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目光猥琐地在牢房里所有女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林娇身上,邪气地笑了笑,“今儿到的这一批货,倒有几分姿色。”
林娇见他黏腻的目光盯着自己,突然感到不妙,悄悄从袖中拿出簪子,戒备地看着他。
这银簪子还是之前阿承买给她的,她不习惯带,但这是阿承的一片心意,就放在了袖中。
现在想来还好放在了袖中,不然这值钱的物件这会儿肯定落在了歹人的手里。
她紧紧握住簪子,时刻准备在面具男人对她不轨时,奋力一击。
然而面具男只是看她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重重扬了扬鞭子,“都给我老实点,谁敢哭闹,我就弄死谁!”
说完他就握着鞭子走了,牢房里的众人在他离开后松了一口气。
林娇提着的心稍稍放下,默默把簪子收了回去。这时,身后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
林娇回头,见是一个稚嫩的小姑娘,约十四五年纪,脸上脏兮兮的,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姐姐,你也是被抓来的吗?”
林娇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离林娇近了些,“我是逛灯会时和妹妹走散了,被他们抓进来的,你呢?”
林娇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抓的。
小姑娘似是有着自来熟,继续吐槽道,“我被抓来好几日了,这些日子都是那个面具男看守我们,
那个面具男很暴力的,动不动就打我们,还莫名其妙地拉一些好看的姐姐出去,然后那些姐姐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林娇眼皮微微跳了跳,她多半猜到这些姑娘的下场了。
小姑娘说着说着似是有点哀伤,瓮声瓮气地道,“姐姐,你也长得很漂亮,你要小心点。”
知道这小姑娘在提醒自己,林娇领会她的好意,“谢谢你。”
想到那个面具男不怀好意的眼神,林娇从地上抓了一把土,胡乱地涂在脸上,又把头发扯乱了些。
小姑娘见她这样,噗嗤笑了声,“姐姐,你现在真像个小乞丐。”
林娇看她一眼,心想真是个心大的孩子,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这个牢房很暗,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不过刚才那人推门进来时,外面好像射进了一束光。
可以知晓现在仍是白天,林娇回忆她被人用手帕迷昏的时候,应该是申时过半,而她醒来时没有昏睡很久导致头疼的迹象,应该昏迷时间不长。
林娇判断这是她被抓走的当天,而现在天还未黑,酉时不到,也就是说她从被抓到进这里,中间相差不到半个时辰。
她还在镇子上?
林娇心中微讶,想不到这群歹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把关她们的地方放在镇子上,也不知道官府能不能发现这里。
还有阿承,不知道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很着急?
林娇轻轻叹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这间破旧的屋子,没有一面窗户,三面是墙,还有一面是两人高的铁栏。
锁铁栏的是一条手腕粗的铁链,上面挂着一个很大的锁,林娇注意到锁孔,盯着锁孔看了一会儿。
彼时,一间破败城隍庙内,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人猛地被一盆冷水泼醒,打了个激灵,“谁……谁?”
等他睁开眼看到面前人时,差点没吓死过去,眼前这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不正是之前紧追着自己的冷面罗刹吗?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吓得他赶紧求饶。
阿承眸光如寒刃一般扫向他,“说,她在哪儿?”
“她?大爷问的是谁?”被绑的人很懵,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阿承冷冷地给了他一个提示。
被绑的人:“???”大爷我不知道你姐姐是谁啊?
在触及到对面这位爷冰冷不带温度的目光时,他双腿发软怂了,“大爷,我真的不……啊!”
他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一把短刃插中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狠狠地钉在了柱子上。
“大爷……大爷,我错了……”他惊恐地哀嚎着,手掌钻心般的疼痛,但是身子被绑着却动不了。
“她在哪儿?”面前人冷漠地重复这一句。
“我真的……啊!”手掌的刀刃狠狠地动了动,皮肤连着血肉被撕裂开,被绑着的人痛极,改口道,“我说……我说……”
阿承鹰隼似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让他生出一股无形的压力,他疼的额角冒虚汗,但是他不敢喊疼。
他试探地道,“今天我被我抢的那个小姑娘是你姐姐吗?”
阿承纤薄的唇紧抿着,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被绑的人知道自己猜对了,老实交代,“大爷,我说我说,有个长着刀疤的男人,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去抢她的,
那位爷只说抢了钱就跑,没说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脏乱的地面上,血淋淋的手掌落地,鲜血溅湿了地面。
……
地牢里,一个小姑娘扶着大锁,林娇小心翼翼地用银簪子插着锁孔,牢房里的女人期待地看着她们。
可是又鼓捣半天,这个锁还是纹丝不动,林娇只好先放弃,牢房里的女人们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林娇回到角落里蹲下,默默叹一口气,捉她的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捉她?
林娇正疑惑之际,之前那个走掉的面具男又来了,只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右眼带了一个眼罩。
林娇在看清男人脸时,心中猛地一惊,夏……夏明义?
“老夏,这都是今天的货色了,我瞧了就两个入眼的。”面具男淫邪地笑了笑,“不然一人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