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有些奇怪地看着谢超认真地准备着早餐,不太理解地问道:
“你吃个早饭怎么这么麻烦?”
“嗨呀,我家那位还赖床呢,我给她带的。”
谢超挠了挠大光头,算是难得露出了温柔的一面。
陈庆转了转眼珠子,用手肘怼了一下谢超:
“给我也整一份。”
“庆爷,这个得自己做才有意思呢吧,我帮你做那算啥呀!”
谁知道谢超丝毫不买陈庆的账,把煮好的肉干和鸡蛋放进餐盘里,头一甩,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回了自己房间。
“真是……”
陈庆只好撸起袖子,往平底锅里倒上了一些食用油……
和陈庆不同的是,这一晚上乐芸睡得十分安稳,就好像小时候睡在爸爸妈妈怀里一样,一晚上一点梦都没做,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庆正好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别装睡了,起来刷牙吃点东西吧,这里居然还有新鲜鸡蛋。”
陈庆一脚把门勾上,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乐芸瞬间睁开又闭上的眼睛,知道她这会肯定还在害羞呢。
“哦……”
被当场抓包的乐芸低声应了一句,赶紧掀开被子,头也不回地钻进厕所里,耳朵早就已经烧得通红。
趁着这个机会,陈庆重新召唤出一只赤枭,卓戈萨昨晚就已经到了时间自动消失了,现在陈庆更需要时刻保持周围的警戒,以防被许远来个突然袭击。
“早上吃什么?”
过了十来分钟,乐芸才慢悠悠地从洗手间里出来,能看见她甚至抓紧时间将刚睡醒有些炸毛的短发理了一下。
“腌肉干,现在就这玩意儿最多了。”
陈庆指了指肉干以及一边的水果罐头,这里的伙食明显比不上安全区,基本都是一些真空食品或者腌制食物,不过就算是这也比旅途上吃得冷餐要丰盛得多!
“哇喔,厨艺还行!”
乐芸莞尔一笑,左手挽起耳边的短发,右手拿着筷子尝了一口陈庆得煎肉。
“咳,我从许包身上发现了几张还不错的卡牌,给你加入主战栏吧。”
陈庆摩挲了一下下巴,昨天除了许包以外,谢超那边也从许存强那个草包身上扒下来一张还可以的绿色随从,他打算就用这些现成的卡牌武装一下跟着自己的这些人。
不光是乐芸,谢超现在也必须利用起来,光靠他一个人要应付整个盐城这么多势力,属实是有些冒险,手边这些还算值得信赖的队友们都得让他们发挥点作用才是。
“啊?我现在的卡牌够用了……”
乐芸面色一怔,一时间没有领会陈庆的意思。
“倒也不是够用不够用的事情,现在局势比较复杂,还是需要尽可能保证所有人都有战斗力的。”
陈庆将手中的【破法者】递给了乐芸,蓝色卡牌现在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与其再费尽心思去找一张合格的绿色卡牌,陈庆宁可直接一步到位。
“这会不会……”
乐芸也没想到陈庆会直接交给她一张蓝色的卡牌,这在他们小队可是只有王军才有的,放眼整个特战营都没有几张。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你先升到4级应付一下吧。”
陈庆把双肩包扔给了乐芸,里头还有许存强糟蹋剩下的两千多张卡牌:
“剩下的等许远交了赎金再说。”
“行。”
乐芸阅读了一下【破法者】的介绍,这才明白陈庆交给她这张卡牌的含义。这张【破法者】可以很好地弥补自己因为【银翼剑客】造成的偏科,而且消耗很低,是一张使用起来非常灵活的卡牌。
“陈老板。”
乐芸还在研究新的卡牌,房间外却传来了叩门声和程岚的声音:
“许远安排的人到小区门口了,想和您说点事。”
“行,这都简单。”
陈庆点了点头,跟着程岚往外走去。
“来的是许远麾下有名的智囊,是个挺厉害的家伙。”
一边走着,程岚一边和陈庆说着一些自己知道的情报,她现在算是指着陈庆翻身了,而且看起来陈庆身边也不缺女人,自己似乎也并不太需要出卖色相。
“哦?还有军师呢,这么厉害?”
“嗯……一个叫连吉昌的家伙。”
杨岚知道陈庆实力出众,多半是看不上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只能再次强调了一遍:
“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算计的东西很多,如果不是他许远也混不到这个地步。”
陈庆这才对这个连吉昌有了些许重视,被对手认可往往是最能说明一个人实力的,既然程岚这么重视这个连吉昌,他肯定有一些过人之处!
连吉昌脸上皱巴巴的,仿佛是晒干了的菊花,身形瘦削,驼着背,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路边的乞丐,而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居然是许远的军师,这让陈庆着实有些意外。
“连先生还真是貌不惊人啊?”
陈庆连手都没有伸,刻意表现出一副高傲的模样,皱着鼻子站在距离连吉昌三米开外。
“哈,不像陈先生,真是一表人才。”
连吉昌也不恼,只是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
“今天许大哥让我来主要是想和二哥和存强见一面,既然要让我们交赎金,总得让我们确定他们还活着吧?”
“这自然可以。”
陈庆点了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远处的别墅:
“人就关在那里,我陪连先生去吧。”
“荣幸至极!”
许存强的实际情况要比许包好点,或者说是因为他实在是太不抗造了,谢超也没怎么着就已经把他揍得惨不忍睹,看起来脸上肿的和猪头一样,实际上受到的多是一些皮外伤,至少一口的白牙都还健在。
而许包就没那么好运了,过去了一天,许包身上的伤口自然远没有愈合,连吉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嘴里的牙齿残缺不齐,嘴角的鲜血还没止住,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肉。
连吉昌看着被牢牢固定在座椅上的许包,微微叹了口气,许包虽然非常虚弱,但是也知道有人到来,微微抬起的眼皮让连吉昌确信他至少性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陈先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