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大概是心里气不过，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就在回宿舍的路上把试题本的事情说了。
末了，她气呼呼道：“我问人家陈月梨借的试题本，她拿走看也和我说一声吧，还有撕人家的试题本，哪有这么干的？我现在是看清白了，就和你说的一样，她就是不讲理，还有那个刘佳一样，俩泼妇！”
“真是刘艳撕的？我还以为她们瞎说呢。”
“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是瞎说吗？我告诉你501的女生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刘艳和刘佳她们几个本地的，整天看不起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路，尤其吴月之前和刘艳玩的还行，知道她们宿舍不少事，现在全都讲给同学听了。
小雨淅淅沥沥一直没停，孟不芙和陈月梨从外语演讲比赛考场出来时依旧飘着毛毛雨，还刮起了风，夹杂着雨水吹在脸上。
“嘶……比上午还冷了。”陈月梨抹了抹脸上溅到的雨水，“晚上做点热乎的吃吧，带汤。”
这么冷的天，还是吃点热乎乎的舒服。
孟不芙想了想说，“要不吃火锅吧？”
初冬的阴雨天，围着桌子吃火锅才爽了。
“行行行！”陈月梨连连点头，“吃涮羊肉吧，刘婶带有麻酱，还有韭黄酱，咱们买点菜一块涮！”
话一落，她就想流口水，算起来好久没吃涮羊肉。
热乎乎的涮羊肉，配上大饼，这样的阴雨天简直就是绝配！
孟不芙听她这么一说也馋了，“家里还有羊肉吗？我记得有牛肉，不行待会去菜市场再买点羊肉，看看有没有莴笋……”
两人一边念叨，一边往校门走，直奔菜市场方向。
阴雨天，菜市场的人不算多，再加上距离下班时间还早，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孟不芙一出现时，进口卖水果的老板娘收起打到一半的哈欠，招呼她买东西。
这小姑娘可是他们菜市场的熟人，一个星期最少来个两三趟，而且次次都满载而归。
只可惜大多都是买的花卉和肉类，她家的水果买的最少。
“甘蔗，水晶梨，橘子，苹果，柚子都有啊，来看看，想买点什么？”
孟不芙瞅了向圆溜溜的柚子，她好像没在异世界里种植柚子树，不知道这柚子有没有籽。
她走过去，一边挑，一边问：“老板娘，这柚子有籽吗？”
“没有籽没有籽，我这柚子长得好，个个饱满，没有籽！”老板娘立刻热情地介绍，“冬天容易上火，吃柚子最好了，来，我帮你挑。”
孟不芙对着一堆圆溜溜的柚子无从下手，最后求助于老板娘，“我想要个有籽的，你帮我挑个有籽的吧。”
老板娘：“……我这柚子没籽。”
头一次见到要买有籽的柚子，这是来捣乱的吧？
再说，她这柚子就是有籽也不能说有啊，有籽的柚子容易苦，谁乐意买啊。
孟不芙瞥了她一眼，缓声道：“我要籽回去种，您给我挑个差不多的吧。”
没有籽的柚子，蒙谁呢！
“……成吧。”老板娘挑挑拣拣，选了个肚子大、脑袋窄的，“这个就差不多，青枣和山楂要不要？还有柿子了。”
都是应季节的水果，孟不芙见山楂还不错称了一斤，准备待会晚上炖个红果水喝。
老板娘招呼一圈就卖了个柚子和一斤红果，看看已经走到菜摊子前买菜的小丫头，真心觉得还不如去买菜了。
利润是少了点，但人家一天到晚都有顾客光临买菜啊。
菜市场里的几个肉摊子对孟不芙也熟得很，这可是大客户，每次来买肉都几十斤几十斤的买，上次一块来个大妹子直接包圆了。
牛羊肉是一个摊儿，胖乎乎的老板拎着锋利的菜刀站在摊子后。
“来十斤羊肉，牛肉……来五斤吧，能给切成条不？涮火锅。”陈月梨问道。
“能。”老板拎着菜刀对案板上的羊肉一滑，往称上一放，“刚刚好，十斤。”
接着菜刀落下，又切了块牛肉，“嗯，也正好，五斤。”
“真准！”陈月梨不禁夸赞道。
“那是，我打小跟着我爹一块杀猪、卖肉，你们要多少斤我眼一瞅，一刀下去不多不少，为这大伙都叫我在朱一刀……”肉摊子老板一边得意地炫耀，一边手起刀落，将案板上的牛肉全部都切了。
他拎了拎羊肉，止住闲聊问道：“羊肉也都切啊？有点多吧？”
孟不芙和陈月梨齐齐点头，“都切，这次吃不完下次吃。”
涮锅子嘛，冬天来了肯定要经常吃呀，十斤羊肉还不够呢。
“成，你们家挺会吃，这冬天啊涮羊肉最得劲儿了，不过咱们这边不爱这么吃，北方人爱涮羊肉，沾那什么酱……”肉摊子老板又开始闲唠。
另外俩也不嫌烦，听得津津有味。
除了牛羊肉，她们还去买了青笋、油麦菜、土豆、藕、冬天等配菜。
“还有啥？”孟不芙接过菜贩递过来的塑料袋，“买齐了吧？”
陈月梨摇头，“没买豆皮，油面筋和海带呢。”
“豆皮和海带在里面，油面筋应该没有吧。”孟不芙回忆道。
她来了这么多次菜市场，不记得有卖油面筋的。
“往里看看，兴许卖豆腐的卖油面筋，都好久没吃油面筋了……”
两人大包小包满菜市场里面走，眼睛不住地往两边，想着还有啥没买。
“呦呵，俩小丫头这是没少买啊？家里有客人？”陆姐坐在店门前和旁边卖酱菜的闲聊呢，就看见这俩丫头大包小包的走来。
孟不芙和陆姐打了声招呼，接着说：“这不是周末有时间吗？把下礼拜的菜都买了。”
陆姐将手放在棉袄的腋窝下取暖，“嗯，现在天冷也放得住，你们还要买啥啊？”
“买豆皮，那个顶放。”陈月梨接了一嘴，“小芙，你要不在陆姐这等会吧，我去里面看看有没有油面筋。”
卖豆腐的摊子还得往里走，她们拎着这么多菜往里走也累的很。
“去买吧，就把菜放在那木板上就行。”陆姐下巴冲门口的木架子板扬了扬。
这是她用来放花的，下雨了就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