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翠妞说起营养液专利证书下来可能还得一年甚至两年时间时,孟不芙一点也不在意。
“那就等着呗,诶,你昨儿拿走的那些花真那么好卖吗?”孟不芙问道。
翠妞点头,“好卖呀,我明天还去,阳台的那些盆栽不够了,你记得再移植些啊。”
她后来问过她妈了,住在那一片的居民年龄偏大,基本都退休了,平时没什么事就养养花、溜溜鸟、下下棋。
总之就一句话,住在那一片的都不差钱。
孟不芙点头,“吃完饭我就移植,你房子里的那些你要是卖直接搬走吧,那些都可以卖。”
“成,这礼拜我都给拉出去卖了。”翠妞说完又嘱咐一句,“你整点名贵的花草啊,我看阳台有五盆开花的,那几盆看着就挺好的,肯定好卖。”
孟不芙瞥向她,“你还挺会挑,那可是稀有货。”
阳台开花的那五盆花卉都是茶花,花朵大如莲,花色鲜如血,是茶花里文化含量最高的名贵品种——鹤顶红。
鹤顶红历来受到文人墨客的喜爱和褒奖,在历代的诗词歌赋中频繁出现芳名,而它也是最难培养的名贵品种之一,市场上鲜有销售。
她之所以能有这五盆鹤顶红,还得多谢陆姐。
陆姐的父亲就是花匠,家里养了很多稀有品种的花卉,鹤顶红就是其中一种,后来陆姐结婚时她父亲陪嫁了两盆。
据陆姐说她试过再培养几株鹤顶红,但要不是种不活,要不就是种活后长得不行,再加上她卖得花卉主要是中低端市场,所以后来放弃培育鹤顶红一类的名贵花草。
当时陆姐提起这两盆鹤顶红时主要是和孟不芙显摆显摆,但孟不芙一听就心动了,新品种,那多半是可以收录在山海记里。
作为自己陪嫁品陆姐卖是不可能卖,不过对于孟不芙想要几根花枝,她还是很大方地同意了。
当然,她也知道孟不芙要几根枝丫是想试着培养,但连她都培养的不行,孟不芙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咋能培养出来健壮、艳丽的鹤顶红呢?
孟不芙是培养不出来,但她还有个异世界啊,剪下来的花枝往“紫菀牌”生长液里一泡,再往土里一插,百分之百的活率。
如今,陆姐嘴里所说的名贵又稀少的鹤顶红已经在异世界里长出一大片呢。
翠妞听得眼睛发亮,几乎是听到那五盆茶花叫做鹤顶红时她眼睛就开始发亮,她可太知道鹤顶红了。
她敬爱的赵老师给她的那些书里,经常有茶花——鹤顶红的身影,据说很贵呢。
“都给我卖吗?你确定啊!”她又确认一遍。
“拿去买吧,我房间还有两盆,回头我再培育几盆就行了。”拥有一大片鹤顶红的孟不芙并不在意,“不过拿五盆鹤顶红你可不能拉到大街上便宜卖啊,得显示出它的价值。”
“放心吧,我肯定卖个好价钱。”翠妞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种名贵的花当然不能大街甩卖了,好在她已经有目标客户,嘿嘿,别说五盆,就是五十盆都能卖出去。
于是,转天远在津城的赵老接到了便宜徒弟的电话。
“真是稀奇,你还能主动给我打电话,最近学习的怎么样?能考上浦城艺术大学吗?”
翠妞摸着鼻子含糊而过,“能吧,跟您说个好事哟,我给您准备了一份惊喜礼物,您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所以不猜。”赵老眉毛一扬,小样,还敢和老师耍宝。
翠妞:……小老头真没意思。
“一盆花,一盆开得特别漂亮的花,一盆开得特别漂亮的茶花。”
赵老:……这徒弟肯定是故意的。
“我可太谢谢小徒弟的惊喜礼物。”
“还没说完呢。”翠妞继续道,“一盆开得特别漂亮的鹤顶红。”
赵老:“……你说什么花?”
“就是‘掌中调丹砂,染此鹤顶红’的鹤顶红。”翠妞说完得意地笑笑,“怎么样?算不算惊喜礼物?”
赵老激动道:“算!肯定算!不愧是我最聪明的小徒弟,老师没看错你……”
他并不喜欢养花,但那是鹤顶红啊,作为一个国学研究者,他怎么能拒绝一盆开得特别漂亮的鹤顶红呢?
翠妞毫不意外又心满意足地听着老师的一番夸奖,哎,自打她的老师要她学习文化课后,很少在这么夸她了。
久违的夸奖啊~
待赵老话完,翠妞才继续说:“我妹培育的鹤顶红,一共有五盆,最大最漂亮的那盆我给您留着了,剩下的四盆我准备明天搬到马路边卖了——”
“不准卖!”赵老喊完又放低声音,“翠妞啊,鹤顶红不比其它花,哪能在马路边卖?你都留着,我这有人买……”
这倒霉徒弟,鹤顶红是能在马路边上卖得花吗?
“成,那给您留着,等过段时间我回津城给您带回去。”翠妞爽快地应下。
电话那头赵老连连点头,“你可得给照顾好了,伺候精细了,好好的带回来,对了,你早点回来啊。”
“知道啦!”翠妞说了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瞧,五盆鹤顶红不都卖出去了吗?
虽然有一盆是白送,但送给她老师就相当于送给自家人,值得。
哎,还是有点少啊,才五盆,说不定她外公外婆那边也有人买呢,不如……把小芙房间的那两盆也卖了?
孟不芙:……
她是真没想到啊,翠妞这姐们薅羊毛薅到自个老师头上了,好徒弟!
翠妞还在侃侃而谈,“……价格暂时未定,不过老师说大几千肯定是有的,回去后还会涨价吧。”
刘婶听着倒是有点意外,那几盆这么值钱吗?要知道她那天说鹤顶红开的漂亮,小芙随手就摘了一朵送给她呢。
“开得怪喜庆的,可我觉着还没有餐厅的那盆九里香好闻了,咋卖这么贵?”
孟不芙倒不意外,“鹤顶红这一类花找对卖方就之前,找不对卖方和外面十来块的茶花没区别。”
陈月梨很赞同,“我也觉得它开得花和小芙买的其它茶花差不多,看不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