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铁”胡魁展现的恐怖实力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就连经历过《翼灵五行谱》的陆济也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至今生死未卜。拥有翼灵御水术的白寻则已被他废了左手。事态还继续恶化当中,为了防止白寻逃脱,胡魁又抓住了他的右腿膝盖关节处,欲将他的关节捏得粉碎!“你的腿我也要废了!”
胡魁的口气依旧冷漠。陆济白寻两人联手也敌不过胡魁,竟被完完全全压制!悄无声息成长起来的南阳坊似乎就要在这个夜煞门干部面前毁于一旦。白寻正感觉胡魁那双可比拟钢筋铁骨的手掌正在渐渐锁紧!“啵!”
胡魁与白寻正上方,大厅顶上的天花板突然破裂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数以万吨的江水横贯而入,在泷泗商会的大厅中央瞬间形成一道瀑布。胡魁一惊,他反应不慢,抬头见到此景,迅速扯着白寻的右腿向后一撤,避开了飞流直下的水击。巨大的水柱落地像一朵莲花般绽放,地面顿时白气直冒。与此同时,在白气中鬼魅般飞出一只拳头,结结实实的一拳击打在胡魁咽喉之上!只听到有人说道:“这一场面是不是也似曾相识!”
是陆济的声音!胡魁怎会料到这一招,他猝不及防,未使用五行之力,金之翼灵没有及时覆盖全身就已结结实实的吃了陆济这一重拳。他紧握着白寻的右手忽然松开,双手捂着咽喉单膝跪倒在地。他双眼凸出,瞬间布满了血丝,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之感涌便了全身。白雾渐渐散去,站在瀑布前方的正是陆济。白寻心中一喜,挣扎着站起。只见陆济身后巨大的水流忽然腾空而起,在胡魁跟前汇聚。水柱那端渐渐涨大变形,一眨眼竟已变成一个拳头的形状,巨大的水拳下方忽闪出一个人影。“水拳!”
小丁站在水拳底下大喝一声,随后朝着前方迅速出拳,巨大的拳头就像小丁的影子,朝底下胡魁急速打去!“砰!”
水拳头撞上已散发着金光的胡魁,胡魁双臂挡在身子前,可整个人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打飞了出去。小丁催动体内五行之力继续发力,水拳将胡魁死死压在大厅的墙壁之上!附近的窗户玻璃皆尽碎裂,胡魁就像站在一个蓄满水的水库闸门前,小丁的这一击,就像闸门被瞬间打开,洪水如万马奔腾而至,让胡魁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力与压力。他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整个身体好似被一辆卡车撞击到一般,将他死死压住。水流源源不断的冲击,大厅的墙壁再也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强,渐渐出现一个向外凸出的弧度,墙壁“啪嗒啪嗒”开始碎裂,出现道道裂痕,从里到外不断渗出细小的水流。胡魁被压迫得无法动弹,就连眼皮也抬不起来,若不是金之翼灵护体,使肉体过于霸道强横,小丁这一击早已让他粉身碎骨。胡魁毕竟是胡魁,很快恢复了神智,顶着如此巨大的水压,居然隐隐略有动弹。陆济大叫:“丁老弟,他想逃脱!”
小丁咬牙握拳又举起左手,巨大水柱中间立即分化出另一道水柱,这条水柱又化成一只巨大的拳头击向胡魁!小丁怒吼:“我决不饶恕伤害我兄弟的人!”
又一股巨大的水拳直击而下,大厅的墙壁已然支撑不住,只听“轰隆!”
一声,厚墙竟被击穿,胡魁直接被冲飞出了泷泗商会的大厅。“厉害呀,丁……呃……”陆济忍不住惊呼,说到一半,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没事吧!”
小丁与白寻连忙扶住陆济。“胖爷血厚,放点血没事的,混蛋……”陆济摆了摆手,又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小丁虽未受伤,但面色苍白如纸,控制出如此庞大的水量又凝聚出那两击猛烈的水拳显然让他耗尽了体力。三人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敌,几乎让他们精疲力竭。泷泗商会外围的巨大水膜也慢慢退去,藏匿在商会角落的人们顿时看到了生机:“水流退去了!快逃呀!”
被困于泷泗商会里剩余人员早已吓飞了魂魄,你拥我挤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泷泗商会内一片狼藉。“小寻子!你的手让我看看。”
陆济直了直腰站起来绕到白寻身后,白寻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还好只是脱臼了,忍着点!”
白寻咬了咬牙,陆济双手握住白寻的左手只听“咯得”一声,随着白寻一声闷哼,脱臼的手臂已经被重新接上。三人松了一口气,陆济瞟了白寻一眼,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寻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小丁与陆济低下了头,说道:“两个笨蛋!你们都不要命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此时他的内心是喜悦,是感激。小丁上前伸出手,说道:“白寻哥,当初你不是也为了救我而不要命吗?”
“哈哈哈。”
陆济也笑了,“丁老弟,别说了,小寻子就是挺矫情的。”
白寻拉住小丁的手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还是忍俊不禁:“闭嘴,你个死胖子!”
小丁郑重说道:“没有你白寻的南阳坊根本就不是南阳坊了,我们是兄弟呀!”
陆济接上:“嘿,丁老弟这话说得,没有我胖爷的南阳坊难道还是南阳坊?没有紫琳的……对了,紫琳呢?”
“我们先离开这里,紫琳已趁这个机会去调查此次夜煞门与泷泗商会勾结的线索了,她让我们赶紧解决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家一起在南阳坊集合。”
小丁扶着陆济说道。白寻说道:“他们是为了某种交易!出动了夜煞门高层,吴家将我入赘泷泗商会,这笔交易背后牵扯出来的东西恐怕会轰动整个湘城!”
