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涔涔(1 / 1)

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林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软掉了。

下车后,她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这座房子看起来很大,白墙黑瓦,屋角是精致的飞檐,给人感觉古朴又有韵味,像电视里那些大户人家的房子。

房子的最前方的是两扇古色古香的木质大门,大门是打开着的,可以看到门口往里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种植着许多花卉和蔬菜,还有几个黑色大缸零散地分布其中。

里面有人正在采摘蔬菜,还有人在对着大缸里面的东西拍照。

那些人明显不像是霍焰的亲戚,反倒像出来体验生活的游客。林溪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带我去看你住的地方吗?可这里是农家乐吧?”

霍焰正从后备箱里把行李一样样地拿出来:“这里就是我家,不过除了后院的几个房间外其他全租给了一对夫妻,是他们办的农家乐。”

“这样啊,那这么说起来你家好大啊,以前是很多人住一起吗?”

霍焰把后备箱关上,回道:“不是,这是我爷爷的爱好,他喜欢自己设计庭院,里面的花草树木都是他亲手种的,后院里还有个小池塘,也是我爷爷亲自挖的。”

“你爷爷真有情调,听着像个隐士高人。”说着,林溪有些玩味地看着霍焰,“你怎么没有你爷爷这种文雅的爱好?”

“他文雅?哪儿啊,那是你没看到他拎着柴刀追着我满山跑的样子。”霍焰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忍住笑了出来。

回忆是那么美好,轻而易举地让人心头变软。

见霍焰柔和的表情,林溪也来了兴致,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皮啊?”

霍焰笑着点头:“超皮,爬树偷鸟蛋采蜂蜜我都做过,那时候性子特别野,大夏天都被晒脱皮了还一直在外面浪,你知道么,这村上所有的狗基本都被我当马骑过。”

林溪哭笑不得:“你这什么爱好啊,不怕被狗咬吗?”

“就是被狗咬了为了报复才去骑狗的。”

“……”

“然后差点被狗咬死。”霍焰说着还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林溪忽然觉得霍焰的爷爷很伟大,能把霍焰这个熊孩子养这么大还不缺胳膊少腿的真的是非常不容易。

好不容易笑完了,林溪一边把霍焰递过来的防晒服披上,一边又遥遥地指着里头那些黑色的大缸问霍焰:“你知道那些缸里装的都是什么吗?”

“鱼,还有荷花。要去看看吗?”

“要!”

“那你自己先进去,我来拿东西。”

林溪没听霍焰的,她走到车后备箱看了看:“这两个包给我拿着吧。”

“不用,我来拿就行。”

“这么多你哪能都拿得下。”因为霍焰说了是n日游,所以林溪把一大堆东西都带了出来,光是她的护肤品就带了半个箱子,衣服又装了一个箱子,更别说一些防蚊液之类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这些行李基本都是她的,霍焰倒没带什么。

“我说行就行。”

霍焰不容林溪拒绝,把东西全一个人拿了,他甚至还空出了一只手去牵林溪。

林溪进屋后过去看缸里的鱼,霍焰没去,就在原地等她。

她怕他拎得累,只随大流地拍了两张照片后就跑回了霍焰身边,跟着他一起进到屋子里面——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看。

“你住的房间在哪儿?”

“还在后面呢,我先去跟张叔打声招呼,然后就带你过去看。”

“好。”

他们穿过大厅走到中庭的时候霍焰把东西放到一边,然后去到一张圆桌那跟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说起了话。

林溪没过去,她趁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周围——这座房子里的布置挺有年代感,多是木头制的东西,给人感觉很舒服。

里面的游客也不少,光是在庭院里吃饭的就起码有三十多个,看来这儿的生意很不错。

霍焰很快就回来了,林溪也收回目光,两人继续牵着手去往后院。

路上,林溪问他:“刚刚那个男的就是租下这里的人吗?”

霍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笑着道:“对,你以后碰到了也跟我一样喊他张叔就行,他是个热心肠,人很不错。”

“好,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你爷爷租了房子做这个农家乐的?”

“我念高一的时候,到现在也快七年了。那时候我在市里上高中,每个礼拜只能周末回来,我爷爷一个人在家太寂寞就把房子租了出去。”

“这样啊。”林溪点点头。

“嗯。”

刚进后院,林溪就听到了狗叫的声音,但她四处看都没有找到狗在哪里:“狗呢?”

霍焰朝里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那儿呢,在里头锁着呢。”

果然,再往里走一些就能看到一个石块搭成的狗窝,里面有一条被拴着的大黑狗。它汪汪叫了两声,看到是霍焰后猛甩尾巴,激动地前爪立起,即使被绳拴着也一副想扑到霍焰身上的样子。

“好大的狗。”站起来都跟一个成年男人差不多高了。

霍焰放开林溪的手,走过去揉了揉黑狗的头,只听黑狗兴奋地呜呜叫着,尾巴甩得都快成残影了。

林溪没过去,站在原地问:“是黑背吗?”

