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姑且在这三丈峰住下,届时会有人来迎你们入魔殿!”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半步仙级强者指了指一座高大的山峰,这三丈峰高达三万丈,却取了这个名字的确奇怪。
林广并没有介意,毕竟如今他只想混一个魔族身份。令他没想到的是魔女清欢居然和他一样也被安排住在这三丈峰之上,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份乃是祭谷的圣女,关系着那个祭坛,虽然身份不如魔女,但也不至于被如此小觑才对啊。
不懂这其中的猫腻,林广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就连清欢自己都没有在意,他便不介意。
这三丈峰守卫松懈,招待的都不算是什么魔族的重要人物,林广等人进入三丈峰,也就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出现,虽然脸上恭敬,可当他知道林广等来自幽林祭谷,便没有那么热络了。
虽然随行之人脸色都很难看,但清欢还是使眼色,示意他们不必恼火。
林广选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而来自幽林祭谷之内的几十人都挨着入驻,看得出来他们还是非常在意被小觑的,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林广入住的房间能够看到这三丈峰之外众多错落的山岳和殿宇,风景还算不错。他微微有一些发呆,上次神魔之战,他没有仔细看着魔族帝都,而这一次看来,这魔族帝都的确是巨大,如同庞然大物,比之神都还要大一些。
当然还有一些山岳之上还有大战留下的痕迹,有被瞳术撕裂的山壁,也有被洞穿的山岳。随即他开始思考这一次来魔族帝都接下来的事情。
另一边魔后带着祭坛出现在了魔族帝都之上一座庞大的殿宇之内,这座殿宇整体以神金打造,十分宏大,散发古朴沧桑的气息。
殿宇的中心,一道黑色身影就那么坐在那里,脸庞年轻俊秀,身边还悬浮着一具白骨,只是那白骨此时身上密密麻麻的浮现各种符文,十分繁杂、玄奥。
这年轻的身影正是夜帝,若是林广在此必然会十分的惊讶,夜帝早已和昔日不同,昔日他即便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同境界和林广一战,败给了林广,然而如今他更为不同,多了另一种气质,令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魔主!”魔后出现之后微微行礼,即便她是上一代魔后,如今却已经不是昔日可比。
“母后,不用多礼!”夜帝摆摆手,随后道:“那祭坛拿到了么?”
“多亏莫先生相护,祭坛安然无恙!”魔后点点头,随后她素手轻轻一挥,一座古朴的祭坛悬浮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气息苍劲古朴,玄奥莫测。
“屠夫也出手了?看来神族来了厉害角色啊!”闻言殿宇的一侧传来一道声音,语气颇为凝重。
“不错,这一次神族来了四个……”魔后将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夜帝眉头微微一皱:“哦!居然有人能逆行伐仙?我倒是想见见!”
“那小子和那幽林圣女不过是借助了先魔主的瞳术,以及残损的仙兵的力量罢了,算不得什么!”魔后的背后一个男子开口,他也是魔族的仙级强者,对于林广和清欢打伤一个仙级强者十分不屑!
“罢了,此事不急,倒是这祭坛之事迫在眉睫。”夜帝摆摆手,一双眸子颇为深邃,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只见他站了起来,随着他站起来,他身边的那一具白骨也站了起来。
夜帝开口道:“各位,这两日将各位门下的年轻强者,天才都召集来吧,过两日,本魔主准备选拔这些年轻人,魔族兴衰成败在此一举了!”
夜帝声音落下,周围十几道声音传来,“是”
如今的夜帝声威极高,不逊于前任魔主,论功绩,夜帝足以得到这些仙级强者的尊重。即便他们是仙级强者,但他们清楚,也许境界和实力比夜帝高,可他身边的那一具白骨却是他们此生不可触及的存在。
所有人散去,夜帝坐在王座之上,双目微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许久之后他突然睁开了双目,邪笑道:“游戏开始了,神族,你们迟早要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随后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门户,他踏入那门户之内,而他身边那一具白骨也一跃踏入了其中。
只能隐约看到这门户之内有浩瀚的光芒浮现,光芒之后是密密麻麻,无数的神铁打造的锁链横空,而锁链封锁着的是无数的棺椁,这些棺椁有的半开,有的闭着,有的却是散发光芒,极为璀璨,似里面的存在还活着一般。
逐渐闭合的门户之内时不时的传来咆哮之声,有愤怒,有不敢,十分神秘。
这是一处冥域,里面棺椁无数,浮现在虚空中,时不时的传来声响,十分的渗人。
林广微微抬眸,此时已是半夜,他一入神,居然已经入定许久。房门之外传来敲门之声。
来人是清欢,林广微微意外,随即邪笑道:“公主殿下这深更半夜的来我一个大男人的房中,只怕不合适吧!”
林广挺意外的,自从入住这三丈峰之后,林广便没有见到清欢,清欢也在入住不久之后就离开了三丈峰,应该是去办什么事情了,这也正常,毕竟清欢可曾是魔族公主,有什么熟人或者什么事情要去做也正常。
“王岩,这几日你不要离开三丈峰,几日之后魔族帝都会有大动作。”清欢颇为凝重的对林广开口。
“公主可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林广疑惑的问道。
“我不能和你多说,但你要注意,魔族即将发生惊天巨变,甚至可以说是天翻地覆,若是不想死,那便听我的安排,若是有人要你参加两日之后的比试,你绝对不能去,切记切记!”清欢很是认真。
林广点点头,同时他的双眸看向了魔族帝都深处,刚才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那个方向传来,但他双瞳没有发热,应该不是针对他的危险,但他身躯还是感应到了某种不可测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