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间’的边境,靠近长江。而就在前几日,一群外来人闯进了京安城,像是逃命,浑身染满鲜血,吸引了唐州人的注意。玄清鸣是玄门帮的帮主,趁着那群外来人身受重伤,率领上万弟子来临,将之围困。随之,今日,玄清鸣欲要在‘五周天’将那群外来人打压为奴隶,赠送给城中那些有些能耐的各大官吏。有人闯进京安,这可是大事。因此,吸引了众人来此围观。只见,‘五周天’上,那群外来人面色各异,有的盘膝而坐疗养伤势,而有的站着身子,不顾疼痛,咬着牙狰狞着怒视四方。这群外来人,人数不过千人,比起围观的百姓,也是少之甚少。不过,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们绝大部分都非普通百姓,像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修士。依然可以看到,那未擦去依然还在淌血的刀刃,煞气未散。这群人,可不简单!这群外来人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人群中、那朵含苞而立的血色莲花,散发璀璨光晕,醉人的很,露出一缕当今世上绝艳之美。血莲旁,站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男子,他喘着大气,警惕的左顾右盼,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这血莲,生怕围绕四方的陌生人将血莲抢走。“嗖!”
就在这时,一身穿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双脚腾空,踩在‘五周天’的上方。他一出现,地面大肆出现数万名手提刀剑的弟子,各个衣裳刻有‘玄’字,赫然,这群人,便是所谓的玄门帮人。那身穿青衣悬浮高空的中年男子,便是玄清鸣。他俯瞰‘五周天’上的外来人,为之大笑,像是手持宰刀对立着随时可以下手的牛羊。随着玄清鸣的到来,忽然间,一阵铁马声响起。一批军队到来,浩浩荡荡,推开了人群。骑着铁马为首的将军年龄与玄清鸣一般无二,只是脸上多了份戾气,像是经历多了厮杀,而眉间起血腥之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这是镇守京安的将军,叫吴德彪。”
“他这阵势,来观看玄清鸣打压外来人为奴隶,想必是想分一羹粥。毕竟这群外来人里,有着姿色不浅的女子,吴德彪貌似好这口。”
“哎,京安城的将军与玄门帮勾搭。”
围绕在四方的百姓瞧见吴德彪的到来,交头接耳,发出警惕的议论声。吴德彪坐于铁马上,面色威严,带有煞气,看似凶恶。铁马缓缓前进,推开人群逼近‘五周天’。而就在这时,吴德彪将挂在刀剑的佩刀拿起,指向高空中的玄清鸣,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闹事,玄清鸣,还不速速招来,今日闹事,所为何事?”
“吴大将军,外来人闯入京安城,我乃替你分忧,将之抓捕归来,怕他们反抗,今日便当着京安人的面,做一桩好事,将这些外来人打压为奴隶,欲要献给将军你呀!”
玄清鸣与吴德彪对视,四目微微一瞥,带有笑意。“众所周知,将军你坐镇京安,实乃辛苦。这些外来人打压后,废除修为,献给将军再好不过。”
吴德彪会心一笑,却故作怒色,道:“不合适,不合适,我坐镇京安为百姓效力,实乃职责,这份大礼,我可不敢要,省得被在场的百姓笑话。”
百姓们闻此话,心底鄙夷不止。吴德彪与玄清鸣的对话,无疑虚伪,只是故作表面罢了。可是百姓们虽然明白,却不敢说出来呀!吴德彪的威势,可是在京安城根深蒂固。这也难怪玄清鸣要巴结他,想在京安过得舒畅些。“京安城的百姓们,吴将军这么多年来,如此辛苦。今日我将这些外来人打压为奴隶送给吴将军,你们,可支持我的做法呀?”
玄清鸣微微一笑,嘴角带有一丝恨意,玄气出体,威慑升起。百姓们没有出声表态,因为他们也非傻子,自然瞧不得吴德彪在京安如日中天,过得像个土皇帝。所以,百姓们沉默,漠视玄清鸣。坐于铁马的吴德彪面色一僵,双眼一蹬,顿时,身下的铁马吓得鸣叫一声。一股勃然威势袭去,如江海翻滚,硬是将围绕在‘五周天’的十万百姓震得倒退数步。那股根深蒂固多年的威势这一刻彻底迸发而出,令其老百姓们畏惧,牵强的露出了笑容。“当然…当然支持!”
“吴将军镇守京安,我们百姓过得安生。”
“将这些外来人打压为奴隶,献给吴将军!”
十万百姓发言,声势浩大,将铁马上的吴德彪彰显得硬是如土皇帝一般威风。良久,吴德彪摇头一笑,连连摆手,驾着铁马再逼近‘五周天’。他说道:“好好,既然百姓们不笑话本将军,那本将军今日便心领了。玄清鸣,赶紧动手,将这群闯入京安的外来人逐个废掉。”
吴德彪面色一狠。忽而,他瞧见那群外来人中,有着染有血迹的姑娘,他压制着笑,说道:“正所谓男儿不欺女子,这些姑娘也可怜,就别废掉,直接送往我府上。”
说着,吴德彪难掩那份流氓语气。…………宁天跟随着小二挤在人群堆里,逐渐朝着‘五周天’的方向走去。小二有些冒火,道:“哎,早知道不跟你吹牛,搞得人已经占满。十万人数,我们被挤在外面,根本瞧不见‘五周天’上场景。”
“没想到,人居然这么多,”宁天瘪嘴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唐州何其之大,而这京安不过唐州小小一座城,便坐拥万千亩地。想我唐州,何其繁盛,”小二说道。宁天自然不知道这些。接着,宁天朝着‘五周天’的方向挤着,对那外来人,宁天也是好奇得很。…………外来人皆是受了重伤,无法反抗,面对吴德彪与玄清鸣,没了反抗的能力。此刻,玄清鸣提着刀上前,将一名外来人扯了出来,一刀挥下,那名外来人便被割断了手筋,痛苦的声音回荡‘五周天’。一声声不甘的嘶吼响起,充斥着愤怒。“你们这些垃圾,若不是老子受了伤,哪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猖狂。你们知不知道,老子就没怕过谁,如此猖獗,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那群外来人中,冲出一个浑身是伤的和尚。这和尚愤怒无比,可是受了重伤,他一冲出来,无法阻拦,却突兀的摔了个大跟头。“哈哈,垂死挣扎,”玄清鸣喝道。而这时,外来人群中,一女子捏紧一柄如弯月的剑,撑着身子缓缓站起。她的面色虽有血迹,却遮不住她的美色,如一轮皎月般纯白。“来到这里,本以为得到了安宁,却不曾想,这里的人却也如此丑恶。”
这女子喝道。“若非逼不得已,我们不愿闯进这里。”
玄清鸣提着刀,道:“可是,你们来了,就得成为奴隶,你若反抗一下,便挑去你的手筋。”
“如此漂亮的姑娘,别动武,直接送进我府上,”吴德彪一双眼紧盯着这持剑女子,险些流出口水。他耐不住饥渴,直言说道。…………宁天忽然一愣,似乎…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是……”宁天望向被人群阻碍的‘五周天’,虽看不其上的场面,可是那一声声自称的‘老子’,却格外熟悉,宁天扯开前面的人,朝着‘五周天’逐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