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呀,你给外公吃的那什么凝神丹,还有吗?”
简笙翻了个白眼,不去理她。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简老爷子身上。
随着那枚改良版凝神丹被服下,简笙就时刻关注着简老爷子的变化。
老爷子整个人的精气神看起来好多了,除了偶尔反应慢半拍外,表现和正常人无异。
“小舅舅,外公除了反应比较慢外,和正常人相比,还有什么有异常的地方吗?”
简笙找到简君煜,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满认真。
妈咪离开简家太久,和外公相关的事情还是小舅舅知道的更多些。
依旧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团子,可爱的想让人上去rua两把。
但是此时的小姑娘,却仿佛被一层迷雾包裹。
充满神秘色彩。
若说此前红星小学的测试,和画展上的表现,还能用天才儿童解释的话。
现在小姑娘给他表演了一个徒手搓丹,这就完全不是科学能解释的通的了。
简君煜不敢再将小姑娘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看待。
听到简笙问题,简君煜认真起来。
仔细思考父亲和放权之前有何区别。
反射弧更长了,经常出现走神的情况,别人说一句话,父亲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少了,很少出现情绪化的表现,就连情绪波动都很少。
然后就是说话更少了。
他们说,老爷子就答应一下。
他们不主动找老爷子聊天,老爷子也从来不会主动找他们说话。
老年痴呆常有的健忘症,在父亲这里反而很少。
此前简君煜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被打击的太狠了,所以才浑浑噩噩。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好像是某一天开始,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的。
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说了一遍,简君煜有些焦虑。
“笙笙,我爸不会是那时候就被人阴了吧?”
“可是这样又有些说不通,什么手段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任何医疗手段都检查不出来?”
简笙手指撑着下巴,一张小脸上满是凝重。
轻轻吐出两个字:“抽魂!”
简君煜:“啥?”
他懵逼许久,不确定道:“笙笙你说的,是失魂症?”
简笙拉着简君煜来到老爷子身边,用小手勾着老人干枯的手指。
“外公~”
声音软糯充满撒娇。
仿佛是玩游戏卡顿了一下,老爷子微微一怔后,低下头。
轻轻“欸”了一声。
眼中似乎有一丝情绪波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如果没有笙笙的提醒和怀疑,简君煜也只会以为,父亲是在想问题或者发呆。
所以才会有那边半秒的延迟。
而没有表现出情绪,也只当他对小姑娘无感罢了。
小姑娘拉着老爷子的手,继续软软撒娇道:
“外公~你蹲下来一点好不好~”
老爷子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让他这么做。
不过两秒钟后,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
简笙开心笑着:“就知道外公最喜欢笙笙了~”
简君煜:“……”
他爸平时表现的,有这么乖乖听话吗?
明明倔的跟头驴似的,说什么也不听。
这么看,笙笙说的一点都没错。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情绪,但老爷子对笙笙是真的喜欢,才会这么听话。
换做是他让老爷子蹲下来……
现在怎么是样不知道。
换做以前,少说给他两个大耳巴子。
简笙轻轻将小手贴上老爷子额头,老爷子就乖乖蹲着睁着一双浑浊地眼睛,眼中偶尔露出一丝波澜。
温和的神识缓缓探入老爷子意识海中。
简笙可以感受到,老爷子对她发自心底的亲近和喜爱。
只是这些都是下意识的,没有任何表现。
半晌,简笙松开手。
老爷子依旧面无表情蹲着,略微表现出两分茫然。
“小舅舅,你扶外公起来吧。”
猜测得到确认,简笙有些低落。
简君煜将老爷子扶起来坐好,紧张地看着小姑娘。
“笙笙,爸他……”
简笙小嘴瘪下,有些委屈:
“就是抽魂,有人抽走了外公一丝魂魄!”
再次听到这个词,简君煜虽然依旧震惊,但有了心理准备没那么失态。
想明白这个事实代表着什么,心中又惊又怒。
如果笙笙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到底是谁对父亲下手的?
看着眼前仿佛总能带来奇迹的小姑娘,简君煜心中燃起几分期待:
“那父亲这个毛病,有办法治好吗?”
小姑娘嘴瘪地更狠了,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我……我治不好。”
简笙低下头,声音中带上了鼻音:
“我、我以为我可以的,没想到失败了,对不起。”
简君煜期待的心凉了下来。
不管如何,笙笙还只是个孩子。
即使有一些特殊能力,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自己不应该期待这么高,给她这么多压力的。
呼了口气,简君煜笑着揉了揉小姑娘脑袋。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父亲竟然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
一直跟在简笙屁股后面,试图和小姑娘搭话,打听药丸来源的陈玉伶不屑地撇了撇嘴。
轻声嘀咕着:“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还不是只会说说。”
“还抽魂呢,治不好的病谁还不会取个中二名字了?”
简君煜神色一寒:“大嫂这么信誓旦旦,不如你来帮爸治疗?”
陈玉伶哼了声,悻悻闭嘴。
她已经在想着,要不要一直跟着小姑娘,通过她直接接触小姑娘背后的人了。
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姑娘而已。
既然沟通不了,还不如直接找她背后的人更好接触一点。
至于简笙背后有没有人这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有人生而知之,还能凭空变出丹药吧?
简笙撑着脑袋,忽然猛地抬起头。
“小舅舅!我想起来为什么我会失败了!”
“嗯没关系这次失败了我们下次……”
简君煜猛然回过神,将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姑娘。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