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的府邸朴素如粗布凡衣,单调得不过堂前栽种几株红花果树。艳阳天下,数十名‘七子军’到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将军。这将军跨进县令府,健步如飞,昂首挺胸,将‘七子军’的气势挥洒得玲离尽致。这将军年龄三十好几,单论面孔还算长得威风,只是脸颊有一道伤疤,是被剑所伤,因此给他添了几分凶气。他叫单苝雄,是除开唐七外,‘七子军’的统帅。是唐七的亲信,地位不低。瞧见单苝雄的到来,张县令连忙出门迎接,弯下腰,对单苝雄表现出十足的尊敬。“单将军,来我府邸有何事吩咐?”
张县令问道。“来自‘遗落的人间’的客人在此养伤,今日阳光甚好,我奉七皇子之命,前来邀请外来的客人赏风赏水,观赏唐州的景观。”
单苝雄对着张县令说道。闻此话,张县令可不敢耽搁,急忙吩咐下人前去将厅后的姬渃等人邀来。姬渃等人走来,除去伤势严重躺在病床上的,一共七百余名。索性这张县令的府邸宽大,虽然有些挤,但还是可以容纳下这么多人。“张县令,你唤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姬渃谦卑问道,对年迈的张县令,可是尊重无比。张县令对这姬渃等人介绍道:“这是‘七子军’的统帅,七皇子的亲信——单苝雄。今日,七皇子奉他前来邀请你们观赏唐州的风景。”
“单将军,”姬渃等人抱拳招呼。单苝雄点头,道:“七皇子知道你们伤势未复原,而今日阳光明媚天气甚好,便命我来邀请你们观赏唐州景观,以此美妙环境休养生息。“七皇子有心了,”姬渃连忙说道。“京安外,有一江河,名为长江,气势磅礴,惊涛骇浪,可谓是天下之奇观。”
单苝雄说道。“长江无穷尽,恰似一道不可摧破的城墙围绕这片人族大地。你们来到京安,若不观赏此奇观,可是一大遗憾。所以,七皇子让我带着你们观赏长江的伟岸。”
“多谢,”姬渃致谢。随即又问:“七皇子人呢?”
“七皇子早已在长江等候各位,”单苝雄道。“那劳烦单将军带路,领我众人观赏伟岸。”
姬渃道。在其一旁的宁天本不打算去的,毕竟众多压力抗在肩上,哪有踏野花观赏风景的闲情雅致。可是闻单苝雄言,唐七早已在长江流域等候。宁天有些坐不住了。很想亲眼目睹一番,他究竟是不是江渔村的村民所说的那个游长江的男子。古岑与胡莱在其左右,一路前去,浩浩荡荡的七百余人随着十几名‘七子军’而去,声势不弱,在街上游荡,令其百姓张望。京安城的边外一座山后,翻过一片茂林,便是一片空地,一眼望不见头。又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响起了一阵泛起惊涛的声响。“轰隆!”
那是江水撞击的声音,时而扑起震碎岩石,响起节拍令人不禁血液沸腾,恰似铁骑交战的壮阔景象。又宛如数万骏马在奔腾,声势直插云霄。如此盛景,恐怕只有长江才掀得起。瞧见这一幕,可是震惊了姬渃等人。这长剑深不见底,浑浊而浩荡,其宽度渺茫,不见对岸风景。更是不清楚这滚滚东去的江水流向何处。再走近一点,才瞧见数百‘七子军’矗立在岸边。而那翻滚的江水中,竟出现一人身影,恰似与江水斗争。赫然一看,才认清这江水中的男子,正是唐七。他挥动着双臂翻动江水,江水乱迭,忽然泛起,忽而又被唐七一掌拍下。江水像是一条威猛的蛟龙,而唐七则像是空手擒蛟的勇士。江水想要将唐七冲出千里之外,却敌不过唐七挥动双臂的力量。那一道力量自双臂落下,将长江斩出一条道,掀起了江水飞溅,落满大地。“好!”
大雁主以及二雁主率先拍手叫好。唐七如此一举,无疑震惊众人。可瞧见长江声势浩荡,威猛而吓人,所蕴含的力量更是让人难以估测。可是唐七跃入长江,单凭此胆魄,就可对他竖起大拇指。而他双臂间的力量更是惊为天人,挥动间,竟将深不见底的长江劈开一条道。“这七皇子,修为不低呀!”
胡莱嘀咕道。“嗯,不弱,”古岑道。“比起他的修为,我更加好奇三千‘七子军’的威力,”宁天说道。在‘五周天’时,宁天领教过吴德彪的京安铁骑,最后险胜。可京安铁骑终究是登不上场面的。与‘七子军’相比较,可是小巫见大巫。难以想象,三千‘七子军’作战,将是怎样的场面。可是此刻,宁天瞧见江水中翻滚的唐七,不禁邹眉,对着胡莱与古岑说道:“喂,你二人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两人齐问。“一个小渔村。”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长江中的唐七身上,宁天带着古岑与胡莱侧边溜走。江渔村在长江中流域的上面几里处,不远。“去渔村干吗?”
顺着长江走时,胡莱问道。“来到京安时,我与爱人走散。听江渔村的一个村民说,他亲眼瞧见我的爱人被一个游长江的男子带走。我问过唐七,可他却否认。不是我一根筋,我是真的怀疑唐七。所以,我得将那个村民找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唐七干的。”
宁天说着,毫不隐瞒相告。古岑与胡莱闻之,道:“你的爱人?”
“对,你们没见过,是陪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宁天想起宁嫣儿美丽的容颜,也就更加担心了。“她长居深山,不懂得人世间的风情,我担心她被人骗。”
“卧槽,兄弟媳妇失踪了,你居然不早点说,”古岑不客气的捶了宁天一拳。“赶紧赶紧,将那村民找出来,如果真是唐七干的,管他是不是唐氏大州族的七皇子,先揍他一顿,再慢慢逼问。”
“走吧,赶紧,这事可拖不得!”
胡莱加快步伐。一直朝着长江而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渔村的影子。宁天不禁困惑了,不可能记错的,江渔村就在这附近。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江渔村。“天呐,我不可能记错,”宁天清晰的记得,当时顺着花府的出口一直走,然后从江渔村的水井里爬出。这一幕幕如此深刻的印在脑海,不可能有假啊!古岑道:“走了这么久,村子呢?”
“村子呢?”
胡莱也问。宁天摇头,道:“绝对就在附近!”
说着,宁天不信邪的继续走。又过了一会儿,宁天瞧见了长江水中有一个渔夫。此刻,渔夫停了渔船靠岸,手提着一条大鱼,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岸。“喂,老大爷,”宁天急忙喊道。那渔夫回头看向宁天,问:“小伙子,叫老朽什么事?”
“老大爷,你是不是江渔村的村民?”
宁天问。闻宁天这话,渔夫邹眉,有些怒意,道:“小伙子,说什么胡话?”
“老大爷,什么意思?”
宁天明显察觉到了渔夫的愤怒,困惑不解。“江渔村早在百年前就因一场瘟疫灭亡了,你说这话,是在诅咒老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