霍焰不停顺着大黑狗的毛,脸上是明显的笑意:“它是黑背跟土狗杂交的,算是一半的黑背吧,它名字叫将军,我给起的。”说完还冲林溪挑了下眉。

这话和动作都带着明显的小得意,让林溪不免有些想笑,她觉得霍焰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己宝贝的大男孩。

林溪走到大狗面前,唤了两声将军,结果这狗真的听得懂,她喊一下名字它就回应地叫一声。

“你不怕这种大狗?”

“不怕啊。”林溪慢慢靠近,伸手摸了摸将军的脑袋,大概是有霍焰在旁边看着,所以将军乖顺的很,还舔了舔林溪的手,“我挺喜欢大狗的。”

“我还以为你们女生都怕大狗呢。不过喜欢也别去招它,乡下的狗都比较凶,不像宠物狗那么温顺。”说着霍焰站了起来,拉着林溪进门,“走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八壹中文網

“好啊。”

进了门,一打眼就能看到两边木板制成楼梯,霍焰先一步上去,林溪紧随其后。

“我们家都住二楼,这里是我爷爷原先住的地方,这个房间是留给我爸妈的,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来住过。”霍焰带着林溪很快略过这些房间,走到最东边的一间屋子,“这个就是我的房间,我自己选的,因为这个房间有一扇很大的窗户,采光很好,夏天的时候风也很大。”

林溪跟着霍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架,还有一张长桌和一个衣柜,家具全都是木质的,外面裹着一层莹润的包浆,不用凑近便能闻到一股仿佛能让人静气凝神的淡淡木香。

“诶?这里没有装空调吗?”

霍焰把东西放下,整个人都扑到床上。这里就算他不回来也一直有人打理,所以干净得很。“没,用不到的,睡觉的时候只要把窗户一开,就有自然风吹进来,比空调电风扇都舒服。”说着霍焰拍了拍床,“来,你上来躺着感受感受,不知道你适应不适应,乡下都是硬板床,铺了床垫都不怎么软。”

林溪脱掉鞋子踩了上去。

确实很硬,不过铺着竹席的缘故,踩上去脚底一片清凉,舒服得很,林溪新奇地踩了两下后才躺下去,感受了一下道:“好硬啊。”

霍焰侧身看着林溪:“有我硬吗?”

林溪噗地一下乐了,然后眼带笑意地瞪了霍焰一眼:“别乱开黄腔,是真的有点硬,睡惯了席梦思这个是有点睡不惯,而且你这个枕头怎么都是硬的,还沙沙响,里面是什么啊?”说着林溪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晃了晃。

“都是荞麦,我小时候睡的枕头都是荞麦、绿豆壳做的,你没有用过?”

林溪摇摇头:“没有。”她还低头闻了闻,是一种谷物特有的味道。

霍焰伸手把林溪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随意地搭在林溪的腰上:“你小时候不是也住在农村里的吗?”

“那都是三四岁以前的事了,搬家后就再没住过,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去看看奶奶,不过我十岁的时候奶奶就过世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就算不太记得了,林溪对那个自己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乡下也没什么好印象。

霍焰微垂眼眸,他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轻点在林溪的脊椎骨上:“那你有没有去水渠里钓过龙虾?”

“没有。”

“那有没有去田里面放过野火?”

林溪有些诧异:“这是干坏事吧?”

霍焰也笑:“是不好,但是乡下的小子谁没干过,那爬树掏鸟窝你体验过没?”

林溪回忆了下,还是摇头:“没有,说了我那时候还小呢,哪有人敢带三四岁的孩子爬树掏鸟窝啊。”

“三四岁怎么不爬树掏鸟窝了,我就是三四岁就上树了。那你童年都干嘛了?”

林溪想了好一会才揪住了回忆里的零散碎片,慢慢道:“好像是在家里跟着我奶奶折元宝,因为妈妈要忙家务,没人带我玩,只能让奶奶看着我,奶奶又信佛,天天在家折元宝,我就跟着折了,我现在还记得元宝怎么折呢。”

“那不是很无聊?”

“嗯……我都没什么印象了,而且几岁的孩子哪懂什么无不无聊的。”林溪拍掉在自己背上乱画的手,“痒啊。”

霍焰笑笑,收回手改去捏林溪的脸:“那这回我带你玩,没玩过的都给你补上。”

林溪想了想,还挺期待:“好。那我们今天下午先做什么?”

