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惊骇十足,这种坛子居然拿来求子?
这也太邪门儿了。
我师父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滴血的事情。
“我爸妈先是对那坛子又跪又拜,还上了好几只香。”
“等香完毕之后,把红布打开,让我把手伸进去”
“我被逼无奈,就把手伸了进去,可我一伸进去就后悔,那里又冷又滑腻,我害怕的准备收回手。”
“可我妈妈却死死的抱住了我,而我千万不要断了她的子孙根,我爸爸更是狠狠的把我的手扣在坛子里。”
招娣说到这里,眼泪不断的涌出,嚎啕道:“他们的样子像是中邪了一样,恨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固定在坛子里。”
“我相信如果坛子和我一样大,他们绝对会把我关进去的。”
我师父凝着眉头问道:“那坛子里是不是有东西?”
招娣惊恐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冰很凉,一口咬在了我的食指上。”
“我吓的要死了,拼命的抽手,我爸爸死死的摁着我的手,不断的说一下就好了一下就好了。”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在舔舐我的伤口,虽然只有一两秒,可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听到这里我师父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然后问道:“你被咬了,然后你妈就怀孕了?”
招娣点了点头,瞳孔剧烈颤抖。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不断的喊我姐姐。”
“而我的胳膊也是越来越疼。”
说着招娣递过来自己的右手,师父又捏又摸,轻轻的力气招娣却疼的满脸煞白。
我提议到去他们家看看那坛子。
我师父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们就假装成你的同事和上司,来看一下那坛子。”
招娣眼睛一亮:“那你们千万别露馅了。”
招娣走后,我问师父怎么看待这事。
师父抽了一口烟狠狠的骂道:“求子?我怕是求死!”
“什么都别带,晚上过去探探虚实!”
我和师父按照招娣留下的地址,专门选了晚上登门拜访。
他们家住一楼,老式小区一进去就一股潮湿的霉味。
给我们开门的是招娣的爸爸刘终,四十多岁头发斑白。
看上去瘦干瘦干的。
一听说我们是来找招娣的,脸上很不耐烦。
没有任何的礼貌可言。
一进去,我就察觉到他们家出奇的冷,像渗到人骨头里的那种。
刘终没好气的喊了一声:“招娣,有人找!”
紧接着,招娣捂着肚子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这样了。
我急忙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她爹刘终不仅没扶她还狠狠的剜了一眼招娣,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挡老子子孙格,没人要的赔钱货!”八壹中文網
“如果是儿子,就没这档子烂批事了!”
“娘们儿就是麻烦!”
原来是招娣的特殊日子来了,我同情的看着她。
气氛很是尴尬,过了一会厨房里面出来了个大肚子的中年妇女。
应该是招娣的的妈张风红。
只见她腹高乳涨,脸肿的像个冲水的白气球。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味,我和师父同时掩住了鼻子。
而刘终则相反,喜笑颜开的走了上去还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很难想象刚刚他还大骂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赔钱货。
而他老婆张风红端着一个散发着怪味的小铁盆,盯着里面的东西猛咽口水。
我个子高一眼就看见,瞳孔瞬间放大。
那是活的黄鳝!
各个都和人大拇指一般粗,淅淅索索在里面游来游去。
我听见黄鳝擦着铁盆的声音,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风红见有人像是被打扰了兴致一样端着黄鳝进了主卧。
我悄悄的看了过去,就看见门关上的前几秒。
张风红徒手抓着黄鳝用力的撕咬着,挣扎的黄鳝血溅的满脸都是!
这一幕我惊骇欲死。
刘终见我盯着他老婆看,面色不满的立即进入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们两个一消失,招娣脸色大变。
欲言又止最后咬着牙说道:“我..我今天那个来了,不小心弄到床单上了,我妈她..她居然抱着床单偷偷在舔我的血!”
“道.道长.谁家怀孕吃活黄鳝,喝人血啊,这太邪门了。”
“我妈怀的能是人吗?”
我师父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说道:“坛子在里面?我必须得立即确认。”
招娣沉思了一会指着外面的玻璃,让我们躲起来等会她设法让他们在窗前举行接床仪式。
我们立即出了门,躲在玻璃后面。
就见招娣喊出了他爸妈,催促着举行仪式。
刘终和张风红从里面拿出了个黑色红布包裹的坛子。
只见刘家夫妇又跪又拜连烧三炷香。
将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而后那个坛子完全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油腻陈旧透着一股子邪气。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个坛子就像是一个埋头的小孩儿。
客厅的光照下来,反射在玻璃上就好像有一只眼睛在和我对视。
我吓得一个激灵,立即贴着师父寻求安慰。
下一秒就看见招娣在里面滴了一滴鲜血,刘终和张风红兴奋的盯着她的伤口。
张风红抱起了坛子,一脸陶醉的朝坛口闻着,
贪婪着迷,对于周围的一切都置若惘闻。
他的丈夫则是一脸幸福,唯独招娣忧心忡忡像个外人。
我诧异极了,我师傅也是目瞪口呆。
这样诡异的场景持续了好几分钟,张风红才把坛子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不知道是我不是我的错觉。
我总觉得坛子好像没那么黑了。
我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坛子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浮雕。
两个长脚的虫子尾巴缠在一起上下翻滚。
是草蜥子!
坛子的外面居然雕刻了草蜥子交配的浮雕。
很是逼真,连细密的鳞片都栩栩如生!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