想唤回他的注意。
她这一下,让季文渊感受到她的急迫,他轻笑一声,躺进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方璐的手摸在他的衣服上,不悦地嘟哝,“不舍得脱吗!”
季文渊抓着她的手放在他前襟的扣子上,“你来。”
方璐也不客气,睁开眼,手速惊人地一件件扒干净。
虽然有一年没有练过,但是方璐的“业务”还是十分熟练,三下五除二就把碍事的东西扯了个精光。
季文渊翻身压在方璐身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方璐闭上眼,全身心地感受着他的吻,他温柔地深吻她,柔软的舌尖撩拨着她唇齿间的芳泽,不愿放过每一寸属于他的领地。
两个人亲得忘我,手在彼此的身上点火,欲望的火苗一触即发,从头到脚无不渴盼着彼此的身体。
灯光照在光洁的皮肤上,泛着点点的光。
正当他想去宠爱她时,屋门外面忽然传来了“哇哇”的哭声。
季文渊和方璐霎时僵住。
两个人脸色黑得犹如乌鸦,透着浓浓的丧气。
几秒后,屋门被敲响,陈枫急切的声音传来,“璐璐,岁岁哭着要找你,我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啊!”
陈枫不好意思地解释着,她也不知道打断了什么好事没有,但反正不能让孩子一直哭。
方璐嘴瘪成弯月牙,一脸哭相地坐起身。
季文渊这次反而没那么急迫,他看着方璐难受的样子,亲了亲她的脸蛋,在她耳边低语,“先把岁岁哄睡,晚上老公伺候你。”
方璐吸了吸鼻子,不爽地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去拉开房门。
陈枫一见她脸蛋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样子,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一声,把岁岁塞进她手里,“把岁岁哄睡着,我再抱走他!”
方璐低头看了眼小祖宗,黑溜溜的眼睛上还挂着小泪珠,委屈地抽抽搭搭,她又喜欢又无奈地蹭了蹭岁岁的头,然后朝陈枫微笑道:“不用了妈,我带他睡就行,你也早点睡吧,晚安!新年快乐!”
陈枫笑眯眯地回,“新年快乐!明天白天我带岁岁出去玩,你和文渊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保证没人打扰!”
她这话说得过于直白,方璐脸腾得红了,赶紧跟陈枫道别,“妈,我带岁岁去睡觉啦,明天见!”
岁岁趴在方璐怀里也不哭了,他回头看着陈枫,摆摆小手,“奶——奶——”
他还不会说拜拜和再见,不过陈枫看懂了,她稀罕地在岁岁脸上猛亲一口,“岁岁新年快乐!我家的宝贝,平安健康,茁壮成长!”
岁岁小嘴发着“啵~啵~啵~”的声音,像飞吻一样,笑得陈枫合不拢嘴。
不过也不敢再逗岁岁玩,怕他一会儿闹觉,陈枫赶快地道了晚安,走回房间。
外公家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新年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他这里也不能幸免。
岁岁被吵得睡不着觉,精神地睁大眼睛,听着外面的响声。
方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只能陪着。
最后困得她都睁不开眼,岁岁还啃着自己的小脚丫,呵呵呵地傻笑着。
方璐欲哭无泪,之前她打断那么多次,现世报来了,以后不会每次都被半路打断吧……
她回头看了眼季文渊,发现他正闲着玩手机,优哉游哉的,以前被打断时,他脸可是黑得吓人,怎么这次他倒是看开了。
“喂,你不难受吗?”
季文渊淡淡地抬起眸子,随口道:“习惯了。”
“……”
方璐落下一头黑线,无语地闭上了嘴。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问他这个问题干嘛。
她转回头,盯着自娱自乐着的岁岁,小小声地哀求,“小祖宗,你睡吧!”
“妈妈——”
岁岁呵呵笑着,然后把自己的小脚丫踢到方璐眼前,晃了晃,一副请她一起吃的样子。
方璐闭上眼,重重叹息,半天睁开眼,发现他还在请自己吃胖脚。
方璐轻轻亲了下他的小脚丫,然后躺回他身边,把他搂回怀里,“睡觉!不睡,明天不给你看爸爸!”
岁岁闻着妈妈身上的味道,小身子自动蜷成一团,趴过去。
没一会儿,呼呼地睡着了。
方璐喊季文渊关上屋里的灯,她搂着岁岁,帮他堵着耳朵,怕他再被鞭炮吵醒。
季文渊关好灯,躺到方璐身后,手臂抱着她们娘俩,屋外喜庆的声音好像传染,每个人心里都暖融融的。
一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外面的鞭炮声,礼花声,霎时齐放,达到了今夜的顶点。
季文渊搂着方璐,声音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老婆,新年快乐。”
方璐闻言,嘴扬起大大的弧度,眉眼都笑得弯弯,“老公,新年快乐!”
一家三口挤在一起,贴得很近。
这个新年,好像格外的温暖,连小岁岁在睡梦里都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季文渊的吻,落在方璐的发丝,脖颈,后背,纤腰……
他的心暖得像冬日的艳阳。
鞭炮声渐渐淡了,快凌晨一点的时候,岁岁才睡实,一动不动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会儿季文渊也困了,迷迷糊糊地抱着她们娘俩,快要睡着。
忽然方璐转过了身,脑袋在他胸口蹭啊蹭,嘴里轻声唤着,“老公……”
季文渊一瞬清醒过来,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去哪儿?”
方璐勾住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衣帽间……”
季文渊站起身,打横抱起方璐,带着她进到狭小的房间,回手关上了门。
小房间里很快响起了不可遏制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