“先去吃饭,吃完了睡个午觉养养精神,然后我带你去沟渠里钓龙虾和黄鳝,钓的多的话晚上就拿它们做菜。”

“野生的会不会有寄生虫?”

“傻,又不是生吃。”霍焰失笑,伸手弹了下林溪的额头。

“好嘛,那别磨蹭了,我们现在下去就吃饭吧。”

“成。”

林溪打算坐起来,结果被霍焰拉住了胳膊,她扭头去看却直接对上了霍焰吻过来的嘴唇。林溪只愣了下就回吻了过去,于是两人简短地接了个吻。

分开后霍焰咂咂嘴,显然心情好得很:“走,下去吃饭。”

天气热,又坐了一上午的车,林溪胃口不好就没吃多少,霍焰倒是胃口大开,把大份的地锅鸡和两盘炒菜都扫进了肚子里。

回到房间后霍焰直接一个大字地躺在了床上,林溪坐在床上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肚子:“你要不要起来消消食再睡?”

“不用,难得一次没事。”

“那好吧,我挂个蚊帐啊,待会你注意点,别被我踩到。”林溪下了床,从背包里拿出一团白色的帐子。

霍焰转头看林溪:“你什么时候买的蚊帐?”

“好久以前买的了,学校组织的旅游我都会带上这个,因为我是那种吸引蚊子的体质,蚊帐防蚊液出门绝对少不了。”

林溪带的床帐是最简朴的白色,顶上一圈数个绳结,用来系在床的木梁上。

霍焰的床属于正宗的老式红木床,四周和顶上都有床柱,所以系起来特别方便。林溪的动作也很爽利,她很快找到帐子的前后便上/床系了起来。

“把你的手挪挪。”

霍焰把手缩到一边,接着又返回去摸上林溪的小腿——林溪的小腿又细又白,皮肤光滑莹润,她的脚腕上还系了一个串着草绿色小香囊的脚绳。

霍焰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个香囊,然后又轻扯了一下绳子:“这是什么?”

“用来防蚊虫的,绳子和香囊里的东西都用药草泡过。”林溪道。

霍焰用手指轻戳着林溪的小腿:“真是精致少女,不对说错了,应该是女人。”

林溪轻踢了他一脚,继续着手头的事情。

霍焰眼里和嘴角都噙着笑,手上也一直捣乱,握着林溪的脚腕不让她动,气得林溪踢了他好几下。

林溪的动作很快,已经系好了两个面,接下来就是霍焰头朝着的地方。

“你能不能起来?”

霍焰懒洋洋的:“干嘛?”

“要落脚。”

“我脑袋两边的位置你尽管踩。”

林溪沉默了会,道:“……我没穿保险裤。”

“那穿的什么?”

说着霍焰就伸出一只手去撩林溪的长裙,林溪往旁边退了一步,见没用便抬脚踩在霍焰的手上,不让他动。

结果霍焰坏得很,握住林溪的脚就挠她脚底板,林溪笑得连手里的帐子都拿不住,一下坐在了床上。

也是刚开荤,两个人都食髓知味禁不住诱惑,有时候坐在一起看个电视都能接起吻来。

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色,霍焰也不例外,但女人心里的火烧起来也不比男人差,林溪就很喜欢欲拒还迎的那一套,一开始会害羞推拒,但火真的烧起来了她又是叫的最响的那个。

两人接了个长吻,霍焰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林溪不爱穿丝袜,夏天的时候不管穿长裙短裙都是露着腿,也从不穿什么安全裤,她抽屉里那一堆平角裤自从和霍焰搬到一起后就再也没穿过。

乡下解暑讲究心静自然凉。

如果心静下来,吃片西瓜,吹吹自然风,在房间里睡个午觉着实舒服,再热也就用个蒲扇扇风,根本不需要什么空调和电风扇。

但是,心里不静的话……

林溪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她身上已经发了一通汗,额角的发丝全都贴在鬓边,脸颊红彤彤的,胸膛不停起伏。

有一束头发不知怎么从解了两颗的扣子衣领那儿钻了进去,贴在出了汗的皮肤上,有些痒痒的,林溪伸手想把头发拿出来,却有一只手在她之前帮她拿出来了。

林溪抬眼和霍焰对视,他躺着,而她坐着,两人的目光胶着,里头是化不开的暧昧。

“放开,我还要继续系帐子。”林溪用被霍焰握着脚腕的脚踢了下他。

“不放。”

“不午睡了?”

“睡,不过睡前运动运动消消食也不错。”霍焰抓着林溪的脚腕耍赖皮。

林溪失笑,她不再去看霍焰,直接站了起来继续系帐子,这次她也不管会不会尴尬了,直接双脚叉开站在霍焰的脑袋上方,专注地系绳结。

霍焰松开手,改去撩林溪的裙子:“什么时候再来一回?”