陆济严肃道:“小寻子,你告诉我,夜煞门跟吴家是什么关系。”
白寻叹了一口气,黯然道:“我也是知道不久,吴相海,他原本应该是夜煞门的人,而且地位不低!”
小丁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白寻的父亲竟然原先夜煞门中的人物。陆济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他扭了扭脖子,边走边说道,“你小子请我吃十顿满汉全席我都不嫌多。”
白寻没有动身,他沉默了片刻,眼里的神色忽然变得极其复杂,随后说道:“我还不能走……”陆济愣了,骂道:“怎么了!你脑子抽风了?真要留下来当这个入赘女婿不成?”
没有小丁御水术的支撑,外围的水膜如潮水般退去,到地上流进商会里,渐渐的淹没到了小腿处,传来一阵阵阴凉。白寻看着小丁,坚定的说道:“小丁,胖子你们先回去,我留下还有些事做。”
小丁着急问道:“什么事啊白寻哥,要走一起走,要留下也一起留下!”
白寻眼光朝着吴相海他们离开的方向:“吴峰吴云要去杀张天卫一家!”
陆济恼羞成怒,大声骂道:“你他妈的管这些破事干嘛,泷泗商会与夜煞门暗中勾结,他们自己引火上身,你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你还真放心不下这个老丈人?”
白寻面色凝重:“张天卫的女儿张莲,她跟我一样也是这场交易的棋子,她很天真,什么也不知情,她是无辜的,我想救她。”
陆济怔了怔与小丁对视了一眼,他们了解白寻的性格,他不愿拖累麻烦别人,自己承受了这么多,心里的那份善良还是一点都没改变。陆济踌躇片刻,挠了挠头说道:“哦,那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这个新郎官呢!”
小丁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一起去!李叔也时常嘱咐我们要救助那些无辜的人,对吧,陆济哥。”
“当然!胖爷我最见不得这事,救人怎么少了胖爷我,吴云那小子还跟我还有过节,我们快去!”
三人利用御水术踏在水面之上加快步伐离开了大厅,开始在商会中搜索。白寻对着陆济说道:“胖子……”陆济回头道:“怎么了?”
“请把吴峰吴云交给我。”
“嗯?”
白寻冷冷说道:“他们,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我要亲手了结这件事!”
小丁与陆济吃了一惊,手心捏了一把汗。同为亲生兄弟的吴峰吴云居然能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商会里面的员工趟着水一哄而出,如此倒霉的事他们不想再遇上第二次。张天卫此时正躺在他卧室的大床上,身边的是他的老婆与女儿。张莲哭泣道:“呜呜,爸爸,你怎么了,莲儿好怕……”张天卫心疼的摸了摸张莲的脑袋,他没有儿子,为了守住自己的产业,不惜铤而走险,没想到最终成了一个闹剧,他感到累了,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眼前的女儿。“呜呜……没事吧,老头子!佣人还有医生都跑了,幸亏你没事,呜呜……”张夫人也流下了眼泪。“我没事,汪山权人呢!”
张天卫忽然问到汪总管,想起他,满腔的怒火灌满了张天卫全身。与吴家的联姻也是通过汪山权的介绍,他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胡部长的一批货物从大洋彼岸运入湘城。泷泗商会平时生意众多,加上女儿订婚在即,张天卫与张夫人也没空去细细盘查这批货物。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细思极恐,这批货物有什么猫腻张天卫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张夫人皱眉想了想说:“这个混蛋东西,出了事根本没见到他的人!”
张天卫撑着身子:“咳咳,先扶我起来!”
“笃笃笃……”突然有人敲卧室外的门。“是谁!”
“是我,会长。”
门外传来汪总管的声音,同时他已经开门进来。汪总管名叫汪山权,今天他也穿得十分考究,头发梳了油亮的中分,额头却趟着汗,神情有些慌张。张天卫瞪着着汪山权,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你这是办得什么事!还有脸来见我!”
汪山权尴尬笑了笑:“会长,真对不起,真没想到吴相海这老不死的东西会算计我们泷泗商会。”
张天卫坐起猛拍了床榻:“没想到?你接的生意,还保证万无一失,两全其美!现在呢?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以后泷泗还怎么在湘城立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胡魁以后的货物别想再进湘城!你也给我滚蛋!”
“就是,你这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后我先把你跟吴相海告上法庭,然后把你送去蹲大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鸡摸狗的在动什么歪脑筋!”
张夫人指着汪山权的鼻子破口大骂。“呜呜哇哇……”张莲被吓了一跳,哭得更加厉害。汪山权被骂地面色铁青,眯着眼冷哼一声,道:“别把我惹毛了……”张夫人没想到汪山权还敢顶嘴,让她有些意外。她继续骂道:“你刚才说什么?狗也敢咬主人了?汪山权,要不是这几年我们提了你一把,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一条蠢狗,连个家都看不好,还引狼入室,要你这废物东西有什么用!”
张夫人越骂越起劲,指尖都快戳到汪山权的鼻子了,她心里的气一股脑儿全出在汪山权身上。“啪!”
汪山权忍无可忍,抬手狠狠一耳光刮在张夫人脸上。张夫人被打地怔住。汪山权激动得额头青筋鼓起,战战兢兢道:“你个死猪婆,别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说完他居然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顶住张夫人的脑袋,气急败坏道:“张天卫!快把泷泗的资产画押给我!不然我一枪崩了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