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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春上台还未满一柱香,就已落败。
擂台下围观的有些弟子原以为白适渊受伤后多年不出,是因为修为倒退,难以为继。没想到,重新出现在大比擂台的白适渊,比以前更利落,也更老练。
以前的白适渊尚需一个回合才能找出史春的破绽,而现在,仅仅几招,就能让他在灵气束缚下无法动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
费涤站在蔺涵涵的身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穿过人群的史春,神情间混合着兴奋、激动与阴鸷。
蔺涵涵看到费涤的脸色,有些惊讶,以为是犯了旧疾,轻轻扶住费涤的手臂,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转头看了一眼蔺涵涵担忧的神色,费涤眼中的幽黑更深,却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再一次看向盘膝等着挑战者上台的白适渊。
擂台自史春下去之后复又平静下来。
白适渊心知费涤与蔺涵涵正在台下关注着自己,他将费涤眼中的跃跃欲试与犹豫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以为然。
他们自小一处长大,除了早不被他放在心上的蔺涵涵,白适渊自然也清楚费涤的脾气秉性。
总是这样,费涤期望着打败白适渊,却又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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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他的失败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心比天高,脸比纸薄。
无知的白适渊或许会因年少情谊而选择包容,但魔尊却不再会了。
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当空而照,峰中的雾气伴着阳光的洒落渐渐散去。
过了许久,擂台下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白适渊抬眸望去,费涤穿过众人,正站在擂台结界的面前。
蔺涵涵在人群中皱眉看着他们,神情隐隐担忧。
而今陌路的师兄弟二人隔着透明的结界对视,费涤是志在必得的骄傲,白适渊则是坚如磐石的锐利。
嘴角噙着讥讽,费涤以手贴在结界上,刹那间,结界之光在其上斑驳起来,擂台不断颤动,几要垮塌。旁人是用破解阵法的方式来打开结界,费涤却不走寻常之路,一出手,就是想毁掉擂台外的小型阵法。
受不住折磨般,结界迫不及待地在其上生出一个漩涡,为费涤打开了缺口。
一管玉箫清冷融光,玉箫是费涤的本命法器。他执萧而立,慢慢走入结界。
白适渊与费涤、蔺涵涵三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在太清弟子们私下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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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折扇抵住费涤的丹田,是已经掌握赢面的白适渊。
费涤惨淡一笑,垂下眼眸,沉声道:“是我输了,大师兄。”
台上的费涤正在被失败啃噬着内心,而台下的蔺涵涵却再一次被白适渊对战的风采心折。
他受伤太久了,久到错过了几次内门大比,久到蔺涵涵早已忘记,白适渊从容应对敌人的风姿,曾是如此令人心折。
如今,蔺涵涵的心中不由暗自悔恨曾经的冲动。