“晚上再说。”

“行,你说的你可别忘了。”

林溪没好气道:“我说的是‘再说’。”

“我好几年没上语文课了,听不懂,就今晚,定了不改了。”

林溪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霍焰就那么躺在床上,看着林溪把一个个绳结系好。

林溪系完后下床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防蚊液出来对着空气喷,再上.床后仔仔细细把帐子的没一个角落掖进竹席下,直到把蚊帐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蚊子后才又下床拿了衣服,开始脱衣服准备午睡。

全程霍焰都一直在看她,看着她脱光衣服后又下床用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换上小吊带和短睡裤躺到他的身旁。

真的精致,也是真的娇,真的磨蹭。

有她做这些事的功夫他都睡了起码半个小时了,但是吧——他还就喜欢她这个样,女孩子娇娇气气的惹人疼。

等林溪上了床,霍焰立刻贴了过去,把林溪搂紧怀里,手上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诶!你!”林溪蹙眉,“你还养成习惯了是不是?”

“那天不是说了要给你揉大两号的。”

林溪推他,嫌道:“你别贴上来,热死了,手也是,都是汗。”林溪的体温偏低一些,但霍焰就跟个大火炉似的,就算是在家里开着空调,贴上去都是热烘烘的。

“心静自然凉。”

“你这样我静不下来。”林溪也觉得奇怪,一开始到乡下的时候也还好,虽然热但汗也不怎么出,但现在却一阵阵地不停涔出来,刚擦干的身上又有些粘粘的。都怪霍焰!

“那行,我不弄你也不贴着你,你睡吧。”

说着霍焰真的拿开了手,往后退开些。

林溪松了口气,觉得周围的温度真的有降下去一些。

两人各自睡一边,互不打扰地开始午睡。

霍焰睡得快,没一会就睡着了。林溪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太硬不习惯,身上也汗津津的不舒服,她感受到了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但那点风根本没什么用。

她又下床拧了把毛巾擦了遍身体,之后换了好几个睡姿才总算睡着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林溪醒了过来——她是被热醒的。

额头上全是汗,身上的小吊带也湿了一半,说不弄她的霍焰还是整个人贴了过来,手也伸了进去。

林溪去推霍焰,推了好几下他才醒过来。

醒了后也不自觉点退开,反而迷蒙着眼,顺着相贴的姿势揉她顶她,嘴巴也凑过去亲林溪。

“三点了,要出门了,霍焰!”林溪拍了拍霍焰的脸颊。

“别拍,我醒了,醒了。”

“那还不退过去点?”

霍焰抽了手,撩开帐子下床。

“你去哪儿?”

“卫生间,你要不要也去?”

“要。”

林溪也下床跟了过去。

霍焰家大,卫生间也修的很宽敞,但和古色古香的房间不同,卫生间里的装饰就很现代化,当然,除了中间那个用来洗澡的大木桶。

进了卫生间后霍焰没一点害臊地当着林溪的面尿尿,林溪在镜子前洗脸,她垂下眼,用湿毛巾捂住脸,但仍能听到那强有力的水柱射在马桶里的声音。

真是一点不害臊!

林溪只当没听到,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对了,你待会换条长裤,田里草旺,别被割伤。”

“好。”

“衣服也穿长袖。”

“嗯。”

“你带太阳帽了没?”

“带了。”

“那行,待会我下去给你拿一双胶鞋。”

“好。”

两人都换了身衣服,收拾好后下了楼。

霍焰给林溪找了双长筒胶鞋,但林溪不肯穿:“这个一看就不透气,脚出了汗闷着会臭的。”

“你要穿自己的鞋也行,但是会弄脏,而且夏天田里灌水,到处都是湿乎乎的泥,走一趟鞋基本就废了。”

林溪皱着眉妥协了:“那就穿这个吧。”

但出门的时候林溪还是把自己的凉鞋放进了霍焰的背包里,决定路况好的话她就换上。

霍焰随她。

他们出门前老板娘正好切了西瓜,于是他们吃了两片才出门。

一出去霍焰就带着林溪往田埂上走,田埂并不宽,只容一人通过,于是霍焰走在前面带路,林溪抓着霍焰的衣角紧随其后。

夏天太阳大,土地容易干裂,所以到处都在引水灌田,这样一来田埂上都是湿漉漉的泥水,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滑进旁边的田里。

霍焰为了照顾林溪所以没放开步子走,要他一个人可以在这种路上直接跑起来。

但不管他再怎么当心,林溪跟着他安全走过两块田的时候还是滑倒了,噗通一下坐进半湿的田里。

林溪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快点拉我起来!”

霍焰反应也快,她刚坐下去他就一下就把她捞了起来,但没办法,实在赶不及,她的裤子上还是沾到了一些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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