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罢了,你根本没有休冰儿的资格,严格来说,你二人的婚契,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权,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被休,这是莫大的耻辱。宁天正在一步步的替王若冰挽回脸面。孙无情暴怒,自己是第三者?尽管孙无情与王若冰从未相爱,但这无不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孙无情气得脸上惨白,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尽显出浓浓的杀气,他怒视着宁天。接着,他纵身一跃,右脚抬起,朝着宁天踹去。凡玄四重天,仙云宗的弟子果然不凡。孙霸天此刻并未阻止孙无情,因为他对孙无情很有信心,尽管宁天很强,但自己的大儿子可是仙云宗的弟子。借此,也可以看看宁天功法的来路,从而了解他的背景。孙无情的修为仅仅只比宁天高一重天,这可不足以让宁天有丝毫的畏惧。宁天不慌不忙,将撇在腰间的妖神骨取出,紧握在手中。双眼凝视,宁天的眼瞳闪过一丝狠色。右手高举,‘天经’运转,金色的玄气陡然而出,包裹着妖神骨,朝着孙无情的大腿劈去。宁天这一骨头劈下,直接将孙无情的玄气击溃,化为虚无。孙霸天大惊失色。孙无情面带恐惧。那妖神骨坚硬程度不可估量,硬生生的砸在了孙无情的大腿之上。只听见一阵‘咔嚓’的骨头断裂声,紧接着,一道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王家大院。“啊!”
孙无情倒在地上,抱着右腿,痛苦的翻滚着。“你到底是何人?”
孙霸天看不出宁天功法的来路,对宁天的身份更加好奇,也更加忌惮。他站起身来,怒视着宁天,小儿子被宁天打断了双手也就罢了,而此刻,当着自己这个父亲的面,又将大儿子的右腿打断。这少年,必定要杀!但是,孙霸天忌惮宁天的身份。因为,他很清楚,在这个楚国境地,费落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古城罢了。比自己势力大的家族门派,数不胜数,他害怕惹上了更加强大的势力,会导致孙家破灭。“我再说一遍,我乃是王若冰的未婚夫,乃是这王家的女婿。王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们若想对王家有什么图谋不轨,我便对你们不客气,”宁天双眼故作坚定,论演戏,恐怕只有小白龙可以胜过宁天。宁天不敢暴露自己毫无靠山的事实,故意说得实而不虚,虚而不实,让这孙霸天了解不到宁天的底细,让他不敢轻易对宁天下手。“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背景有多大,”孙霸天指着痛苦不止的孙无情道:“但你要知道,我这大儿子,可是仙云宗的弟子,你今日敢打断了仙云宗弟子的一条腿,来日,仙云宗必定要了你的命!”
“仙云宗?”
宁天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对不起,恕我直言,从未听说过。”
宁天这是说的实话,自己才从百妖族内逃亡而出,人间的什么仙云宗,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不过宁天这话传进孙霸天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孙霸天气得全身颤抖,脸色煞白。身体四周,玄气就如火焰在升腾跳跃。但是转而间,孙霸天将这股如火焰般的玄气压了下去,露出一丝难以猜测的笑容,道:“少年,你很强,但同样,你也很自负,仙云宗乃是楚国最大的宗派,你要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到时候仙云宗找上门来,你可别不承认。”
宁天心中暗惊,这孙霸天外表粗狂,但却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他忌惮宁天那虚而不实的背景,将所有的锅甩给了仙云宗。若是宁天背景强大,那来解决麻烦的,便是仙云宗。如果宁天毫无背景,那么借仙云宗的手杀了宁天,也再好不过。这是一场心机与心机间的较量,宁天在保全王家与王若冰的名声上,可谓是大获全胜。但在今后的发展上来论,那可是满盘皆输。得罪了仙云宗,这可不是小事。一个楚国地境最强的势力呀!“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得很惨很惨,”孙霸天指着宁天的面孔,嘴角带着笑容,接着,当着宁天的面,他冲着孙大锤命令道:“孙大锤,去,立即前往仙云宗,就说孙无情被外来势力打断了腿,还大言不惭的辱骂仙云宗弟子无能,请仙云宗的强者下山,击杀此人。”
话毕,孙霸天一阵冷笑。人不可外貌,这孙霸天,竟有如此心思。仙云宗派人来,就算你身后有多大的势力,也不惧。“厉害,当真是厉害。”
宁天对孙霸天竖起了大拇指,讽刺的赞扬道。“借刀杀人,呵呵,想不到孙家主,竟然如此无能,还畏惧我这十六出头的小孩子,哈哈哈,这若是传出去,在费落城内,你还抬得起头吗?”
宁天使出激将法。“并非老夫怕你,我这大儿子乃是仙云宗的弟子,你将他的右腿打断,还对仙云宗抱着不屑之态。这种种,都交给仙云宗来处理再合适不过了。”
孙霸天非但不怒,所言这话,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孙霸天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带上孙大少爷,我们撤!”
孙霸天一挥手,道。孙二少爷就不愿意了,他脑袋愚蠢,孙霸天与宁天的话非但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在认怂,于是,他吼道:“爹,你怎么这么怂,快点替我杀了他,他不过十六出头,你怕他干吗?”
孙霸天怒回头,一巴掌扇在孙无利的脸上。顿时间,孙二少爷哭了。“呜呜,爹,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动手打过我,今天,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我要去回家,我要向我娘告你,呜呜呜呜。”
“丢人现眼,自找无趣。”
孙霸天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在这里哭鼻子,一怒之间,又是一巴掌扇在孙无利的脸上。孙无利的哭声突兀般的停止了。他神色木然,楞在原地许久。“哇,爹,你又打我,我要去向我娘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